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俞博远耗费了这么多精力，最后让黄玉文进去了。那天从宫里回来，还失手打了两个国安院的学子，叫人看足了笑话。
“赶巧，这位顾兄弟我熟啊，这样，我帮你个忙，大不了让顾兄弟给你便宜点，算你五千两一次，怎么样啊？”
姜尧这话说得很是痛快，周致恒一言不发，眼眸却有些深沉。
这些话都是顾轻书让姜尧这么说的，不过也应了姜尧自己的心里话，所以说得很顺畅。
不过……顾轻书说把俞博远当成冤大头，这模样，可别是把俞博远往外推了。
果不其然，俞博远脸色阴沉，冷笑了声，道：“这就不用了。”
“真不用啊？”鱼没上钩，姜尧皱眉。“你该不会觉得我想害你吧？俞博远，这你就有点不识好人心了，况且这么多人在跟前，我能骗你什么啊？”
“骗？”俞博远嗤笑。“我只是觉得不值而已，写几个字罢了，真的当那顾衍之是什么大文豪了不成？盛京的代笔，出到五百两，多的是人写。”
“一个不知来历身份低贱的破落户，也配得上这一万两？”
他语气轻蔑，态度冷傲，旁边的人听了之后，那火热的心也退却了下来。
确实，一篇文章就要一万两，说是一字千金也不为过吧。顾衍之名气不大，口气倒是不小。
“那顾衍之与黄玉文混在一起，黄玉文一个铜臭里爬出来的卑劣货，能安什么好心？怕不是变着法子想要骗钱罢了，连带着同窗的钱都骗，果然商贾就是商贾……”
“放你娘的狗屁！”黄玉文砰地推开门，青筋暴跳。
“踩到你痛处了？”俞博远讥笑，目光在他身后的顾轻书身上转了一圈。“瞧瞧，还说你们不是一伙的，这人可不是国安院的，你屡次带着他进来。”
“难不成是为了叫他来唱戏的？”
黄玉文暴怒，撸起袖子就要往前冲，却被顾轻书制住。
他转头看向顾轻书，却见顾轻书唇边挂着抹笑：“俞公子不信任我，我也没什么可说的。”
“你尚还有几分自知之明，那就快些从这滚出去吧，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就敢往这边来。”俞博远眼含轻蔑。
顾轻书也不着急，她面上的笑容更大，转而看向了屋内的其他人，缓声道：“今日来此，倒也不是为了其他的事，而是顾某刚盘下了一间铺子，再过些时日便要开业了，想请诸位过去捧捧场。”
“嘶，谁给他的脸？”
“说得好像跟咱们很熟似的。”
“顾衍之，你跑错地方了，这里是国安院，不是你做生意的地方。”
“嗤，哪来的跳梁小丑。”
哄笑声一片，皆是觉得她疯了的。
她最多算得上与黄玉文有些交集，靠着这个来他们的面前说这样的话，凭什么觉得他们会惯着她？
就那一篇文章？
简直荒谬！
俞博远也笑了：“捧场？你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来请我们捧场？黄玉文的小厮？他身边的狗腿子？”
“哦，还是你这代笔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