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具体细节保密,但“张盛天立了大功,连大领导都亲自接见”的消息,还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胡同。
阎埠贵坐在门口,擦着眼镜,感叹道:“这四合院,是真的容不下这条真龙喽。”
刘海中在家里喝着闷酒,看着那两个不争气的儿子,越看越来气:“看看人家张盛天!再看看你们!一群废物!”
而易中海,躲在屋里,听着外面的议论声,整个人仿佛老了十岁。
他看着空荡荡的屋子,第一次感觉到了彻骨的寒冷。
没有了算计,没有了道德绑架的对象,他这个“一大爷”,还剩下什么?
后院。
张盛天家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为了庆祝,张盛天亲自下厨,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丁秋楠也被请来了,和杨薇薇坐在一起,两人有说有笑。
“张总工,听说今天厂里放了鞭炮?”丁秋楠好奇地问。
“嗯,有个项目做成了。”张盛天给杨薇薇夹了一块鱼,“多吃点,补脑。”
“我也要听!”杨薇薇撒娇道,“是不是那个大机器?”
“比那个更厉害。”张盛天神秘一笑,“以后你就知道了。”
正吃着,门外突然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盛天!盛天在吗?”
是娄晓娥父亲的声音?
张盛天放下筷子,打开门。
只见娄父一脸焦急地站在门口,帽子都歪了。
“娄叔?怎么了?您不是准备去香江了吗?”
“走不了了!”娄父压低声音,语气惊恐,“我刚收到消息,那边的线断了!而且……有人盯上了我家的那些古董和黄金,说是要抄家!”
“盛天,我知道你有本事,你能不能……帮帮叔?”
张盛天眉头微皱。
娄家虽然是资本家,但平时为人还算厚道,而且娄晓娥临走前还送了药方。
更重要的是,如果那些黄金古董落入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比如正在搞风搞雨的李副厂长之流)手里,那就是资敌。
“进屋说。”
张盛天把娄父让进屋。
“到底是谁盯上你们了?”
“是……是那个李副厂长!他联合了外面的混混,今晚就要动手!”
李副厂长?
张盛天眼中寒光一闪。
这个在原着里就是个搅屎棍的角色,现在居然把手伸到这儿来了。
而且,李副厂长最近在厂里拉帮结派,对张盛天的技术权威也是阳奉阴违,是个潜在的隐患。
“既然他自己找死,那就别怪我了。”
张盛天看向正在吃饭的二女。
“薇薇,秋楠,你们先吃。我去处理点事。”
“卫国!”
他对着手腕上的通讯器低喝一声。
“在!”
“带着‘幽灵小队’,穿上外骨骼。今晚,咱们去‘打猎’。”
“目标:李副厂长的私宅。”
夜色中,张盛天的身影再次融入黑暗。
这一次,他要清理的,不仅仅是外部的敌人,还有内部的毒瘤。
顺便,给那个即将到来的动荡年代,立下一根定海神针。
夜色如浓墨般化不开,京城的冬夜,寒风裹挟着细碎的冰碴,打在脸上生疼。
帽儿胡同深处,娄家那座曾经显赫一时的小洋楼,此刻正被一股诡异的寂静包围。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在风中摇曳,把树影拉得像鬼爪一样狰狞。
李副厂长坐在胡同口的一辆黑色轿车里,手里盘着两颗核桃,那双总是眯着的眼睛里此刻透着贪婪的精光。
“都安排好了?”他问坐在副驾驶的心腹——保卫科的一个小队长,叫赵癞子。
“放心吧厂长。”赵癞子一脸横肉,嘿嘿笑道,“兄弟们都埋伏好了。娄家那老东西今晚正准备转移东西呢,咱们这是人赃并获。只要冲进去,那些金条、古董,还不都是您的囊中之物?到时候给上面交一点,剩下的……”
李副厂长满意地点点头,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记住,动作要快。要是有人反抗,就说是抗拒执法,或者是……畏罪潜逃。”
“明白!这种资本家,死了也是白死。”赵癞子推开车门,把手里的烟头狠狠踩灭,对着黑暗中挥了挥手。
十几道黑影从墙角、树后钻了出来。这些人手里拿着铁棍、扳手,有的腰里还鼓鼓囊囊的,显然带着家伙。他们不是正规的保卫科人员,而是李副厂长豢养的一批社会闲散人员,专门用来干脏活的。
“动手!”
随着赵癞子一声低喝,这群人像饿狼一样扑向娄家的大门。
“砰!”
一声巨响,厚重的木门被强行撞开。
屋内,娄父正和妻子守着几个大箱子,听见这声巨响,两人的脸瞬间惨白。
“来了……他们来了……”娄母吓得浑身发抖。
娄父咬着牙,手里抓着一根擀面杖,挡在妻子身前:“别怕!大不了跟他们拼了!”
“拼?你拿什么拼?”
赵癞子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那群凶神恶煞的打手。他看着地上的箱子,眼睛都在冒绿光。
“哟,娄董事,这是要去哪啊?带着这么多民脂民膏,想叛逃?”
“你胡说!”娄父怒斥道,“这是我自家的东西!李怀德(李副厂长)那个畜生,他是想明抢!”
“闭嘴!”赵癞子脸色一沉,上前一步,一巴掌扇在娄父脸上。
“啪!”
娄父被打得一个踉跄,嘴角渗出了血丝。
“老东西,给脸不要脸。兄弟们,给我搜!把箱子都搬走!人带回去‘审问’!”
几个打手狞笑着冲上来,就要去抢箱子,还有人伸手去抓娄母。
“住手!你们这是犯法!”娄父绝望地嘶吼。
“法?在这四九城的一亩三分地上,李厂长就是法!”赵癞子猖狂大笑。
就在这时。
“嗡——”
一道低沉而怪异的轰鸣声,突然从门外传来。
那声音不像汽车引擎,倒像是某种巨大的电机在强行运转,连带着地面的青砖都在微微震动。
“什么动静?”赵癞子愣了一下,回头看向门口。
原本漆黑的门外,突然亮起了两点猩红的光芒。
紧接着,是第二对,第三对,第四对。
四双血红色的“眼睛”,悬浮在两米多高的半空中,死死地盯着屋内的人。
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了整个大厅。
“谁?装神弄鬼的!滚出来!”赵癞子心里发毛,掏出一把匕首给自己壮胆。
“咚。”
一只巨大的、泛着冷冽金属光泽的钢铁脚掌,重重地踏进了门槛。
坚硬的门槛石在这一脚之下,竟然直接崩裂成粉末。
借着屋内的灯光,所有人终于看清了来者的真面目。
那是一尊全身覆盖着银灰色重型装甲的钢铁巨人。流线型的装甲板下,是粗壮的液压传动杆,每一次关节活动都伴随着轻微的机械泄压声。那个全封闭的头盔上,红色的电子眼闪烁着冰冷的杀意。
而在他身后,还站着三个一模一样的钢铁卫士。
“这……这是什么怪物?!”
打手们吓得连连后退,手里的铁棍都在哆嗦。
为首的机甲战士微微低头,扩音器里传出经过变声处理的、如同金属摩擦般刺耳的声音:
“红星重工特别安保部队,执行绝密任务。”
“无关人员,立刻抱头蹲下。否则,格杀勿论。”
这声音不大,却像重锤一样砸在每个人的心口。
赵癞子毕竟是混过的,虽然腿肚子转筋,但还是色厉内荏地吼道:“什么安保部队!老子没听说过!我是李厂长的人!你们敢……”
“李怀德?”
那个机甲战士——正是王卫国,发出一声嗤笑。
“他算个什么东西。”
话音未落,王卫国猛地抬起右臂。
“咔嚓!”
机械臂上的气动装置瞬间发力,一股无形的劲风扑面而来。
赵癞子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胸口像是被一辆高速行驶的卡车撞上了。
“噗!”
他整个人倒飞出去,狠狠砸在墙上,把墙上的挂画都震了下来。落地时,嘴里狂喷鲜血,肋骨不知道断了几根,像条死狗一样瘫在地上抽搐。
“大哥!”
剩下的打手们一看这架势,也被激起了凶性。
“兄弟们!他就一个人!咱们一起上!拆了他这身铁皮!”
十几个人挥舞着铁棍和扳手,发疯似地冲向王卫国。
“找死。”
王卫国冷哼一声,不退反进。
这简直就是一场降维打击。
一名打手的铁棍狠狠砸在王卫国的肩甲上。
“当!”
火星四溅。
铁棍直接弯成了九十度,震得那打手虎口崩裂,鲜血直流。
而王卫国连晃都没晃一下,反手一巴掌抽过去。
那只巨大的机械手掌,哪怕收了力,也不是血肉之躯能抗衡的。
“啪!”
那打手像是被抽中的陀螺,原地转了三圈,满嘴牙齿混着血水喷了一地,直接昏死过去。
另一名打手试图从背后偷袭,用匕首刺向机甲的关节缝隙。
但他还没近身,就被后面的一台机甲战士(幽灵小队成员)一脚踹飞。
这一脚势大力沉,直接把那人踹出了大门,飞进了院子里的雪堆里,半天没爬起来。
“啊——!怪物!这是怪物!”
剩下的打手彻底崩溃了。
这根本不是打架,这是屠杀!
他们的攻击对这些钢铁巨人来说就像挠痒痒,而对方随便动动手,就能让他们骨断筋折。
不到一分钟。
大厅里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哀嚎的人。
娄父和娄母缩在角落里,看着这一幕,震惊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他们本以为今晚必死无疑,没想到天降神兵,救了他们一命。
“清场完毕。”
王卫国汇报道。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不急不缓的脚步声。
张盛天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双手插兜,踩着满地的碎屑走了进来。他没有穿戴外骨骼,但那四台杀气腾腾的机甲在他身后自觉地让开一条路,如同拱卫君王的骑士。
“盛……盛天?”娄父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年轻人。
张盛天微微点头:“娄叔,受惊了。”
他转过身,看向门外那辆黑色的轿车。
车里的李副厂长早就吓傻了。
他亲眼看着自己的人像破布娃娃一样被扔出来,看着那四个恐怖的钢铁怪物把局面瞬间掌控。
“跑!快跑!”
李副厂长哆哆嗦嗦地发动车子,想要倒车逃跑。
“想走?”
张盛天眼神一冷。
“把他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