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漫知道这是姜岩以前的事情，但她还是忍不住心里的那点酸味。
姜岩空出一只手抓住她，“漫漫，你相信我，我跟她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要怪就怪我嘴贱，王可她这样说估计就是想出口恶气，你可千万别被她挑拨离间啊，再说我也不欠她啊，我确实明确地拒绝她了，她就是不信邪啊，开车挡我办案，所以我才丢下这么一句的，她后来也渐渐地不联系我了，肯定早把我忘到九霄云外了。”
鉴于他在开车，江漫没有甩开他的手，只是淡淡地提醒了一句：“注意安全。”
姜岩舒缓地吐出一口气，说话就好，他就怕她板着脸不说话。
三个人到达石清清的学校已经是四十分钟后的事情了。
车子一停稳，江漫就想要甩开姜岩的手下车，姜岩反应快，一把讲她扯了回去。
“还生气呢？”
江漫：“没有。”
姜岩：“那你给我笑一个。”
江漫：“我又不卖笑。”
姜岩拇指摩挲着她的手指，“你看你这不是生气是什么？”
江漫：“单方面无理取闹。”
姜岩又靠她近了一点，几乎就要吻上她了，“别，是我无理取闹，要不，你给我亲一下，就说明你不生气了。”
江漫假笑，“你倒是挺会占便宜。”
姜岩乐了，“行，不给亲就不给亲吧，办完事我专程哄你，我还就不信了。”
江漫哼了一声，推开他，傲娇地下车了。
其实她已经不生气了。
画室里，王可把石清清的画递给了姜岩。
姜岩作为门外汉，觉得画的非常好，他看向江漫，“你说呢？”
江漫点点头，她刚才已经了解了石清清的文化成绩，现在看着她的画，她只能给出和王可一样的答案。
“真的不错，挺有天赋的，我觉得如果放弃的话挺可惜的。”
姜岩思忖片刻，把画给了王可，“我知道了。”
江漫没再说什么，她相信姜岩的心中自有评判。
姜岩出了画室开始打电话。
江漫安静地等在一旁，王可上前走到她身边，“我有句话想和你说。”
江漫诧异，但还是作出了洗耳恭听的样子。
王可的嘴角缓缓上扬，笑得像只狐狸。
……
姜岩打完电话后和王可告别，他去牵江漫的手却被江漫不着痕迹地躲了过去。
他拧眉看了一眼王可，发现她正幸灾乐祸地看着他笑。
姜岩只觉得心里咯噔一下，他转头看着江漫，但是江漫面上很平静，也许是给自己留一份薄面，他这样想着。
两人离开学校一直到车上，江漫一句话也没说，姜岩只能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王可一定是趁他打电话的时候说了什么。
他现在十分后悔曾经作下的死，嘴炮一时爽，哄妻火葬场，一直哄妻一直爽。
“漫漫？”他试着叫她的名字。
“嗯。”
江漫答的声音很小，但姜岩还是听见了。
“怎么了？”他又问，能不能给他一个痛快，这样不上不下，真的能把人折磨死，尤其他从来没有见过江漫这个样子，生气不像生气的。
江漫淡淡道：“先上车吧。”
短短四个字，姜岩无端地听出了一大段的潜台词。
先上车吧，我不想和你在外面吵，到车上再找你算账。
姜岩殷勤地帮她打开了副驾的门，江漫眼皮子也没掀，更遑论给他一个眼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