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蹙起眉，看了他们一眼，有些疑惑道：“……你们允许我出门了？”
“呃……”
那俩家丁的神情有些窘迫。
乔茸见他们虽然支吾着说不出话来，但的确没有打算继续阻拦的意思，便也不再探究更多了。
她径直走出门，朝着前院走去。
只是她自从来到这将军府中后，便再也没有出过门。
在没有人带领的情况下，她完全分不清方向，最后便理所当然地迷失在了一条条蜿蜒交错的九曲回廊间。
乔茸在这回廊上绕了几圈，便有些晕头转向了。
她靠在一根柱子旁休息了一会儿，看着这空无一人的回廊，想了想，觉得靠她自己估计是走不出去了。
还是先找找看附近有没有其他家仆在吧。
这样想着，她便直起身，打算继续往前走。
然而才刚刚动了一步，旁边忽然伸过一只手，猛地攥住她的手腕，将她用力地扯进了一个坚硬的怀抱里，紧紧地禁锢住。
随后，程安澜冰冷的气息若有似无地铺洒在她的耳畔：“殿下如此急切……是打算去见谁？”
嗓音明明听不出情绪，却莫名带来了一丝阴沉的危险感。
乔茸愣了愣，随即有些惊讶道：“将军？”
程安澜却似乎没有感受到她的疑惑。
他将她牢牢地按在怀里，靠在她耳边，轻笑了一声道：“……让臣来猜猜，殿下是想去见……您的那位贴身婢女吧？”
乔茸顿了顿，点头道：“是的，听说霜燕来找我了，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去前院……将军您可以带我去见她么？”
“……”
程安澜没说话。
乔茸微微蹙起了眉，有些奇怪。
她正想从他怀中挣脱出来，看看他怎么回事，结果下一秒眼前便是一阵天旋地转。
等她反应过来时，她早已被死死地抵在了一根柱子前。
乔茸一惊，还没来得及抬头看一眼，下巴便已经被捏住抬起。
随后，迎面而来的，便是一个凶狠到近乎于残暴的吻。
那架势。
就像是要将她拆了吞吃下肚似的。
乔茸呆了一瞬。
直到她的唇角忽然被重重地咬了一下，她才忍不住蹙起了眉，然后下意识地开始抵抗。
然而程安澜似乎也早就预料到了她的反应。
她只轻轻地推了他一下，他便顺势松开了她。
乔茸双腿顿时一软，背靠在柱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程安澜站在她身前，微垂着眸，看着她那双湿润的眼眸和红肿不堪的唇瓣，微微勾起了唇角，眸底却盛满了悲哀。
“我如此对待殿下，殿下可觉得厌恶？”
他嗓音轻柔，却满是绝望和疯狂的意味。
“……”
乔茸刚缓过神来，便看到了他这临近崩溃的模样。
她抿了抿刺痛的唇瓣，沉默了一会儿，摇头道：“不厌恶。”
“撒谎。”
程安澜微微讽刺地笑了一声。
“殿下明明喜爱的是女子，为何还与我这般虚与委蛇呢……”他微微靠近，与她额心相抵，盯住她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眸，意味不明道，“……可惜，殿下想与您那通房丫头双宿双飞的念头是不可能实现的了……这一辈子，您便是再厌恶我，也得习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