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方晴趁着跟柳凝霜短暂的接触时间，将意欢交给她的药粉蹭到了她手上，本应该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可是一想到柳凝霜刚刚在自己耳边说的话，她的心便揪揪着。
“柳夫人好本事，意欢就是柳如意吧。”这句话如梦魇一般一直在自己耳边萦绕着，她单手捂着胸口，呼吸渐显急促。
瞳眸半眯，眸中闪过一丝坚定，柳凝霜，既然你碍了如意的路，那你就去死吧，去死吧！
回到府中，方晴立刻写了一封信交给周妈妈，让其乔装一番之后抓紧时间进宫，将信交给意欢，叮嘱她一定要小心，切莫让人发现。
周妈妈小心翼翼的溜出了柳府，特意绕了几个圈子才转道去了皇宫，她以为自己的伪装已经很好了，殊不知姜瑜一直跟在其身后。
姜瑜一直跟着周妈妈到了皇宫外面，皇宫之内基本上都被吕太后所把持，不知道她又弄了什么妖蛾子，所以他也不莽撞，就在外面等着。
周妈妈进宫不过半个时辰便出来了，姜瑜一直跟着她回了柳府，听着她跟方晴说了些话，在其伺候方晴休息后，这才回公主府，跟柳凝霜汇报。
喉咙深处隐隐有些发痒，柳凝霜咳嗽着清了清嗓子，接过夏竹递来的茶碗，目光却仍追着姜瑜。
“她说办成了是什么意思？”
柳凝霜又咳了两声，这才彻底的清干净嗓子，只是胳膊又发起痒来，实在难忍。
顾不得体面，柳凝霜把手拢进袖子里挠了挠。
姜瑜皱着眉，回答得很老实，“不知道。”
周妈妈和方晴聊的几乎全是柳如意在宫里好不好，吃喝拉撒有没有另外打点人去照顾，就连“办成了”三个字都是姜瑜竖起耳朵听到的唯一有效信息。
“不知道？”柳凝霜气得笑了起来，“那就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
姜瑜为难道，“柳夫人让她身边的老妈子往宫里送了信，宫中有太后把持，耳目眼线太多，唯恐打草惊蛇，我就没跟进去，只在宫外等着。”
说着说着，姜瑜又想起来一个细节，于是补充道，“对了，那个送信的老妈子鬼鬼祟祟，还特地绕了一大圈才进宫。”
“那信是给谁的？”柳凝霜迅速的抓到了重点。
姜瑜回答，“意欢。”
目光不冷不热的在姜瑜身上扫了个来回，后者立马后背僵直，脸上也有些涨红。
见他紧张，柳凝霜撇嘴“切”了一声，自从姜瑜被赫连陵扔去黑狱苦练之后，他每次见她都跟见鬼一样，说话汇报更是能少说一个字就少说一个。
一两次还好，次次都这样，柳凝霜难免觉得有些无趣。
“小霜儿，今儿你可是主角，躲起来不见客算哪档子事啊，小霜儿……”有趣过头的人来了。
柳凝霜一听到杨千月的声音，立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快快快，”她向夏竹招手道，“跟我回房。”
扭头又吩咐姜瑜，“告诉杨千月，宴会一路开去夜里，让他自己找乐子去，别来缠我，他要是不听，你就去前厅把那些想接近他的千金们都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