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于心：“肯定不能都要啊！毕竟是上门，还想三妻四妾啊？我想说的是，有那么多的选择，却也是个幸福的烦恼，不知道选哪个好！真要选一个，可能就要抽签了，抽到哪个是哪个！”
某人：“……”
洛于心瞥了他一眼，说：“有这么多选择，你居然说没合适的？所以，说你要求高，没毛病吧？”
某人：“当然有毛病了！”
洛于心：“怎么说？”
某人：“你是女的，又不是男的，看法自然不一样了！所以，说到底，这个问题，你终究是无法站我角度看的。”
洛于心：“切！”
跟着说：“狡辩！”
某人好笑，跟着问：“对了，你要是我，你会选择……”
停住，目光盯着她。
洛于心疑惑：“选择什么？”
某人欲言又止，最终说：“没什么。”
洛于心皱眉，说：“别卖关子，有话就直说！”
某人挠了挠脖子，眼睛微微闪烁，说：“真要我说啊？”
洛于心：“你这不废话嘛？”
某人：“那我说了？”
洛于心：“说吧。”
某人：“我刚刚想说的是……”
又犹豫了。
洛于心蹙眉，说：“你再卖关子，我不理你了！”
说着，还轻哼了一下。
就差背过身去了。
某人笑着，说：“好好好！我说！”
跟着清了一下嗓门，一副故作姿态的样子，然后看着她说：“假如，我说假如啊！假如你是我，那么，你会选择你吗？”
洛于心微微愣了一下，旋即说：“我都假如是你了，还怎么选择我啊？难道，你的意思是——你想选择你自己？”
眼睛闪了一下，心中晃过几个字眼：
这么自恋的？
居然想自己选择自己？
某人：“……”
解释着说：“我表达的是：假如你是我，然后，事实上，还有一个你，就是现在的你，那么，你会选择吗？”
洛于心轻轻地蹙了下眉头，琢磨了一下，知道他表达的意思了，说：“哦，你是想选择我？”
话音落下，又觉得不对，赶紧说：“你是问我，我假如是你，是青云，会不会选洛于心，对吧？”
某人：“是啊！我问的就是这个！”
眼神一闪一闪的。
看着她。
像是期待着什么。
洛于心“呃”了一下，低垂着眸，眼神微微闪烁着怪异的光，嘀咕着说：“洛于心有什么好选的？”
跟着摇头，说：“我要是你，我肯定不选。”
某人诧异着，然后问：“为什么？”
洛于心说：“因为我一身毛病啊！”
顿了一下，跟着说：“我要是你，第一个排除的，就是我了！”
某人：“……”
洛于心飘了他一眼，又迅速地将眼睛挪开，看向别的地方，说：“你是不了解我，我是很了解我自己的，所以，换是我，我肯定不会选我。我就是一个很无趣的人，也没啥追求，大概，这一生，就窝在这小山村度过了吧！”
说着，还不由叹了口气。
某人：“巧了，我也没啥追求！”
洛于心：“你是因为失忆，才没追求的。等一切恢复了，你就会明白，这几年耽搁在这小山村里，不知浪费了你多少时间。”
转目看了一下他，说：“要不，去看一下大夫吧？”
有点刻意转换话题的意思。
某人摇头，固执地说：“不去。”
洛于心：“那么，以后若是真耽搁了什么，可别说是我耽搁了你啊！”
青云目光看了过来，说：“瞧你说的，我是那种人吗？”
洛于心轻哼：“谁知道呢！”
青云笑，说：“话说，我也没什么好耽搁的啊！”
洛于心轻抿着唇，缓缓地说：“以前，你不是说，你总感觉自己好像漏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没去做吗？”
青云说：“感觉而已，或许是我自己感觉错了。”
目光回到她的脸上，忽然问了一句：“你老让我挑选这个、挑选那个的，话说，你自己也及笄了，不考虑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
洛于心：“……”
她的脸，隐隐泛红。
“不考虑！”
说完，溜了。
某人在后面笑。
其实，一些事情，她是感觉得出来的，只是……
她也很犹豫。
也不敢去想。
就这样，让某个情绪，停在心中。
静静地停在那里。
尽量地不去触碰。
腊月十二。
天气有点阴沉。
天上都是灰色的云朵。
青云如往常一样，背着个背篓出去割草。
许久未见的郑彩玉忽然找来了。
见了她，青云并不想搭理，装作没看见，默默地割着草。
郑彩玉在那里站了好一会儿，眼里蓄着一种忧伤的情绪，说：“青云，你还是在生我的气，对吗？”
青云割着草，没有回答。
郑彩玉皱了皱眉，说：“我今天过来，是想跟你说，我……”
犹豫着。
一双眼睛看着在那里割草的青云。
抿了抿唇，接着说：“我过来，是、是想告诉你，我就要嫁人了……”后面的话，声音很轻，弱得跟蚊子声似的。
青云总算回应了个字：“哦！”
继续割草。
郑彩玉眼神忧伤，说：“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青云没有回头，一边割着草，说：“恭喜！”
说完，继续挥着镰刀割草，动作很快，像是想要迅速地将背篓装满，好离开。
见他神色冷漠、语气冷淡的样子，虽然是意料之中的，但是，郑彩玉还是满怀忧伤，感觉非常难受，捏了捏右手的食指，说：“青云，我的婚期，已经定好了，就在八天之后的腊月二十，你就没有其他想说的吗？”
青云淡冷淡冷地说：“有。”
顿了一下，才说：“祝你与你的那位早生贵子、白头偕老！”
将最后一把草割了，装好，背上背篓就要走。
见了，郑彩玉迅速跟了过来，眼眶微微湿润着，声音带着些许哽咽，说：“青云，我，其实，并不想嫁那人！我只是跟我爹、我娘赌气，才做出这个决定的！你知道吗？哪怕你对我很凶，对我很冷，我心中装的，却只有你！一直来如此！我不想嫁他！只要你的一句话，我就可以立刻去毁了那婚约！”
青云冷漠着神色，没有做声。
脚下，在走着。
“青云，你告诉我，你对我，就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吗？”她在旁跟着。
“没有。”青云冷冷地答。
“是因为洛于心吗？如果没有她，你会不会能够对我有那么一丁点的感觉？”她多多少少还是抱着一丝期待。
“不会。”声音依然很冷。
跟着补了一句：“因为，没有她，我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郑彩玉心中凉凉，咬了一下嘴唇，说：“你喜欢她，是吧？可是，你应该知道，你们之间，是没有可能的！”
“不关你的事。”说着，青云加快了脚下的速度，把她甩掉了。
郑彩玉跟了一会，没跟上，不由停下，蹲下来，在那里泪目。
小声地啜泣着。
眼里阴雨绵绵。
心中……
有着说不尽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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