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这时萧的手机打来了电话。是牙子的号码。
“萧斐千，你这货跑哪去了？我们结束了。”电话里传来李牙听起来就很懒散的声音。
“海马没死吗？”萧愉快的笑。
“海马，你死了没有？”牙子居然呼喊他，看来离着他有些距离。
“当然没有！”一个虚弱却坚决的声音传来，看来海马果然不是很好。
“他已经吐了，你来看吧，快点，这个长椅这里。”牙子不多说，打算挂了。
“我...过不去了。”萧连忙打住他。
一直边说边走，见焦老爷子已经上了一辆大排量的黑色轿车，摘下头套来。正在开着车门等自己。连忙快走了两步。
上了车后座。原本位置很宽敞，却完全被大仓鼠的头占领了。
焦老带着一个耳麦，正在专注的听着什么。
萧没敢打扰，见车里没其他人，只好将大仓鼠头塞到前面位置上去。
看着面前老头子一直在听。开口小声叫了他一声。
焦衿却完全不理自己。过了一会好像终于听完了，才扭过头看向自己。
“我怎么又遇见你了？”焦老用那双仿佛能将人看穿的眼睛瞪着他。
这让萧怎么回答，他只好莞尔的叹口气，换个话题小心的问。
“那两个人是...？”
焦老不回答，依然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目光平和。
脸前忽然飞来一颗头！
头上稀疏的白色头发茬根根清晰，萧连忙侧头让过，一只耳朵从自己耳边擦过，萧惊出一身汗。
mmp，这什么鬼畜操作...
萧心里咒骂着，见焦老的头又飞回了脖子上，才把自己的头扭回来。
“嗯，有点进步。”焦老扭扭安回原处的脖子并给出评价。
只是一击而已，萧真不明白他怎么看出来，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有点进步。
“不过还是太弱了，好好用功吧，”他伸手掐了掐萧胳膊上的肌肉。有点疼。
“我见过那个人，在学校网的信息上，我记得，他现在应该呆在监狱里吧？”萧指指自己脑顶。萧只好主动询问。
“嗯，嗯。”
焦老只是点点头，依然不解释。
萧心里接着骂，难道老头子叫自己上来就是为了试试自己能力的吗？那一击没躲过会怎样？一定被焦老撞得昏死过去，毕竟他速度那么快...
但心里吐槽嘴上却依然礼貌又客气。
“您在追查他们？但是为什么魏老说您背叛异能军了？”
“魏世军？”焦老挑挑眉，即使他的眉毛很淡。
“是。”萧老实答。
“他还没死吗？”
“...”萧觉得这话特别耳熟...所以这些老前辈互相问候的话都是有固定格式的吗？
“魏爷爷...一直卧病在床，有时候会不认识别人，不过精神状态还行。”
“那也活不了几年了。”焦衿接着评价，这评价简直比魏老说话更狠，让萧哑口无言。
但是他还是没回答萧的问题。萧刚要张开，却见一只手又不正常的伸了过来。
萧以为又要折腾自己，贴着座椅靠背让开，那只长长手臂上满是老年斑的手却拉开了萧旁边的车门。
“好了，你下车。”焦老说着就又拉长另一只手，要推他下车。
“哎哎...”萧反应不及，踉跄的被推下了车。
刚站稳，回过头，却在焦衿刚关上车门的时候，看到对面前头的位置，驾驶室的门凭空打开了。
然后又关上了。
一个人出现在驾驶座上。
那是一个长发及肩，白中夹灰的老人。也有七八十岁了，这张侧脸也很眼熟，鼻梁高挑，方鼻方嘴。萧记得这位的名字——王寿喜。
处于特级级别的...隐形高手...
看来刚刚他进入动物园区继续跟踪了。
但是萧顾不上吃惊了，他还有一个问题，不问就感觉一直被迷惑困扰着。
“哎！我就问最后一个问题。”他又拉开车门，做好了被一拳打出去的准备跳上了车。
“您为什么不让我追查查理斯？”
焦爷爷却完全没看他上车来，他正和驾驶位上的老说话。
“看到了？”
前面的王寿喜看一眼后视镜里的焦老，笑了一下。“你猜是什么？”
“难道很什么恶心的东西？”焦老从他表情里猜测。
“河豚。”王寿喜给出答案，钥匙拧动，车子发动起来。
“河豚？就是那种长得像刺球的东西吗？”焦老露出不可思议表情。
前面的王寿喜点点头。
“焦爷爷...”萧祈求的叫了一声，希望得到回答。焦衿终于看向萧。
说道：“小子，不走吗？不走开车了。”
萧又一阵郁闷。
可是还没等萧回答，坐在前面的老人竟然一踩油门就开了出去。
“哎！”萧无奈的望着外面的景色走远，汽车毫不懈怠的穿过纷纷避让的人群，开出了游乐区，出了世界公园的大门
两个老家伙还完全不理他，很有兴致的讨论着。
“为什么是河豚呢？”焦老还托脸沉思。
“他们怎么不选择海马呢。你看海马又凶又丑。”
跳车？还是跟他们走？萧一个头两个大...
又偷偷去观察开车的王寿喜老先生，图书馆的信息上说，他是在战斗中重伤退役了，现在看上去，很好啊，腿脚很好，精神也很好，开车技术也很不错...完全不给自己下车的机会。
车走了很久，终于带萧到了一处别墅区。停在一栋很漂亮的咸蛋黄色的小房子面前，已经到了院子里。
焦衿下车了，还穿着笨重的仓鼠服，萧连忙跟上，王爷爷去将车停进车库里。
被默许的跟着焦老走进屋。这是一栋装修古朴，却显然造价不菲的庭院别墅。门厅里站着两只仙鹤。木地板上铺了漂亮的地毯。两边白色的墙上挂了宣纸被表好的书画。
大厅前是一个宽阔的楼梯，通往二楼。
焦衿将仓鼠嫌弃服脱在门口，堆成了一座土黄毛的小山。径直上了楼，也不等萧斐千，也不等王寿喜。推开一扇深褐色木门。
走廊里比较昏暗，门打开，屋里的光让萧眼前一晃。
进了门，发现这里有很多人。
“特么的，一天天累死了...”萧跟在后面看到，焦老的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他擦着汗，边抱怨着边走进阳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