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觉得她傻,签了这《单身合同》又怎么样,唐玉儿顶风作案还不照样抢走了她的位置?
单身人设是给粉丝看的,小心一点,不给人拍到就行了,好些明星生了孩子都可以骗粉丝自己是母胎单身。
报道娱乐新闻的杂志和报纸也要靠明星给料才能活得好,愣头愣脑的采访者后面不还有编辑那一关吗?要不公司为什么要跟媒体搞好关系。
率先揭开面具的卢艳丽和痞小幼现在都有了一些小型的商务活动可以参加,实打实的经济利益就摆在了眼前,这可比江泉赚翻译稿的钱轻松多了。
其实,除了唐玉儿,好几个同期培训的练习生在见识了从未见过的花花世界之后,有了攀比斗富之心。
在练习室里炫耀自己的名牌衣服和名牌表,瑞元娱乐沪海分公司里流动的风气是追求物质的奢侈和金钱的享受。
吴庸不以为意,在他看来,追求金钱和物质是人之本能,没必要上纲上线。
江泉从小就经历了“贫穷”和“富贵”的对比和磨炼,已经熬出了铮铮铁骨,知道道德底线在哪里。
知道什么钱能赚,什么钱不能赚,她不辞辛苦地赚着自己的小钱钱,不会为了物欲而折腰。
苏小龙汇报了自己的所见所闻之后,唐玉儿依然和自己的“白马王子”在ktv和酒吧里放飞自我,江泉还在跟“平平无奇”的李红在图书馆和教室里发奋图强。
只有黎总,坐在远离沪海的总经理办公室里,一会儿把唐玉儿的名字划掉,一会儿把江泉的名字划掉,为了这两个都不能让他省心的人头痛不已。
其实他的心里一直就没有放弃过江泉,才会在唐玉儿能够替代他之后,还把他的解约日期定在了9月。
谁晓得江泉在公司要求大家签《单身合同》的时候,不但不签,还弄出了一个朋友,这脸打的他心里窝火。
唐玉儿表面上放松了警惕,心里还是明白,只要面具一天不揭开,一天就有反转的可能。
可是,不稳固的位置靠勤奋的练习来巩固实在是太辛苦,于是就动起了歪心思。
谁都没想到,她的靠山会倒的这么快——“白马王子”的老爹在外省被治安控制了。
6月份很快就过去了,参加完期末考试的江泉还没有等到公司的通知,自己到底能不能回新沙。
普通宿舍的同学都走了,江泉只好搬回了他搬走之后就没有新人搬进来的精品宿舍。
这里的床位费在他走了之后仍然由公司承担,是留给9月份才能入学的刘心怡的,公司不想让外人混进来。
团队出道之前的合练到底影响了刘心怡,她的高考成绩下来了,数学考的一塌糊涂,幸亏英语多贡献了几分,才堪堪过了这所学校的分数线,把大家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现在的刘心怡跟卢艳丽和林老师住在一起,她还没有资格住在学校。
江泉能留在沪海,李红倒是很高兴,她要在这里参加两个夏令营,虽然江泉还在坚持单身人设,但是态度上软化了很多,还请求她帮助苏小龙。
这个拦着江泉不让她买自己票的苏小龙原来还挺可怜的,只有知识能够改变她的命运。
……
李红愿意帮助苏小龙,可是苏小龙并不怎么喜欢李红,因为他讨厌极了唐玉儿。
她们对他的态度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江泉总是想方设法帮他、鼓励他,唐玉儿却对他呼来喝去,颐指气使,还跟其他练习生嘲笑他全身上下都透着土气。
黎总前段前时间打电话问他沪海分公司这边的情况,让他好好地观察,如实地汇报,还有好几次提到了江泉,问她有没有因为没法出道就怠慢了练习。
苏小龙当然要实话实说,他明白黎总的意思,却猜不透他为什么一直按兵不动,等了好长时间。
黎总都没把这个唐玉儿怎么样,江泉也还是呆在练习生的队伍里跟着普通的练习生继续练习。
他心里烦躁,觉得是李红耽误了江泉——借着跟江泉一起混学校食堂,他再三劝江泉把《单身合同》签了。
要是实在舍不得李红,就把他藏起来,反正自己是“天使团队”的助理,会帮着她打掩护的。
江泉不想告诉小龙自己被“雪藏”的真正原因,敷衍他说自己又不是魔术师,藏不了这么个大活人。
……
搬回精品宿舍的江泉发现唐玉儿经常夜不归宿。
他知道唐玉儿现在把自己当成眼中钉,肉中刺,所以一直忍着,不敢劝她,何况劝了她她也不见得会听。
现在的唐玉儿不屑于讨好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她相信有靠山比有实力更重要。
她也知道快要发行第一张正规专辑了,再不好好练习,自己很可能会掉链子,但是“少东家”的脾气不好,如果做不到“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他生气了怎么办?
江泉搬回了精品宿舍又怎么样,她的“少东家”允诺她,不但不会有人抢走她的位置,他还能让她当上这次正规专辑主打歌中的女一号。
她对自己的身高、体型和容貌非常自信,自己戴着面具都能在出道预告片中力拔头筹,要是摘了面具,天使团队的“门面”铁定换人,在这关键的时候,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少东家”!
……
7月19日下午,入伏,窒外温度39c。
江泉拉起了帘子躲在自己床上睡觉。
现在的他不跟痞小幼她们用同一张课表了,“天使团队”筹备第一张正规专辑,她们使用练习室的时间越来越长,挤压了普通练习生的练习时间。
上海分公司租用的场地不大,租金却比新沙市本部的所有练习室加起来还贵,真是个没有钱寸步难行的地方。
天气这么热,江泉也懒得去图书馆了,躲在宿舍里吹空调。
“契约关系”李红去京都参加夏令营,她的妈妈对付她爸爸有一手,对于她却毫无办法,该寄钱寄钱,该寄物寄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