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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冰原初绽(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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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寺庙深处一间禅房里。

光线从高处的窄窗斜斜射入,照亮空气中飞舞的微尘。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混合了陈旧木料、淡淡药香、以及挥之不去的、属于雪山的清冽寒气。两张简陋的木床并排放在靠墙的位置,上面铺着厚厚好几层粗糙却厚实的毛毡——是黑瞎子刚才匆匆从寺庙库房翻找出来的,勉强隔开了床板的坚硬与冰冷。

我和白玛分别躺在两张床上,身上盖着同样的毛毡,只露出头颈。

我依旧昏迷着,脸色比在冰窟时似乎好了一丁点,不再是那种泛着死气的淡蓝,但依旧苍白得不见一丝血色,嘴唇干裂,呼吸微弱而绵长,仿佛随时会断掉。眉心微微蹙着,即使在昏迷中,似乎也残留着仪式带来的巨大痛苦与消耗。

白玛的情况则明显不同。她安静地躺着,双眸闭合,呼吸均匀而平稳,胸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面色是一种久睡初醒后的、略显虚弱的红润,却不再是那种冰雪封存般的苍白。她看起来就像是真的沉入了一场深度睡眠,而非之前的生死停滞。

黑瞎子刚刚结束了对我的检查。他半跪在我的床边,手指从我的颈侧移开,又仔细看了看我的眼皮和指甲的颜色,最后将毛毡轻轻掖好。做完这一切,他沉默地站起身,转向一直守在旁边的张麒麟和陈皮。

他的眉头紧紧锁着,眉心的纹路深得能夹死苍蝇,脸上惯有的那副玩世不恭或惫懒的神情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种沉重的、近乎凝滞的严肃。

他看向张麒麟,又瞥了一眼陈皮,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只是摇了摇头。这无声的动作,比任何言语都更让人心头一沉。

张麒麟站在两张床中间的位置,微微侧着身,目光沉静地落在两张床上,在我和白玛之间缓缓移动。他脸上没有什么激烈的表情,但那双总是平静的眼眸深处,却清晰地映着两团浓得化不开的阴影......对母亲疑惑与小心翼翼;以及对“姐姐”此刻气息奄奄、生死难料的、深切的忧虑与无能为力。他的双手垂在身侧,指尖微微蜷着,暴露了内心的紧绷。

陈皮则站在离我的床更近一些的位置,几乎是紧贴着床沿。他背脊挺得笔直,像一根绷到极致的钢筋,脸色阴沉得可怕。从进来开始,他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我的脸,死死地盯着,仿佛要将我脸上每一丝细微的变化都刻进眼里。看到黑瞎子检查完后的沉重表情和那个摇头,他下颌的线条绷得更紧了,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握在身侧的拳头捏得骨节发白,手背上青筋虬结。他没有说话,但周身散发出的那股焦灼、暴戾却又被强行压抑的混乱气息,几乎让禅房内的空气都变得滞重起来。

禅房里一片死寂,只有他们三人压抑的呼吸声,以及窗外隐约传来的、遥远的山风声。药味和灰尘的气息在光束中缓缓浮动。

黑瞎子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声音干涩而低沉,每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白玛……暂时稳定了。像是最深沉的睡眠,但生命体征平稳,脉搏有力,应该……算是从那种状态里出来了。” 他看了一眼白玛安详的侧脸,顿了顿,“但具体什么时候能醒,醒了之后会是什么样,有没有后遗症……不知道。”

然后,他将目光转向我,眉头锁得更深,声音里透着一股罕见的无力:

“至于她……”

他顿了顿,用眼神示意出去说。

那三个字在寂静的禅房里落下,带着一种不祥的、欲言又止的滞涩。陈皮和张麒麟几乎同时接收到了这个信号,目光从黑瞎子沉重的脸上移开,不约而同地再次投向木床上并排躺着的两人。

黑瞎子没有等他们的反应,他俯下身,动作异常轻缓地,将我露在毛毡外、冰凉而苍白的手小心地拿起来,仔细地放回厚实的毛毡之下。他的手指在我的手背上极短暂地停留了一瞬,仿佛在确认那微弱的脉搏是否还在跳动,然后才将毛毡的边缘仔细掖好,确保没有一丝缝隙漏风。做完这一切,他才直起身,最后看了一眼我和白玛,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转身率先朝着门口走去。他的背影在昏暗的光线里显得有些僵直。

张麒麟的视线随着黑瞎子的动作移动,在那被仔细掖好的被角上停留了一秒,然后他收回目光,没有任何言语,沉默地跟了上去,步伐稳定却无声。

陈皮咬了咬牙,脸色阴沉地又看了一眼床上无知无觉的我,胸膛剧烈起伏了一下,终究还是猛一转身,带着一股压抑的躁动,大步跟在了后面。

走在最后的张麒麟,在即将踏出房门时,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他侧过头,目光沉沉地掠过禅房内寂静的景象——昏睡的母亲,生机微渺的“姐姐”,空气中悬浮的药味与尘埃。然后,他伸出手,握住粗糙的木制门板,缓缓地、平稳地,将房门从外面拉上。

“咔。”

一声轻响,不重,却清晰地划开了内外两个世界。

三人来到院中。

午后的阳光透过稀薄的云层,落在覆盖着残雪的地面上,反射出有些刺眼的白光。空气凛冽干净,与禅房内滞重的药味和压抑感截然不同。院子角落里,一株苍劲的老松静静地立着,树冠上堆着雪,枝干虬结,在雪地上投下一片寂静的阴影。

黑瞎子径直走到松树下站定,背靠着粗糙冰冷的树干,仰头闭了闭眼,深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再吐出时,化作一团浓浓的白雾。张麒麟沉默地跟到近前,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停下,也微微仰头,目光落在松枝间隙灰蓝色的天空,侧脸线条在雪光映照下显得格外清晰冷硬。陈皮则停在稍远一点的地方,没有靠近松树,只是烦躁地来回踱了两步,靴子踩在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最后也停了下来,双臂环抱,目光如钉子般射向黑瞎子,等着他开口。

黑瞎子那点惯常挂在嘴角的、玩世不恭的弧度消失得无影无踪,看向灰白色的天空。他没有看另外两人,目光落在脚下被踩实的雪泥上,仿佛那里面埋着难以启齿的答案。

“她……” 他开口,声音比在禅房里更加干涩,像砂纸磨过喉咙,“情况很糟糕。”

陈皮环抱的手臂瞬间收紧,指节捏得发白,却没有出声打断,只是死死盯着黑瞎子的侧脸。

张麒麟依旧望着远处的雪山轮廓,侧脸线条在雪光下如同冰雕,只有垂在身侧的手指,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

“她的身体,之前就已经是强弩之末,油尽灯枯。加上这一遭……”黑瞎子继续,语速不快,每个字都斟酌着分量,仿佛重若千钧。

他抬起眼,目光在张麒麟和陈皮脸上扫过,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冷静:“白玛体内那潭沉寂了几十年的东西....‘阎王骑尸’积下的阴秽,藏海花千年不化的极寒药性,还有她自身被强行凝固、近乎‘死亡’的生命力……所有这些混在一起,早就不是活水,是一潭又深又毒、结了冰碴的‘死水’。”

他顿了顿,吸了口冰冷的空气,才接着说下去,声音更沉:“俞晓鱼做的,是跳进这潭死水里,拿自己的血,自己的命元当火引子,去烧,去化,把自己当成一个活祭的‘滤网’,硬生生把里面那点还没彻底凉透的、属于‘生’的残渣捞出来,渡给白玛。”

“但这潭水太深,太毒了。”黑瞎子喉结滚动,每个字都像裹着冰碴,“过滤的同时,里面那些要命的玩意儿——阴寒、死气、还有几十年积下来的那股‘万事皆空’的寂灭之意.....也反噬回来,沁进了她的骨头缝里,缠上了她的心脉。”

一阵寒风卷过庭院,松针上的雪簌簌落下。

黑瞎子接下来的话,更是将最后一丝侥幸也冻成了冰:“她不一定醒得过来。那股阴寒死气如果彻底压垮她最后一点神志,她可能就直接……这么睡死过去,再也睁不开眼。”

他看着脸色骤变的陈皮,以及连呼吸都仿佛凝滞的张麒麟,语气里是挥之不去的沉重:“就算……万一,她侥幸扛过来,醒了……”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里面只剩下冰冷的现实:“那身子骨,也废了。会脆得像一层一捅就破的琉璃,受不得风,着不得凉,半点累赘不得。而且……”

他深吸一口气,吐出最残酷的预言:“会落下根儿。说不准什么时候,那阴寒之气就会反扑,人可能走着走着,说着话,就毫无征兆地昏死过去。下一次,还能不能醒,谁也不知道。”

“那现在怎么办?!” 陈皮终于忍不住,声音沙哑地打断,带着压抑不住的急怒,那怒意底下,是深不见底的恐慌,“说这些有什么用?!怎么治?!你倒是说啊!”

“治?”黑瞎子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近乎虚无的笑,“以现在这个时代的医术,没得治。”

他看向远处巍峨沉默的雪山,声音轻得像叹息:“能做的,或许只是……尽量把那根‘琉璃’保护得好一点,让那‘昏死’的次数,来得晚一点,少一点。”

黑瞎子那句“除不了根”和“保护好一点”的判决,像两道冰冷的枷锁,沉沉地铐在了庭院里每个人的心上。空气凝固了,连风似乎都屏住了呼吸。

陈皮的脸色从铁青转为一种骇人的苍白,随即又涌上不正常的潮红。他猛地松开环抱的双臂,一步踏到黑瞎子面前,几乎要撞上他的鼻尖,眼中血丝密布,声音因为极致的压抑和愤怒而扭曲:“放你妈的屁!什么叫除不了根?!什么叫保护好一点?!你告诉我没得治?!”

他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手指几乎要点到黑瞎子脸上:“你不是能耐大吗?!你不是知道的多吗?!啊?!想想办法!不管什么办法!不管要什么代价!你说!我去弄!”

黑瞎子没有后退,只是平静地迎着他几乎要喷出火的目光,那平静里透着一股深重的疲惫。“代价?她现在躺在那里,就是代价。至于办法……”他缓缓摇头,“我不是神仙。医者治病,不医命,更不医这种……介乎生死、牵扯因果的‘伤’。常规的药石针砭,对她体内那股源自上古邪术和白玛血脉的阴寒死气,效用微乎其微,甚至可能适得其反。”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一直沉默得可怕的张麒麟,意有所指:“有些‘根’,是长在血脉里的。有些‘寒’,是从几十年的生死夹缝里带出来的。寻常的火,暖不了。”

张麒麟的睫毛颤动了一下“一定有办法。” 张麒麟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不容置疑的力度,像是在陈述一个必须实现的事实,而非疑问。“告诉我,需要什么。”

陈皮也立刻转向张麒麟,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急声道:“对!需要什么?!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只要是这世上有的,我陈皮拼了命也给你弄来!”

黑瞎子看着两人,一个沉默决绝,一个暴躁执拗,却都是为了禅房里那个生死一线的人。他心中五味杂陈,最终还是缓缓吐露:“我说了,治不了。”

这话像一盆冰水,浇灭了陈皮刚刚燃起的狠劲。他僵在原地,一种更深、更冰冷的绝望开始蔓延。……难道真的只能眼睁睁看着?

张麒麟忽然转身,朝着禅房走去。

“你去哪?”陈皮急问。

张麒麟脚步未停,声音随风飘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守着她。”

他不能离开。无论有没有办法,他必须在离她最近的地方。

陈皮看着他的背影,又猛地转向黑瞎子,眼中是困兽般的挣扎:“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黑瞎子沉默着,目光落在庭院角落堆积的残雪上。半晌,他才极轻地说:“或许……还有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陈皮眼睛一亮:“说!”

“等。”黑瞎子吐出一个字。

“等?!”陈皮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等她自己。”黑瞎子解释,语气复杂,“她的意志力……超乎想象的强。否则也撑不到仪式完成。现在这局面,外力难以下手,或许只能靠她自己,在那种冰火交煎的绝境里,找到一丝微妙的平衡,甚至……找到与那股阴寒力量共存的法子。这过程极度凶险,成功率微乎其微,但……这是目前唯一不依赖外物、且有可能从根本上‘适应’而非‘驱除’那阴寒的办法。”

说白了,就是靠俞晓鱼自己硬扛,在生死线上搏那一线渺茫的生机,赌她能创造奇迹。

这算什么狗屁办法!陈皮想骂,却发现自己连骂的力气都没有了。他仰起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喉结剧烈滚动,半晌,才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句嘶哑的话:

“那就等。”

“我陪她等。”

风雪不知何时又起了,穿过庭院,卷起细碎的雪沫,打在脸上,冰冷刺骨。松涛阵阵,如泣如诉。

禅房里,是未知的沉睡与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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