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凝固。
熏焦的草药弥漫在空气里，难闻的要死。
纪学文走到那些熏焦的草药面前，垂着头，眼神掩盖在金丝框眼睛下，看不清情绪。
只是那食指碾碎草药的声音噼啪作响，让人心一抖。
“别浪费药材。”
突然。
一只手拿过熏晒药草的簸箕，迅速抖了抖，又招呼愣神的众人。
“都别愣着了，新药材不能熏太久。”
医学生们马上反应过来，不敢耽误，全部上手帮忙，只是同时打量说话的少年，悄悄问了一句。
“新来的？你叫什么？哪个学校的？”
“乔钰。”
少年手上的动作没停，眼里只专心药材。
一伙人把熏干的草药麻溜的整理完，纪学文这才走到大家面前。
乔钰在旁边瞄了他一眼，有点佩服。
因为这纪学文，从头到尾笑容不减，完全看不出喜怒。
就刚刚在门口看到人偷懒，那双手在袖口攥着拳，表面还是温温柔柔的样子，要不是乔钰观察细致，还真发现不出来。
假。
这纪总也太假了。
乔钰想。
估计等下会勉力大家几句，不会撕破脸，然后让自己出马，监督他们。
果然。
纪学文连训话都没有，说什么大家都是医学界的好苗子，来酒厂研发药酒大材小用了，这里确实不忙，但做事还是要认真的。
再然后，把乔钰拎出来介绍介绍，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乔钰是公司的人，每天都会过来监督审查，大家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
“乔钰，你真的认识华教授？”
“那你见过宋芸宋师姐吗？听说她是华教授的关门弟子，可厉害了。”
“最近宋师姐的新药好像还申请了专利，要是能认识华教授或者宋师姐，那真的太好了。”
一帮小医学生一听乔钰的来头，立马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特别是聊到宋芸，众人眼里说不出的崇拜。
“宋师姐小小年纪就研发出了新药，难怪被华教授看重。”
“那是，宋师姐在切药材的时候咱们估计还在玩泥巴呢，不能比的。”
“不过我听说宋师姐在渝城和一个小子比刀工输了，乔钰，这件事真的假的？”
大家都是一个学医学药的，医药一家亲，知道乔钰是华教授的人，他们自然而然自来熟了点。
“真的。”乔钰老实开口：“还输了不少钱。”
喝——
小医学生们倒抽一口凉气。
“谁啊谁啊，能赢过宋师姐，我听京大的学长说，华教授貌似很中意那小子。”
几个人瞬间看向乔钰，想问问真假。
被点名了？
某人脸不红心不跳，完全没有议论自己的自觉，还上赶着添上了一句。
“中意不中意我不知道，但挺帅的。”
众人：“......”
帅不帅他们没感觉，他们是宋芸粉，听到真的有人赢了宋芸自然对传说中的某人不怎么在意。
“要我说赢了刀工又怎么样？宋芸能研发新药，那小子可以吗？”
“就是，刀工好有什么用，用来炒菜么？现在早就是机器切片了。”
几人叽叽喳喳的一脸不屑。
乔钰皱了皱眉。
“什么新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