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吃过猪肉怎么了，她见过的猪跑可不少啊。
远在外地的林苒突然掩着嘴，头歪到一边，打了个喷嚏。
“怎么了林小姐？”餐桌对面的男人关切地问了她一句。
“没事，可能是昨晚上有些着凉。”
她勾起唇角笑了笑，看着对面男人俊秀的脸，很快就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撇去了。
和帅哥吃饭，怎么可以分神想其他事情呢？罪过罪过。
秦亦凝这边，第一道菜已经上来了。
“哦对了，认识你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你家里是做什么生意的。”
南时蔚一路赶过来，早就饿了，也不跟她客气，直接开动了。
“一个百货公司罢了。”
“什么？”南时蔚以为自己听错了，“大名鼎鼎的黑客Wn头领的家里居然是做百货公司的，真是稀奇。”
要是让那些人知道了，肯定也会和自己的心情一样。
不好好做生意，跑去当黑客，真是吃饱了撑的。
“大名鼎鼎的黑客Wn二把手的家里居然是开私立医院的，这个消息也很稀奇。”
秦亦凝呛回去。
“我跟你可不一样，你是正儿八经要继承家业的，我现在都和家里快要断绝关系了。”
“那被他们知道Wn的二把手还是个救死扶伤，在国际医协领工资的医生，估计会比知道我的身份更惊讶。”
好好的医生不做，跑来做黑客，也是想不开。
她耸了耸肩，开始揭对方的老底，反正他们俩早就已经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不怕对面这个男人说出去什么。
“行吧行吧，咱俩半斤八两。”
南时蔚扒了一口菜，“欸你还没说是哪家公司呢？我喜欢的女孩，她家在Y国地位很高，做到华国来的生意也都是大买卖，你带我，能成吗？”
“应该能成，实在不行，我也是尽力了。”
她的神情自若，看着他，扯了一下嘴角。
“啊，爸爸，我相信你，肯定可以的！”
虽然有些担心，但是南时蔚也知道，自己拜托别人帮忙，得到这样的回复就已经是足够了。
人家又不欠自己，帮忙是情分，不帮是本分。
“那你等会儿把她的一些资料发给我。”秦亦凝道。
“好嘞！”
此刻的南时蔚根本没有预料到，所谓的百货公司，其实是华国最大的外贸公司……
……
“场地布置好了吗？”
喻泽钦一边往公司之外走，一边问。
“都完成了，那边说没有问题。”
文奇给他打着伞，努力跟上他的步伐。
今天晚上，突然飘起了雨，天气预报说是雨夹雪，明天后天就有真正的雪了。
周一说的临时增加试用设备，十年大梦的官方虽然也觉得很突然，可是毕竟这对他们来说没有害处，所以还是全力配合了。
而直到今天，文奇才意识到为什么老板要选在前一天临时去通知。
因为他也是今天接到的消息，他们的对头公司，也将新品游戏头盔的发布设置在了明天，周六。
而planB也顺利开展。
即在线下开展各类实体店，并且延伸出租赁服务，给那些没有办法支付高昂的头盔价格的玩家，以及那些对游戏需求不是很频繁，上线率比较低的玩家提供。
这个方案在最开始的时候，是被很多人不看好的，甚至还有人放出话来，觉得这样的形式，最后肯定会扑街。
原因无他，就是因为现在线下经济已经开始走下坡路，很多实体企业都在转型，偏偏千盛却开始搞这种实体经济，这不是在反其道而行之吗？
再加上这种类似于网吧一类的服务，不仅需要前期的各种场地租金支出，以及前期各种设备的投入也是巨大。
游戏头盔可不像是电脑这些其他的电子产品，除了造价高昂，它的维护成本也是非常地高。
如果最后收入在短时间内没有办法，与支出达到正比，进而产生收益的话，很有可能这就是上千万的项目翻车。
这个后果，是大多数股东都接受不了的。
公司很多员工也很不看好这个方案。
只有老板，全力支持最开始提出这个方案的员工，还把它作为planB，在这周开始投入使用。
文奇其实心里也在打鼓，他真的不知道这个方案最后会有怎样的效益。
如果说线上经济已经成为潮流，是大势所趋，那么线下就是碗冷饭，还是大家都有些想避开的冷饭。
炒冷饭也不是不能吃，关键在于，那些金主们，也就是他们的顾客，买不买账了。
根据数据统计，愿意以租赁的方式，或者去网吧的形式使用共享游戏头盔的人群，在比例上并不占优势。
很多人还是会担心共享头盔的性能，以及卫生方面。
希望他们能在正式看到这样的实体店之后，了解了这些经营方式，或许还有些转机。
不过，这些都是文奇理想化的想法。
“老板。明天您要出席吗？”
“不去。”
次日。
这次十年大梦的公司倒是阔气，将整个展厅一层全部租了下来，不少到场的玩家都有些咋舌。
这是要搞大事情啊。
舞台之下，已经摆好了几排嘉宾椅，其中第一排的位置上，有一个座椅背上赫然贴着一个大写的Q字母。
只是现在刚刚开场，座椅很多还是空的。
“老板，您不是说不来了吗……”
文奇站在喻泽钦的背后，嘀咕了一句。
“什么？”喻泽钦挑了挑眉，瞥了他一眼。
“没什么没什么。”
文奇立刻改口，不敢说话。
老板真是的，本来都说不来了，今天早上看到嘉宾的名单，还是眼巴巴地过来了。
Q神也会来啊，这就是喻泽钦过来的最主要的原因。
“老板，你要不要喝点儿咖啡什么的，我去给您准备。”
现在他们是在一个还算隐蔽的角落里，站着别人看不到他们，所以也不用担心会暴露。
“不用，他怎么还没来？”喻泽钦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时间已经到了下午的三点。
舞台上都在表演节目了，那个位置还是空的。
他的指尖搓了搓，熟悉他的人就知道，这是他烦躁的标志。
“要不，我联系联系他，问问郑空……”
文奇建议道。
“不用，我问了他，他还没回我。”
喻泽钦打断了他的话。
“什么？您有Q的联系方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