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最难
杂耍很好看，晏竹笙知晓自己二姐不笨，也就不担心跟那边的三殿下如何，与灵儿专心看杂耍。
两人也并未说什么，墨无言提了那个问题之后，便一言不发的坐着。
大庭广众之下，晏臻与墨无言虽男女同桌但光明磊落，是不会有什么不好的话语传出去的。
杂耍不错，晏臻也偷空看了会儿。
那边灵儿吃完糖葫芦，瞧着晏臻许久没回，便起身过去。
“臻儿姐姐。”灵儿手抓着晏臻的手。
看到此人，墨无言眉眼不动，只是默默喝茶。
“臻儿姐姐，这个大哥哥都那么大个人了，不需要看着，姐姐陪我玩好不好？”灵儿问。
玩！
晏臻握着她的手，把她拉到旁边的椅子坐下。
“那坐这儿呢？”她笑道。
“好。”灵儿点头答应。
银杏是个机灵的，当即就把点心零嘴都搬了过来，一一摆上。
灵儿不因人情世故，只对吃喝感兴趣。
面前有了吃的，便不再玩其他。
晏臻给她倒水，说道：“慢点吃。”
“姐姐也吃。”灵儿掰了一颗核桃递给晏臻。
晏臻笑着接过，果真吃了。
“你……”墨无言看着她。
面对眼前这个小女孩时，她眼里散发出来的光芒很是耀眼，那眉眼之间温柔如水。
晏臻看他，笑道：“这是灵儿，我师父的侄女。”
“嗯。”墨无言喝茶，敛眉掩去方才眼里的异样。
这边杂耍好看。
幻音坊。
云戈月梳好发髻，戴上翡翠簪花之后坐在椅子上。
面前四个婢女齐齐站着，四个人长得极好，身段婀娜，女子的体态全体现得淋漓尽致。
四个女子，长相都好，特色各异。
“你的婢子之中，有一个叫蓉怡的，让她去接近容寻，容寻必然上钩。”
那少女的话仍犹在耳，云戈月内心的震惊依旧不减。
这四个婢子，其中一个便叫蓉怡。
蓉怡，长相很甜美，眉眼间看人柔情似水。
这个相貌，若是好生装扮，必然能成为名妓。
问题是，这晏臻是如何知晓，她有个婢女叫蓉怡的！
居然连一个婢女都知道……这个人到底掌握了她多少信息！
“蓉怡。”云戈月说道。
名叫蓉怡的婢女闻言立刻走了出来，跪下说道：“姑娘请讲。”
“从今日起你叫林依琳，幻音坊新来的名妓，你明日一早动身前往城外十里乡，在十里乡接近……”
杂耍看完之后，他们又去看了木偶戏，傍晚有戏班子表演，晏臻便带着他们去吃饭。
墨无言早离开了，身为皇子事其实不多，但墨无言却是个特别的。
不得启帝宠爱，反而越危险的事情越让他去做，做皇子做到墨无言这个份上的，着实委屈。
晏臻对他倒很是同情，如果不是从小被区别对待，如何会为了……
唉！
“二姐，为何叹气？”晏竹笙问。
“叹气，这菜不甚好吃。”晏臻笑道。
“自然是不如二姐做的，二姐做的，比任何人的都好吃。”晏竹笙当即道。
“做菜只是小道，并不难，竹笙，你觉得这世界上？什么最难？”她问。
晏竹笙没想到二姐会突然问这个，他不过十三小龄，难之一道懂的不多。
细细琢磨，便说道：“诗词歌赋四书五经皆不难，我觉得，最难的是揣度人心！”
晏臻猛的一震，她端着酒杯怔怔看着弟弟，一时间内心震荡。
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