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勇话落，气氛顿时僵住。
好在庄宜喝了酒，整个人都是木讷的，也看不出她是心虚还是不心虚。
周也把吴勇的话听在耳朵里，轻嗤，“老狐狸。”
庄宜打了个酒嗝，以为周也的话是跟她说的，机械般的重复，“老狐狸。”
周也，“……”
吴勇，“？？”
周也听庄宜说话已经开始不着四六，抬手捏了捏眉心道，“吴总，你不用试探我，周姐如果知道这件事，你想想，她会派我来吗？”
庄宜头已经开始有些晕，转手用手拍在吴勇的肩膀上，“吴总，你不用试探我，周姐如果知道这件事，你想想，她会派我来吗？”
吴勇在这个行业摸爬滚打了二十多年，形形色色的人见过不少。
庄宜有几斤几两，他打眼一瞧就知道。
这姑娘，就算连肉带骨头称了，那点智商都不足二两。
庄宜话落，吴勇默声了会儿，道，“小庄，你既然想跟我合作，总得拿出点诚意吧？”
周也在耳机里道，“订单量加五百万。”
庄宜重复，“订单量加五百万！”
吴勇眼底闪过一抹精光，“你确定能有这个把握？”
庄宜这下无师自通，“我确定，我跟周姐关系特别好，你可以去公司随便抓住一个人打听打听。”
庄宜这话吴勇倒是信。
他见过周也几次在酒局上护着这小姑娘，那是滴酒不让沾，那感觉，就像是护着自家亲妹子似的。
他原本还以为庄宜对周也也是同样忠心，没想到，啧。
不过想想也是，这个社会，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哪有什么真感情。
吴勇思忖了会儿，为了不让五百万的订单到嘴的鸭子飞了，开口应下，“行，小庄，这个买卖，我跟你做了。”
周也听到吴勇的话，心底讥讽：就这点眼界，难怪这么多年在经理的位置上就没被提拔过。
讥讽过后，周也提唇，“庄宜，你问他，除了味道方面，是不是原液方面也压缩了成本。”
庄宜这会儿就是强撑着，单手拄着办公桌问，“吴经理，除了味道方面，你是不是在原液方面也压缩了成本啊？”
吴勇自觉跟庄宜达成了协议，就是同一条战线上的人了，诚然道，“连这个你都瞧出来了？小庄，没看出来，你在这方面还是个行家！”
庄宜扯着嘴角冲着吴勇笑，“行家，我是个行家！”
吴勇看着庄宜喝得差不多了，伸手往她腰上摸，“小庄，不瞒你说，吴哥其实从见你第一面开始就喜欢你，大学生，长得又清纯。”
庄宜虽然喝多了，但也知道不能让人占自己便宜，挣扎了两下没挣扎开，转过头瞪吴勇，“你，松手。”
吴勇还以为庄宜是跟他玩欲拒还迎呢，更来劲了，把人往怀里拽，“小庄，你说你，想跟哥谈买卖就谈买卖，怎么喝这么多？你就不怕哥心疼？”
吴勇一口一句‘哥’自称，庄宜瞪了他几眼，冲着他的脸就是一口唾沫。
吴勇扯着嗓子叫了一声，一把将庄宜推开，抹了把脸上的唾沫，被恶心到不行，“你，你特么有病吧？”
庄宜这个时候本就昏昏沉沉，被吴勇这么一推，直接顺着椅子一歪倒在了桌子下，然后两眼一翻白，在地上拱了拱，嘴里骂骂咧咧。
“王八蛋，居然推我。”
“呸！”
吴勇站在桌子旁抽了张纸擦脸上的唾沫，边擦边一脸嫌弃的说，“什么酒品？就这点能耐还出来喝酒？就你还想出卖周也呢，也就是她最近放假，她……”
吴勇话还没说完，包厢门被从外推开。
吴勇闻声回头，周也倚在门框上一脸慵懒的笑，“吴经理，好巧啊！”
吴勇怔住，半晌，强扯出一抹笑，“周，周经理，好，好巧啊！”
吴勇话音落，额头瞬时沁出一抹薄汗。
吴勇以为就是偶然碰到，挪动手里的椅子去挡趴在地上的庄宜。
周也剔看着他也不拆穿，似笑非笑，“吴经理，你在这儿做什么呢？”
吴勇捏着椅子靠背的手心满是汗渍，干笑，“呵呵，就是约朋友出来吃顿便饭，周经理呢？”
周也莞尔，懒洋洋的调子被她拿捏的十成十，“我也是呢，跟朋友出来吃顿便饭。”
吴勇笑的尴尬，“那，那我就不打扰周经理了，我，我这也就吃完了，正准备结账呢！”
吴勇说完，周也瞧他一眼，头偏向楼道，“服务生，结账！”
周也话落，马上有一个服务生走了上来。
周也冲着服务生抬抬下颌，“这位先生要结账。”
服务生礼貌笑笑，迈步走进包厢，“先生，您是要结账吗？”
吴勇看了看服务生，又看了看周也，骑虎难下，硬着头皮从兜里掏出一个钱夹，抽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服务生，“没有密码。”
服务生，“好的先生。”
服务生从吴勇手里接过银行卡，转身离开，不多会儿，拿着结算后的小票折身回来，将小票和银行卡一同给了吴勇。
吴勇拿过银行卡和小票，犹如是接过了烫手的芋头，干笑，“周经理，你在哪个包厢呢？我送你过去？”
周也站着没动，看着服务生离开，从兜里掏出手机，按下刚才的录音。
“吴经理，除了味道方面，你是不是在原液方面也压缩了成本啊？”
“连这个你都瞧出来了？小庄，没看出来，你在这方面还是个行家！”
周也只播放了这两句，然后就按下了暂停键，掀眼皮看吴勇，“吴经理，你有什么要跟我解释的吗？”
周也播放的录音是刚才在车内录的，听起来有些模糊。
吴勇这会儿就算是再傻，都知道自己是被设计了，铁色铁青，试图狡辩，“周经理，你这个录音，我听得不是很清楚啊！”
周也戏笑，“放心，有高清的，吴经理如果不给我一个解释的话，那个高清的今天下午就会出现在你们陈总办公室里。”
吴勇，“……”
周也话落，见吴勇不作声，眉眼弯了弯染笑，“怎么？吴经理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