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锐和姚际洲见裴少锦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便朝温雅彤使了个眼色。
温雅彤拿起手机给云烟打电话，电话很快接听，她直接问：“你到哪了？”
“公司临时安排了应酬，我过不去了，你帮我说一声抱歉，就这样。”
“你自己和他说……嘟嘟嘟！”
温雅彤还没等把手机递给裴少锦，那边云烟已经挂了电话。
裴少锦闻言，面色仍旧平静，连语气都并无异样，他放下交叠的双腿，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包房里带着独立的洗手间，可裴少锦直接去了外面。
公用洗手间里，云烟把手机扔给许柔，继续逼自己把喝下去的酒吐出来。
许柔站在她身后，满眼担心，“暮暮，你要不要紧？”
云烟吐完了，漱口，拿纸巾擦嘴，又用冷水洗了把脸，“没事。”
一抬眸，看到镜子里忽然出现的人影，云烟愣住了。
许是男人的目光太过深邃清冷，云烟一时间像是被定住，忘了反应。
事情就是这么凑巧，她也是到了蓝色才知道今晚和张总约在了这里，当时她还抱有侥幸心理，想着不会那么“走运”。
为了应酬，云烟换了一件一字领的连衣裙，圆润的肩膀露在外面，明明没感觉到冷，可被他那道如同裹了冰的视线凝视着，她只觉浑身在冒冷气。
“怎么了？”许柔这才察觉到洗手间门口站了人，正目光冷冷的看着她们。
她急忙回过身挡在云烟身前。
不管怎么说，云烟都算是公众人物，醉酒呕吐如果被人拍了照片发到网上，总归不太好。
“你……”
男人凌厉的视线扫过来，许柔被震慑到，到了嘴边的话顿时咽了回去。
这人似乎有些面熟，可她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男人走过来，将西装外套披到了云烟的肩上。
许柔回过神来，“你这人……哎，你干嘛！”
裴少锦直接将挡在云烟身前的许柔推到外面，命令的口吻说到：“不许进来。”
他关上门，并在里面反锁，然后重新走到云烟面前。
三年多未见，她似乎比之前更清瘦了些，也似乎比从前更漂亮了些。
可记忆中的那双晶莹剔透，干净纯粹犹如一弯皓月的双眸，却掺进了其他东西，清冷的恍若冰山上终年不化的雪。
“暮暮，我回来了，你不高兴吗？”
暮暮……
再次听到这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云烟有刹那间的恍惚。
就在这时，裴少锦忽然上前一步，一手撑在她身后的洗手台上，一手圈住她的腰。
云烟还没等反应过来，唇已经被吻住。
很温柔的一个吻，浅尝辄止。
“暮暮，我回来了。”
温柔的嗓音近在咫尺响起，不难听出他语气里那丝久别重逢的欢喜。
云烟却因为愤怒，双颊涨红，忍着要扇他一巴掌的冲动，冷声说：“脑子有病就去看医生。”
两人离的很近，裴少锦忽然注意到云烟脸上还未完全消失的巴掌印，抬手捏住她的下巴，眸光冷了好几度。
“怎么回事？”
云烟挣开他的禁锢，“没什么。”
她转身，对着镜子重新拍了粉底遮住，口红被裴少锦刚才弄花了，她又重新涂了口红。
刚要走，手腕被裴少锦攥住了。
“暮暮，你还欠我一个回答。”
云烟答非所问：“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少锦哥，改天再聊。”
她推开他的手，打开门走了出去。
云烟走了，裴少锦拿出手机打给助理，“帮我查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