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霏心情复杂地纠着自己的手指，踌躇了一会还是决定开门见山，“他们说的，苏明睐的男朋友是你啊？”
她问的很小心，带着一点小小的期待，期待他能说不。
阚铎微微偏了一下脸，就这沉默的一秒，期待的心瞬间就沉下去了。
她忽然就不想听上面那个答案了，又抖着声音问，“过年的时候打电话给你的人是她，卫越楼说的小明也是她，是不是？”
她声音很小，到是不是的时候只剩气音，显然是怕极了才有的表现。
阚铎不解地看着她，关于过年打电话这件事，他之前就和她解释过了，唯一的区别就在于她以前不认识苏明睐，而现在认识了而已。所以其实，最大的症结还是在她问的第一个问题上。
“关于他们说的..”他沉着声音想解释第一个问题，却被强硬地打断了话头。
“我问完了，我要回去了。”心里火山火燎的于霏冷着脸转了个方向，绕开他就想站起来，但刚有动作就人被抓住了手腕按在原处。
“坐好。”
简单的两个字，却像一把小刀，割开了她强自撑起来的那层自尊。沉甸甸的眼泪啪嗒地一声掉在皮质沙发上，在满室安静里显得尤其明显。
于霏抖了一下，倔强地拿手把它抹掉，但紧接着的人第二颗，第三颗，全都圆滚滚的像一颗颗图钉扎在她的眼里。
她又气又急地想拽衣角，捞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穿的是紧身背心。那种全世界都在跟她做对的委屈像是兜头而下的暴雨，冲走了她所有的理智。
她回过头，看着正要伸手来抱她的阚铎，抗拒地往后挪了一屁股，“渣男！”
“...”
“我讨厌你！”于霏脑子里快速闪过梁阔那句‘全扬诚的人都知道’，心里一阵难受，忍不住又呜了起来，“最，讨厌的就是你，呜—”
被渣男大帽子扣的正火起的阚铎听着她比撒娇差不了多少的话，火气瞬间都被眼泪砸掉，只留一点苦涩流淌。
他按捺着情绪问，“她们都跟你说了什么，我可以解释。”
“你解释个屁！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你怎么解释？你拉个QQ群视频解释吗？”于霏瞪着他，一想到他可能牵过别人抱过别人甚至亲过别人，就嫉妒得就要发疯，“我不要看见你！不想看见你！”
她坐在沙发上，又踢又叫地像幼儿园里被人抢了东西的熊孩子，偏偏那双眼睛里溢出来的可怜让人对她又生不起气。
“那你闭上眼睛说。”
熊孩子听着他这明显跟抬杠没有区别的话，差点气死，咬着下唇就上手，“你是不是，是不是想挨打？”
肩上已经挨了好几下的阚铎，卸掉了身上所有的力量随着她打，“嗯，想。”
他眼神认真，下颚线条却很柔和，的确是心甘情愿的样子。
瞬间觉得自己无理取闹蛮不讲理的于霏更气了，莹白的食指颤颤巍巍地指着他的鼻子，“你，你这个阴险的人！”
“？？？”
“你每次都是这样，用你的美色来骗人，就想让我昏了头什么都不计较，这次你想都不要想！我现在气死了，我不会原谅你的！”她挥着手要把人赶开，一个没注意就抓到了他的脸，从眼睛下方直接到下颚角，长长的一条红色吓得她瞬间又滚了好几颗泪，“阚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