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你大晚上不睡觉，来这里做什么？”
齐平眉头紧皱，口中说着呵斥的话，但实际上是担心他们被魔气侵染心智。
这种被鬼魂激发的魔气，对人的心智的感染性更强。
凯瑟琳并没有生气，她举起自己手里的袋子，对齐平说：“现在已经天亮了！”
齐平扭头看向窗户，发现阳光都已经照了进来，他用手捂着额头说：“抱歉，我没有注意到时间！”
“没关系，我们以前工作熬夜的时候，被人打扰了也是这个反应。”
凯瑟琳十分地善解人意，将手里的袋子放在桌子上，并说：“来吃点儿东西吧！”
齐平点了点头，坐在凯瑟琳对面，拿起汉堡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没人和你抢，吃慢一点儿！”凯瑟琳看着齐平的样子，捂嘴轻笑。
“我习惯了！”齐平三两口消灭了一个汉堡，顺带着把嘴角的酱汁也舔了，并对着凯瑟琳说：“从哥谭开始，我就被逼着要面对强大的敌人。为了胜利，我必须要争分夺秒，去构建自己的优势，削弱敌人的力量。”
他的脸上洋溢着笑容，好似话里所说的一切都是微不足道的事情。
但了解过哥谭发生的事情的凯瑟琳却不会认为事情有那么轻松。
那些从黑暗当中爬出来的怪物，嗜血疯狂，几乎展现了人类所有的恶。
凯瑟琳自认为，如果当初换成是自己在哥谭，早就崩溃了，没有勇气再去战斗。
“你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凯瑟琳忍不住问。
她当初失去重要的人之后，感觉整个世界都要崩溃了，差点失去活下去的勇气。
“面对那样的艰难和痛苦，还能继续战斗下去？”
齐平听出了凯瑟琳话里的崇拜，摇摇头道：“你把我想的太好了。其实我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人。开始我只想活下去，等有了这样的力量之后，我又想着保护朋友。就这样，雪球越滚越大，我就被大家推着走到了这一步。”
“我仅仅只是开了个头而已。”
齐平如是说道，不是谦虚，而是真这样觉得。
刚离开哥谭的时候，他也觉得山姆和公司离开了，不说要倒闭破产，起码也会衰败下去。
但事实却是，山姆联合大家，把自家的产业搞得越来越红火，把哥谭靠近大都会的一角经营得不错。
反倒是齐平他有点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追捕染指影界力量的野心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事情，也许要花上一生也说不定。
凯瑟琳倒不知道齐平已经想得那么远了，她只是劝道：“也许你该休息一阵时间。作为一个医生，我可以负责人的说，担负了太多压力并不是一件好事。”
“休息？”
齐平想着很久没有在自己心中浮现的词，笑道：“过段时间吧！等我找到了那些利用黑暗力量的人，才能安心休息。”
说完，他笑着伸手去拿咖啡。
凯瑟琳眼睛始终在齐平身上，并没有看就伸出了自己的手。
然后两个人的手就碰在了一起。
齐平和凯瑟琳都像触电一般，连忙将手移开，然后慌张地为自己的辩解。
“抱歉，我不是故意！”
“没关系，这种事情常有。”
“没必要把这种事情放在心上，对吧！”
……
两个人慌慌张张地解释了一大通，然后又在同时沉默下来，低着头，不敢去看对方。
“我先走了！”凯瑟琳捋了捋自己的亚麻色长发，然后慌张离开了。
齐平看着她的背影，叹息一声，心脏跳动加速，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心里发芽了一般。
“这可真是……”
他摇了摇头，把心里那种怪怪地感觉甩到一边去，然后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都消灭了，继续去研究人造的坠魔之物。
虽然形体已经毁灭，余下的之后虚幻的精神魂魄，看上去很难再获得什么。
齐平却不这么觉得，对他来说，所谓的冤魂还要更加容易对付一些。
他看着一团混沌的魔气，张开手掌，十根手指激发出赤红色的意能，彼此练成火线，将被强行按在魔气当中魂魄小心翼翼地切割下来。
切割魂魄一项非常耗费精力的活动，尤其是那些魂魄被魔气浸染已久，几乎就要连成一体。
花费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耗去了大半的意能，齐平才好不容易切割下来了那么一个魂头，而且还不是完整。
这个时候，两支小队的人也都来到了实验室，亲眼见到了那个被切割的魔气还有魂灵，全都吓得不轻。
“我的天啊，费尔你这是在做什么？黑魔法吗？”
“要是有什么黑魔法能让我立刻把这个魂魄分开，那倒好了，只可惜世界没有这种好事！”
齐平摇头叹息，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给这些人带了多大的心理伤害。
“费尔，你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奥利弗走进之后，小声问。
齐平讲手放在魂头之上，防止这些魂魄暴走，他手中赤红色意能亮起，吓得这玩意儿不停膨胀收缩。
“制造这枚晶石的人，以人的灵魂为诱发贪嗔痴三毒的引子。我想要找到幕后的凶手，就必须把这些魂头切割下来，重现他们最后记忆。”
“那你也不该在大家面前这么做！”奥利弗小声说了这么一句。
巴里他们最多也就经历过抢劫杀人，黑帮杀人。
和齐平以及奥利弗比起来，说他们是温室里的花朵也不为过
突然见到齐平操控灵魂，怎么可能没有反应。
“嘛嘛，这次是我疏忽了，不过我确实需要时间，所以也就不顾那么多了！”
“你们还要继续旁观下去？”
这句话，齐平是问所有人的。
然后大家也都点头，表示要留下来看新鲜。
这一圈能轻松制造出黑科技的大佬们，还没有见过魂魄这么神秘的存在呢！
“那好吧，乖乖站好，我来给你们加buff！别到时候被勾了魂去。”
大家像幼儿园的乖宝宝一样，乖乖站好。
齐平伸出手指，挨个在他们面前写下了一个“刑”字。
虽然是虚空写字，但是有意能加持，依旧留下了显眼的火焰痕迹。
轮到凯瑟琳的时候，齐平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心里一阵悸动，对她露出了一个微笑。
凯瑟琳感受齐平的变化也不由自主回应了一个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