“宇成，可以开始下一步了。”
电话挂断，我拿起平板电脑，调出一个加密文件夹。里面静静躺着几份扫描文件和一段音频。是时候，把柳玉芬最后那点虚伪的脸皮，也彻底撕下来了。
几乎在我准备好材料的同时，阿K就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脸上又是气愤又是想笑的表情：“老大！你那个前婆婆，柳玉芬！她不知道发什么疯，跑到我们工作室楼下的广场上，架起手机开直播了！哭天抢地的，说你忘恩负义，逼死顾家，还污蔑她虐待你！现在直播间里好几万人，都被她带节奏骂你呢！”
我走到窗边，向下望去。果然看到柳玉芬穿着她那些过时的名牌，头发散乱，正对着手机镜头捶胸顿足，哭得“情真意切”，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和对准她的媒体镜头。
“星燃女士，需要让保安……”阿K询问道。
“不用。”我打断他，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她不是喜欢演吗？我给她搭个台子，让她演个够。”
我拿起内部电话，直接拨给大楼的物业经理：“我是顶楼星燃设计的负责人。楼下广场那位女士的直播，麻烦你们提供一下网络支持，确保信号稳定。另外，广场最大的那块公共电子屏，我现在要临时租用十分钟。”
物业经理显然也看到了楼下的闹剧，愣了一下，立刻答应：“好的，星燃总，马上安排！”
五分钟后，就在柳玉芬对着镜头哭诉“我当年对她多好啊，把她当亲女儿看，谁知道她是个白眼狼……”的时候，她身后那块巨大的公共电子屏幕，突然亮了起来！
屏幕上出现的，不是广告，而是一份清晰的体检报告扫描件——正是当年柳玉芬买通医生篡改的那份，上面“子宫先天发育不良，受孕几率极低，建议谨慎考虑妊娠”的结论被用红圈醒目地标出。旁边，并列放着同一家医院、同一天出具的原始真实报告，上面明确写着“生殖系统检查未见明显异常”。
同时，一个冰冷的、属于柳玉芬的声音通过广场的广播系统清晰地传了出来，那是秦峥之前帮我恢复的、她与那位被买通的医生的电话录音片段：
“对，就按我说的改！必须让她生不了孩子！……钱不是问题，只要做得干净，让她自己都信了！……顾家的孙子，只能由薇薇来生！”
广场上瞬间一片哗然！所有镜头，所有目光，瞬间从柳玉芬身上，转向了她身后那块巨大的屏幕！
柳玉芬的哭诉戛然而止，她猛地回头，看到屏幕上的证据和听到自己的声音，那张精心保养的脸瞬间血色尽失，扭曲成一个惊恐而滑稽的表情。她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张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直播间里的弹幕更是瞬间爆炸，风向一百八十度逆转：
【卧槽！惊天反转！原来是这老妖婆自己篡改体检报告！】
【太恶毒了！就因为不想让前儿媳生孩子？】
【怪不得要离婚，这谁受得了啊！】
【支持星燃！这婆婆太可怕了！】
我拿起另一部连接了广场广播系统的手机，清冷的声音透过麦克风，响彻整个广场，也通过柳玉芬尚未关闭的直播间传了出去：
“柳女士，这份‘无法生育’的体检报告，你当年拿着它，在顾家所有亲戚面前嘲讽我，逼我签下同意林薇薇将来用试管技术为顾家延续香火的协议时，可曾想过会有今天？”
柳玉芬浑身剧烈颤抖，指着屏幕，又指向大楼的方向，尖叫道：“假的！都是假的！是沈知欣伪造的！她陷害我！”
“伪造？”我冷笑一声，切换了屏幕画面，是几份银行流水截图，清晰显示着从柳玉芬私人账户，分几次转账给那位医生亲属账户的记录，备注甚至写着“营养费”、“咨询费”。“需要我把这位已经移居海外的‘名医’请回来，当面对质吗？”
铁证如山！
柳玉芬彻底崩溃了，她瘫坐在地上，也顾不上直播了，双手捂着脸，发出呜呜的哭声，之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只剩下狼狈和不堪。
周围的记者和人群对着她疯狂拍摄，指指点点，再无半分同情。
我关掉了广播，放下了手机。广场上的电子屏幕也恢复了正常的广告播放。
阿K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随即用力挥了下拳头：“太绝了老大！这下看这老巫婆还怎么嚣张！她这辈子都别想在上流圈子抬头了！”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楼下被记者围住、狼狈不堪的柳玉芬。这，只是利息。
加密通讯器震动，秦峥发来信息：【直播中断。柳玉芬已被顾家派来的人强行带走。舆论一边倒，顾家声誉再次遭受重创。另外，截获到顾宇兰与周明远的一条加密通讯，内容提及“孩子”、“医院记录”、“可能没死”。】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孩子？！
我立刻回复，指尖因为突如其来的消息而微微发颤：
“全力追查这条线索！我要知道所有关于‘孩子’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