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两台机甲战士猛地冲出大门。
“刑天”外骨骼爆发出的恐怖速度，让它们在雪地上拉出两道残影。
就在轿车刚刚起步的瞬间。
两台机甲一左一右，同时伸出机械臂，抓住了轿车的后保险杠。
“给我……停下！”
两名战士齐声怒吼，液压系统疯狂咆哮。
“滋滋滋——”
轿车的后轮在地上疯狂空转，冒出刺鼻的白烟，橡胶摩擦声尖锐刺耳。
但车身却纹丝不动！
两台机甲硬生生地靠着蛮力，把一辆正在加速的轿车给拽住了！
“起！”
两人同时发力，向上一掀。
轿车的后轮直接悬空！
李副厂长在车里疯狂踩油门，发动机轰鸣，却只是徒劳的挣扎。
“把他拖出来。”张盛天淡淡道。
王卫国大步走过去，一把扯掉驾驶室的车门——就像撕开一张纸那么简单。
然后像提溜小鸡一样，把李副厂长从车里拽了出来，随手扔在张盛天脚下。
李副厂长此刻哪还有半点领导的威风？
他浑身瘫软，裤裆里湿了一大片，散发着一股尿骚味。
“张……张盛天……你……你想干什么……”李副厂长牙齿打颤，“我是干部……你这是绑架……我要去部里告你……”
张盛天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像是在看一只臭虫。
“告我？”
张盛天蹲下身，拍了拍李副厂长那张肥腻的脸。
“李怀德，你勾结境外间谍残余势力，意图抢劫国家重要战略资产，破坏工业建设。这顶帽子，你觉得够不够大？”
“你……你血口喷人！我没有！”李副厂长尖叫道。
“有没有，不是你说了算。”张盛天站起身，从兜里掏出一张照片，扔在李副厂长脸上。
那是李副厂长之前和那个被抓的“独眼龙”手下见面的照片（虽然是合成的或者是模糊抓拍，但在这种时候就是铁证）。
“那个独眼龙已经全招了。他说，是你给他提供的炸药，让他去炸西北的矿。”
这当然是张盛天编的。独眼龙供出来的是赵学林和日本人。但张盛天不介意把这盆脏水泼在李怀德头上，反正死无对证，而且李怀德本身也不干净。
李副厂长看着那张照片，脑子里“嗡”的一声，彻底绝望了。
他知道，张盛天这是要置他于死地。而且是用一种让他永世不得翻身的罪名。
“带走。”张盛天厌恶地挥挥手，“交给王卫国处理。让他把这些年贪污受贿、乱搞男女关系的事儿都吐出来，然后送去大西北，跟那个赵学林作伴去。”
“不！饶命啊！张总工！张爷爷！我错了！我有钱！我有金条！我都给你！”李副厂长哭喊着去抱张盛天的腿。
王卫国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直接把他拖向黑暗深处。
“金条？那是国家的。”
处理完这只苍蝇，张盛天转身回到屋内。
娄父和娄母还处于极度的震撼中，半天回不过神来。
“娄叔。”张盛天语气缓和了一些，“李怀德倒了，但盯着这笔财物的人肯定不止他一个。这四九城，你们暂时是待不下去了。”
娄父苦笑一声：“是啊，我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盛天，今晚多亏了你。这些东西……”他指了指地上的箱子，“你要是看得上，就都拿去吧。只要能保我们一家平安。”
张盛天摇了摇头。
“我不是土匪。这些东西是你们娄家的。”
他走到一个箱子前，打开盖子。
金灿灿的小黄鱼，还有几件用棉布包裹着的元青花，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不过，娄叔，恕我直言。带着这些东西，你们走不出国境线。”张盛天合上盖子，“而且，国家现在的工业建设，确实缺钱，缺外汇。”
娄父是个聪明人，立刻听出了弦外之音。
“盛天，你的意思是……”
“把这些捐给国家。”张盛天正色道，“我以红星重工总工程师的名义，接收这笔捐赠。作为回报，我会安排专车，派‘幽灵小队’护送你们去津门港口，直接上船去香江。而且，我会给你们开具一份‘爱国商人’的证明文件。将来……如果有一天政策变了，你们凭着这份证明，还能回来。”
娄父眼睛一亮。
钱财乃身外之物，能保命才是关键。而且张盛天给的这个承诺，分量太重了！“爱国商人”这个名头，在未来可能就是一道护身符。
“好！我捐！全都捐！”娄父当机立断，“只要能让我们走，这些东西，全归国家！”
张盛天点了点头：“明智的选择。”
他对着通讯器说道：“通知后勤车，把箱子装车。另外，联系津门那边，安排最好的船。”
……
凌晨三点。
几辆军用卡车驶出了帽儿胡同。
娄家一家人坐在中间的一辆车上，看着渐渐远去的家，泪流满面。但他们心里更多的是庆幸。
张盛天站在胡同口，看着车队消失在夜色中。
“总工，这些东西……”王卫国指着装满黄金古董的卡车。
“黄金入库，作为‘苍穹之翼’计划的特别经费。”张盛天淡淡道，“古董封存，以后建个博物馆。这些都是老祖宗留下的宝贝，不能流失海外。”
“是！”
“对了，李怀德那边……”
“放心吧，那孙子胆小如鼠，还没上手段就全招了。这下子，咱们厂算是彻底清静了。”王卫国嘿嘿一笑。
张盛天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
内忧已除，外患暂平。
接下来，该干正事了。
……
第二天，红星轧钢厂发生了一场大地震。
广播里循环播放着关于李怀德等人严重违纪违法的通报。全厂职工拍手称快，尤其是那些曾经被李怀德欺压过的工人，更是恨不得放鞭炮庆祝。
而张盛天，此刻正坐在他那间宽敞的总工办公室里，面前摆放着一张巨大的绘图桌。
桌上铺着一张空白的图纸。
脑海中，系统的声音响起。
【任务：苍穹之翼（进行中）。】
【检测到宿主获得巨额资金支持（娄家捐赠），研发进度加速20%。】
【当前解锁技术：第三代隐身涂料配方、有源相控阵雷达（机载版）、矢量喷管控制算法。】
张盛天拿起铅笔，目光如炬。
在这个平行时空的1960年代，歼-x（代号：鬼鸟）的设计图，即将诞生。
它将采用鸭式气动布局，双发重型，全向矢量推力。
这不仅仅是一架飞机，这是一把刺破苍穹的利剑。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进。”
丁秋楠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个保温桶。
“张总工，还没吃饭吧？”丁秋楠把保温桶放在桌角，眼神里带着一丝关切，“昨晚……我看见保卫科的车出去了。你没事吧？”
她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昨晚肯定不平静。
张盛天抬起头，看着这个清丽的姑娘。
“没事，抓了几只老鼠。”
“那就好。”丁秋楠松了口气，打开保温桶，一股浓郁的鸡汤香味飘了出来，“这是我用人参炖的鸡汤，给嫂子送了一份，这一份是给你的。补气神的。”
张盛天看着那碗金黄色的鸡汤，心里微微一动。
“谢谢。”
他没有再拒绝。
丁秋楠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仿佛这一声谢谢比什么都珍贵。
“那我不打扰你工作了。”她转身轻快地走了出去。
张盛天喝了一口鸡汤，暖流顺着喉咙滑入胃里。
他重新拿起笔。
笔尖落在纸上，沙沙作响。
第一笔，勾勒出了机头的线条。锐利，凶悍，充满了进攻性。
……
一个月后。
红星重工，地下绝密机库。
这里是整个工厂安保级别最高的地方，除了张盛天和核心团队，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巨大的机库中央，停放着一架全尺寸的木质样机（mock-up）。
它有着科幻般的外形，菱形的机头，锯齿状的舱门，通体涂成了黑色。虽然只是木头做的模型，但那种扑面而来的杀气，已经让在场的所有人为之窒息。
“这就是……我们的飞机？”
孙振华抚摸着那光滑的机身，手都在颤抖。
“这只是模型。”张盛天手里拿着一份厚厚的数据报告，“风洞测试结果出来了。气动布局完美，雷达反射截面积（RcS）仅为0.01平方米。也就是说，在敌人的雷达上，它比一只麻雀还要小。”
“天哪……”
周围的技术员们发出一阵惊叹。
“但是，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张盛天神色严肃，“要把它变成真机，我们需要解决三个难题。”
他伸出三根手指。
“第一，碳纤维复合材料的量产。机身结构至少要用40%的复合材料，否则超重。”
“第二，机载雷达的散热问题。有源相控阵的发热量是惊人的，我们需要液冷系统。”
“第三，也是最关键的——飞行控制系统（飞控）。这种静不稳定设计，人根本开不了，必须靠计算机每秒修正几千次。我们需要芯片，高性能的军用芯片。”
全场沉默。
这三个难题，每一个都是目前国内工业的空白。
“怎么？怕了？”张盛天看着众人的表情，笑了笑。
“怕个球！”王卫国（现在兼任试飞大队队长）吼道，“只要你能造出来，老子就是拼了命也要把它飞起来！”
“好！”张盛天一拍桌子。
“既然没有路，那我们就杀出一条路。”
“系统，启动‘红后’。”
他在脑海中下令。
【红后在线。】
“建立‘芯片攻关小组’。我要用光刻机图纸（之前系统没给，但他可以用积分兑换或者做任务），哪怕是用手磨，也要把第一块军用级cpU磨出来！”
一场关于材料、电子、信息的全面工业革命，在红星轧钢厂的地下悄然爆发。
而就在这时，一封来自大洋彼岸的绝密情报，摆在了美国cIA局长的办公桌上。
情报只有一张模糊的卫星照片。
照片上，是中国西北某地上空，一道诡异的、瞬间消失的马赫环轨迹。
局长盯着照片，眉头紧锁。
“这是什么？导弹？还是UFo？”
“局长，根据光谱分析，这……这似乎是某种新型航空发动机的尾焰。而且……速度可能超过了2.5马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