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了？”
“骂了我一顿呗！”
“除此之外？”
“说了跟随你的一些人名字！”
“哦？都有谁？”
“你该比我更清楚啊！”
“也是！这事儿......是秦王赢了！”
“不是秦王赢了，是我赢了！”
“归根到底，到最后还是秦王赢了！”
“这事儿你说了算！”
二人说笑之间出了掖庭宫，迎面便看到了一脸震惊之色的李元吉。
陆慕给李元吉打了个招呼，李元吉愣神之间竟忘了回礼。
“四弟，怎不懂礼数了？”
太子一言，李元吉这才反应过来。
李元吉刚要还礼，陆慕却笑道：“大哥，四哥，我先走了！”
李元吉看着陆慕的背影，纳闷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李建成脸色开始慢慢阴沉下来。
“真正的交手终究是来了！这事儿父皇是带着怒的，却又只能无奈憋在心里无法处置你我，我担忧这事儿在父皇心里发酵下去，等爆发出来就晚了！”
李元吉沉思后点点头。
“需要一件事儿来转移视线，我提的那事儿......”
李渊冷道：“着手吧！”
李元吉离去，李建成看了看太极殿方向，径直往东宫走去。
是得有力反击了啊！
一方面是担忧李渊心里动摇！
另一方面也是担忧站在东宫这边的一批人动摇！
得建立信心！
还得让秦王府折本！
......
陆慕此时有些事情并不清楚。
张婕妤和尹德妃一事儿已经算是改变了历史。
张婕妤被打下冷宫，尹德妃身死，已然和历史有了出入。
......
一直到了晚间，陆慕才回到仆射府。
陆慕回到仆射府就觉得气氛不对劲。
碰上迎面而来的小一，小一的话直接让陆慕咬牙切齿起来。
“陆帅，小的刚要出去寻你，小五伤了，很重！”
陆慕脸色阴沉问道：“怎么回事儿？”
“小姐让小五去给赵王送信，回来路上被人追杀，命差点儿都丢了，小姐正在里面哭呢！”
陆慕赶紧进入内院。
推开房门之后，陆慕一眼就看到了哭得梨花带雨的陆吟，和瘫在床上人事不省的小五。
陆慕安慰之下，请来的京都名医也来了。
一番查看之下，名医写了药方，再三叮嘱之下便离开了。
陆吟红着眼眶开始亲自熬药。
陆慕看着依旧在抖动肩膀的陆吟，心里瞬间升起一股内疚来。
“这事儿......怨我！”
陆吟没有回头，道：“哥哥做的事儿必然都是该做的......无需自责！”
陆慕叹了口气，吩咐下人好生照顾着，没有多说话。
这是东宫的反击么？
似乎多了些下作啊！
小五职位不高，却是陆吟身边之人。
这是威胁之意？
想到这里，陆慕不由得一阵心悸起来。
“小一，加强府内戒备，尤其是小姐这边！另外，去萧仆射那边跑一趟，让他们也注意一些！”
陆吟好歹是公主，陆慕虽不认为有人敢直接对公主怎样，却依旧做了安排。
而萧琼仙如今算得上是陆慕未婚妻，加上萧瑀如今和自己绑在一起，萧琼仙那边反而更加需要注意一些。
裴寂没有回来吃晚饭。
今日的晚餐也并不可口，陆慕本以为是心情所致，细心再次品尝之后却发现味道有些不对。
喊了两声，管家陈聪匆忙过来。
“赵老三今日告了假，晚餐是副厨做的！”
陆慕点点头。
“给小姐弄些吃的送到房里！对了......老爷怎么还没有回来？”
“回少爷，小的不知！”
陆慕摆摆手，陈聪去安排了下去。
陆慕心里开始一顿发慌起来。
小二来报，裴寂下了朝之后就一直在宫里，却不知身在具体之处。
到了半夜，裴寂这才回来。
看着书房内点着灯火，裴寂一推门就看到了灯火后的陆慕。
“太子怀疑我了！”
陆慕眼神瞬间瞪大！
裴寂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却发现茶水有些凉了。
许是口渴了，裴寂顿了一顿，还是一口喝掉了杯中的茶水，然后在桌子边上坐了下来。
“太子还有你我不知的一些暗处之人，齐王想来是回忆起来当初丢掉那枚祈定安北玄璜镇圭之时机，必然怀疑是我当初有心留下了，所以太子侧面询问了我！”
陆慕着急问道：“你承认了？”
裴寂道：“自然不能！不过仅仅是怀疑便够了，我重新站队之后......能做得事儿估计也不会太多了！”
陆慕透过火光认真看了看裴寂表情脸色。
“无事，您安好便可，无需做什么！”
陆慕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在遇到和东宫挂钩之事之时，对裴寂已然多了些不相信之意。
这和二人之间老少关系丝毫无关！
“小五重伤，此事和太子肯定脱不了干系，而我也得知了一件事儿！”
陆慕听完之后，顿感忧喜交加。
忧的是东宫一派接下来发动的这事儿必然不会小！
喜的是这事儿既然从裴寂口中说出来，至少代表了裴寂确实完全不再站在东宫那一边儿了。
陆慕心里最后一丝怀疑也消散了。
“此事你是从何处得知的？”
裴寂沉吟片刻道：“此事假不了，你也无需多问什么，虽然还不知道具体如何，但已然确定了一件事儿，那就是这一次东宫的目标是洛阳城那边了！”
陆慕也沉思片刻。
“我信你！”
......
长孙贵富静静站在李世民身边。
李世民眉头微皱，问道：“小陆王确定这事儿一定是从洛阳那边......？”
长孙贵富点点头。
“陆帅让我来送信，让秦王最好叮嘱一下洛阳城那边秦王府的人！”
李世民很聪明，通过陆慕传来的丝丝缕缕关系，立马在心里冒出一个人的名字来。
张亮！
张亮原先是李密的属下，后来归降了李世民。
李世民向来注重人才，无论是何种缘故站在李世民一边的，只要得到了信任，李世民都委以重任。
不得不说，李世民能够成功并非运气和偶然，和个人魅力也有很大关系。
张亮忠心，李世民一直让张亮在洛阳城负责一些事情。
有些事情是不能放在明面上的。
所以当陆慕给李世民传来丝丝缕缕不完全确定的消息的时候，李世民马上就想到了张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