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燃老师,陆氏集团的陆总来电,说是有紧急事情想请您帮忙。”助理的声音透过内线电话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陆宇成?我放下手中正在审阅的首秀场地设计图。陆氏集团,与顾家是多年的商业对手,实力雄厚。这个时候找我?
“接进来。”
电话接通,陆宇成的声音传来,不同于以往商界传闻中的沉稳,带着明显的焦灼:“星燃女士,冒昧打扰。我祖父突发急症,情况危急,多位专家会诊都束手无策。听闻您……可能精通古法医术?”
我指尖微微一顿。古医传人的身份,我隐藏极深,他是如何得知?
“陆总从哪里听说的?”
“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朋友提及,说您或许有办法。”他语速很快,带着恳切,“我知道这个请求很唐突,但祖父他……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要您愿意出手,任何条件,陆氏都可以考虑。”
任何条件?这筹码可不轻。我脑海中迅速闪过顾氏集团最近的窘境,以及陆氏在几个关键领域与顾家的竞争关系。
“地址发给我。”我没有犹豫太久,“但我需要绝对安静,诊治期间,除你之外,任何人不得在场。”
“没问题!我立刻安排!”
一小时后,我站在陆家老宅一间充斥着消毒水味和凝重气氛的卧室内。床上躺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陆家真正的定海神针——陆老爷子。他面色青紫,呼吸微弱而急促,床边各种监测仪器发出令人不安的滴滴声。
陆宇成站在一旁,紧抿着唇,眼下的乌青显示他许久未眠。几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站在稍远处,看着我的眼神充满怀疑和审视。
“陆总,这位是?”一位年长的医生忍不住开口,语气带着明显的不信任。他们用尽现代医疗手段都无能为力,怎么会相信一个如此年轻的“设计师”能有什么办法?
“李院长,这位是我请来的……医生。”陆宇成语气坚定,不容置疑,“请各位先出去等候。”
几位医生面面相觑,最终还是无奈地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我、陆宇成和昏迷的老人。
我没有理会那些质疑,径直走到床边,仔细观察老人的面色、舌苔,并拢三指搭上他的腕脉。脉象沉细欲绝,间有促结,是心脉淤阻兼有毒邪内陷之兆,凶险异常。
“发病前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东西?或者去过什么地方?”我一边打开随身带来的古朴针囊,一边问。
陆宇成努力回忆:“祖父前几天去视察了城郊新收购的一块地,回来后就有些精神不济,昨晚突然昏迷……那块地之前是个废弃的小化工厂。”
化工厂……毒邪入体,与脉象印证。我心中有数。
取出三枚细如牛毛的银针,在酒精灯上微微一灼,手法快如闪电,分别刺入老人头顶的百会、胸口的膻中、以及手腕内侧的内关穴。针尾微微颤动,发出几不可闻的嗡鸣。
陆宇成屏住呼吸,紧紧盯着。
紧接着,我又取出几味随身携带的干枯草药,迅速捻碎成粉,混合少量温水,对陆宇成道:“扶起老爷子,帮我撬开他的嘴。”
陆宇成立刻照做,动作小心翼翼。
我将药粉混悬液一点点滴入老人口中。不过片刻,老人青紫的面色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转为一种虚弱的苍白,原本微弱紊乱的呼吸也逐渐变得平稳悠长。
床边的心电监护仪上,那条剧烈波动的心率曲线,慢慢恢复了正常的节律。
陆宇成猛地松了一口气,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震惊与感激。“星燃女士……我……”
我抬手制止了他的话,再次探了探老人的脉搏,确认危机已过。“毒素暂时压制,心脉也稳住了。但老爷子年事已高,元气受损,需要后续慢慢调理。我开个方子,连服七日。”
我拿起纸笔,写下一张药方,递给他。“按方抓药,文火慢煎,早晚各一次。另外,那块地,最好彻底清查一下污染源。”
陆宇成双手接过药方,如同捧着稀世珍宝。“大恩不言谢。星燃女士,从今往后,您的事就是我陆宇成的事,陆氏集团,将是您永远的朋友。”
就在这时,卧室门被轻轻敲响,管家低声禀报:“少爷,顾氏的顾总来访,说是听闻老爷子身体不适,特意前来探望。”
顾宇兰?他消息倒是灵通。
陆宇成眉头微皱,刚要开口回绝,我却淡淡开口:“陆总,麻烦转告顾总……”
我收起针囊,看向窗外渐渐沉下的夜色,语气平静无波:
“老爷子需要静养,闲杂人等,一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