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场景似乎不适宜说吃过了。就在一小时之前。
直接动筷子就是最好的答案。
“今天有什么节日？”
“来。”居然有人真的不记得，心得有多大……林晴诗神秘起身，将手中攥紧的东西递到陆语凉手心，“按下试试。”
在他按下开关的顷刻。
漫天花雨。各色气球腾空。冷清空荡的屋子在这一瞬，变得富有浓郁人间烟火气息。
“生日快乐！”
她在对角，笑盈盈的，神采奕奕。
比起对面淡然如常的陆语凉，好像她才是今天过生日的那个。
倒不是真的没有，只是惯性湮没般，喜怒不形于色。
目光交汇，林晴诗挪开视线，莫名，她觉得他并没有多开心，反而眼底墨色如烟未消雾未散，如怅惘聚汇。
或许是因为不够热闹？
“谢谢。”
她好像总能记得身边人事无巨细的纪念。陆语凉转了话题，“没等太久吧。”
“嗯……”
久不久……
她看向墙面挂钟走向十一点的指针。
如实说。说等了五个小时以上，会不会太逊了点……何止有一点！简直逊毙了！
林晴诗眨眼，“没有等，就是突然想起来，反正也没什么事可做。”
她补充，“没事也别太感动，如果实在要感谢我，也可以肉.偿。”
陆语凉：“……”
原本还有些欢快气氛的饭桌，顷刻间变得静谧异常。
意识到自己嘴快，无形之中又用到莫名其妙的词汇，林晴诗忙解释，“没有……我的意思是，有空请我吃顿烤肉的那种肉.偿。总之不是字面上的那个意思。”
这样的解释苍白乏力。
——“如果搭讪的时候把话题聊入死胡同，还是溜为上策。”
——摘自《浪子诗语录》。
两个吃过饭的人莫名其妙又吃了顿宵夜。
林晴诗光速吃了点，躺回沙发，一分钟后，像是彻底睡醒的人，“我刚才梦游，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一个敢演，就有一个敢接。
清绝的声音从客厅传来，“没有。”
看见陆语凉突然离开座位，条件反射般，她原地弹起，紧张的目光随之移动，“还没有一个小时呢，还差……你要走吗？”
“倒水。”
“……”林晴诗意识到她反应太过敏捷的时候，手已经攥住了他的衣角。
她悻悻一笑，顺势接过杯子，为自己化解囧境，“今天是普天同庆的大神的诞辰，所以倒水这种小事，还是交给小女子吧。”
突然凑近的距离，路过，陆语凉抛诸一句，“你今天很可疑。”
“因为过生日方最大，所以今天所有事都由大神你说了算。”
“所有事？”
林晴诗点头，“嗯！”
然后。他忽然凑近，她下意识后退。
一二三四五步。或又更多。
退着退着。不觉被圈在墙边。
陆语凉嘴角轻扬，他修长的手托起林晴诗的下巴，声音里是某种近在耳畔的诱惑，“你躲什么。”
“有点紧张！”
顷刻。她觉得耳后隐隐发烫，心脏好像能在下一秒跳脱胸口，意识判定，这不是安全的距离，但是她喜欢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