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外公这一点摸得还是比较准的，一听到警察，孙启发抬起来的手连忙放了下来。
不单如此，孙启发连喊都不敢喊了。
警察？
孙启发眼珠子转了转，姐夫已经被人带走了，不知道能不能被保住。
那接下来的那一个会是……
这个时候，孙启发的大哥大又开始响了起来，跟催魂铃似的：“喂？”
“老板吗，我们公司里突然来了好多廉政署的人，还有警察。都是穿制服的，他们要找你，你人在哪儿啊？”
孙启发：“……我在哪儿啊？我我、我在出差啊。”
哪怕很早以前，孙启发也是想到过会有这么一天的，但这一天真的到了，孙启发根本就没有那个勇气去面对。
至于什么牺牲自己，保住史明辉，等史明辉把自己捞出来后，再带着自己吃香的喝辣的，这会儿，孙启发全都给忘干净了。
此时此刻的孙启发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跑。
拿着他赚的钱，跑得远远的。
等这事儿过去了，他再想办法回来。
他……他真的不想坐牢！
“老板，他们让你回来一趟，而且是现在，马上。老板，你现在回来的话，最快是多少时间？”
秘书是真的挺害怕的，看这个架势，公司是遇上大麻烦了。
以前这种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旦发生了……
秘书特别想问孙启发这个老板一声，会没事吗？公司还能开下去吗？
不然的话，她现在是不是就该开始找工作了呀？
“我问你，公司的账本？”
“都被拿走了。”
秘书也上道地悄声快速回答了一句：“老板，你快点回来吧，他们都在等你呢。他们说了，有一些事情和情况，需要向你了解清楚，希望你给交待交待。”
“行，我知道了，我马上回来。”
挂了大哥大，孙启发表示回去个屁。
现在的他要做的事情是应该赶紧回家，拿了钱跑！
“喂，老婆，是我……”
“老公啊，家里突然来了好多人，爸妈差点没被吓着，你……”
电话似乎是被人抢了。
“儿子啊，你在外面都干了什么了，怎么咱家来了那么多的警察啊？我跟你妈年纪大了，经不起吓。还有，你赶紧打电话给你姐夫，让你姐夫帮个忙啊。快，让你姐夫用最快的速度，用最短的时间让这些警察走。不行了，我喘不上气来了。”
他当了一辈子的老农民，从来没干过犯法的事儿，不偷不抢。
这都没几年可活了，警察突然全来他们家，弄得他们家谁犯事儿似的，他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真的，他见不得这么多穿制服的警察，心里难受得厉害。
“……爸，我知道了。爸，我我正回去呢，我挂了啊。”
“不是，不需要你回来，你赶紧给你姐夫打电话。喂？喂……”
挂了大哥大之后，孙启发的心头不断飘过两个字：完了！
完了完了完了，这下子，他跟他姐夫是真的玩完儿了。
他姐夫被带走了，他的公司，他的家，没一处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