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迟了。”
这三个字像冰锥,彻底击碎了顾宇兰眼中最后一丝希冀。他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我刷开公寓门禁,身影消失在玻璃门后,没有回头。
电梯上行,封闭的空间里只剩下我自己的呼吸声。刚才面对顾宇兰的冰冷镇定悄然褪去,一丝疲惫攀上眉梢。与过去纠缠,耗费心神。
刚踏入顶楼公寓,阿K的紧急通讯就接了进来,语气罕见地带着焦灼:“老大!出事了!我们工作室的官网和几个主要宣传平台突然遭到大规模ddoS攻击,完全瘫痪了!还有,之前谈好的几家原材料供应商同时打来电话,说无法继续给我们供货,连违约金都愿意赔!”
我走到工作台前,打开电脑,屏幕上显示官网无法访问的错误提示。“查清楚源头了吗?”
“攻击流量来自多个海外代理Ip,很难追踪,但 timing 太巧了!供应商那边口径一致,都说遇到了‘不可抗力’……”阿K咬牙切齿,“肯定是顾家搞的鬼!正面竞争不过,就开始玩阴的!”
“知道了。”我声音平静,指尖在加密通讯器上快速输入一组代码,接通了另一个频道。
“风弈。”
“在。”秦峥的声音立刻传来,背景是键盘敲击的轻响,显然他一直在线。“攻击源已初步锁定,三个主要跳板位于东欧,背后指向一个受顾氏资金支持的影子网络服务商。需要反击吗?”
“给他们个警告。”我看着屏幕上依旧瘫痪的官网界面,“瘫痪他们的内部oA系统半小时,把顾氏旗下那几个奢侈品电商平台的用户数据,‘不小心’暴露在他们的测试服务器上,停留五分钟。”
秦峥那边传来一声极轻的笑:“明白。让他们也尝尝自家数据裸奔的滋味。”
通讯结束不到十分钟,阿K惊愕的声音再次传来:“老大!官网……官网恢复了!攻击突然停止了!而且……你快看顾氏的股价!”
我切换屏幕,顾氏集团的股价分时图上,原本平稳的曲线突然毫无征兆地向下跳水,短短几分钟内跌幅超过百分之二。
几乎同时,我的私人手机响起,是一个隐藏了号码的来电。
我按下接听,但没有说话。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传来顾宇兰压抑着怒火和一丝难以置信的声音,比刚才在楼下时更加沙哑:“沈知欣……是你做的?顾氏的oA系统全面瘫痪,核心电商平台出现重大数据安全漏洞……”
我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城市璀璨的灯火。
“顾总,”我淡淡开口,“玩火的人,总要小心别烧到自己。”
他呼吸一窒,语气带着惊疑不定:“你背后到底是谁?哪个组织?‘澜川’?还是那个黑客?”
“这重要吗?”我反问,“你只需要知道,我能让顾氏的服务器瘫痪半小时,就能让它永远无法启动。我能让你的股价跌两个点,就能让它彻底崩盘。”
电话那头是死一般的寂静。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我的声音透过话筒,清晰而冰冷,“收起你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再有下次,暴露的就不会只是测试服务器上的数据了。”
不等他回应,我直接挂断电话。
加密通讯器上,秦峥的消息亮起:【任务完成。oA系统已恢复,数据漏洞已修补。顾氏安全部门正在疯狂排查。】
紧接着,是“孤狼”发来的金融市场简报:【顾氏股价因“技术故障”传闻小幅下挫,空头仓位持续盈利。】
我关掉屏幕,房间内陷入黑暗,只有窗外城市的微光映照进来。
桌面的平板电脑屏幕忽然自动亮起,一行白色的文字无声地浮现:
“跳梁小丑,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