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小二说这话的熟悉程度,便知道这些话他没少与人说过。
“这天蛛不但对咱们男人有用,对女人的效果更好。
后来有个神医到了我们庄东镇,他就用这个小天蛛做材料,发明了一种很厉害的药。”讲到这里,这个小二故意卖了个关子,停下来看看酒客们的反应,这才满意地继续说道,“大名鼎鼎的极乐合欢散,不知道各位客官可曾听说过?
嘿!那效果,杠杠的,只要吃了它,任她是三贞九烈,保管一会功夫,就特娘的立刻变成**荡妇。”
酒肆也因为小二的话一下子热闹了起来,看来这个什么极乐合欢散果然是很多人都知道。
刚刚进来坐在孟三身边的唐冷却啐了一口,小声嘀咕道:“全都是色胚,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孟三哑然失笑。
第二日,孟三与唐冷一起上山。
孟三衣着华贵,一看就是个不差钱的主。
唐冷则女扮男装,变成一个清秀公子,手里拿着一把折扇,举手投足之间,比孟三看起来更像是一个翩翩公子。
天蛛宫建在山腰上,是由几个巨大石窟改建而成,传说这些石窟以前都是蜘蛛洞。
只看这天蛛宫的大门,就知道这些年天蛛宫没少赚,两扇巨大的门上镶满了各色宝石,在阳光的照射之下闪着耀眼的光芒,显得华贵大气。
大门正上方刻有三个很大的古篆:天蛛宫。
两人来到门口,唐冷出示了在山下用银子换来的玉牌,便由两个身材高瘦的男性侍者,恭恭敬敬地领了进去。
进了大门后,侍者递给两人一个只能挡住上半张脸的面具。
据侍者介绍,来这里玩的人中,有很多都是正道人士,戴着面具被人看见了也不会太尴尬。
当然不愿意戴也行,不强求。
两人入乡随俗,戴好面具后,被侍者带到了一个大厅内的空桌之上。
这个厅极大,正中是一个很大的三尺高台。在高台的四周摆了许多桌子。
随后,侍者又给两人送来了几盘水果点心,以及几壶好酒。
侍者告诉两人,天蛛宫给客人们准备的精彩节目,要稍微晚一些才会开始。
孟三不由点头,不管这地方是正是邪,至少这种服务,便能让每个来到此处的客人,都觉得很舒服。
唐冷看见他一副很享受的样子,更是不住在心中冷笑。
孟三不以为意,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大厅中的情况。
在暗影宗的情报里,这天蛛宫就是一个淫窝。
可是他进来之后,却没有丝毫这种感觉,这里的一切都十分大气,一点青楼的风尘味道也没有。
慢慢的,进来的客人越来越多,大厅中的那些桌子,也几乎被同样带着面具的江湖客坐满了。
此时,厅中灯火突然一灭,原本喧闹的大厅,一下就安静了起来。
大厅中间的高台四周很快被灯火照亮,台上已经站着一位看上去十分儒雅的中年男子。
这男子穿着春绿色白地狩猎纹锦裰衣,一条白色蛮纹角带系在腰间,身材削瘦。
男子先是向四周拱手,然后朗声说道:“欢迎各位贵客今日赏脸,来我天蛛宫里做客。”
声音清晰地传入在场所有人的耳中,单凭这一手,就可以知道这男子的修为不凡。
“在下慎元青,乃是天蛛宫的管事,现在便由在下来为各位贵客们,讲解一下今日的安排。
接下来我们还是老规矩,先进行的是拍卖。
相信今日的拍品一定会让众位贵客满意。
还是那句话,各位来我天蛛宫是来享受的,不是来置气的。
我天蛛宫内的好东西很多,只要有银子,就不怕买不着好东西。
希望大家不要为了一点小东西伤了和气。
好了,废话我就不多说了,现在开始拍卖。”
孟三与唐冷都不知道,原来这天蛛宫里还有这种活动。看来传言还是有很多不实之处的。
一位三十多岁的风韵犹存的女子上台,稍微给大家介绍了一下拍卖的规矩。
然后,拍卖就开始了。
天蛛宫拿出来拍卖的东西五花八门,有各种兵器,灵药,丹药,还有武道秘籍等等。
这些被拿上台拍卖的,全都是一些难得一见的好东西。
就算是见多识广的唐冷,也不得不承认这点,才一会工夫,她就花出去了五千两银子,买了一些罕见药材与修炼用的丹药。
看她高兴得嘴角上翘,便知道这些东西对她来说的确是意外之喜。
孟三对这些外物一点都不动心,大部分时间,他也就看个热闹罢了。
不过后来他也花了五百两,买下了两只很肥的飞龙。
自从那次与师父吃过一次后,他就再也忘不了这飞龙的美味了。
唐冷见他花了五百两银子,只为了满足自己的口舌之欲,也是无语,只能感叹有钱人的想法她不懂。
这些东西的拍卖并没有进行多久,毕竟来这里的客人可不是为了这个而来的。
很快,台中的灯火突然变成了粉红色。
坐在下面的客人们也开始认真地关注起来了。
那位慎元青又站在了台上,他还是向周拱手,然后说道:“下面的这些拍品,相信会让各位贵客更加满意。
不过呢,还要请各位稍安勿躁,在下还是要给新来的客人介绍一下我天蛛宫的规矩。
下面的这些拍品,贵客买下来之后,只能在天蛛宫里享用三天,并不能带出天蛛宫。
当然,如果贵客一定要带走,那就要在拍卖的价格上多加一万两银子。
我天蛛宫只是打开门做生意的,江湖上的恩怨我们不掺和。
所有的拍品,我们天蛛宫都是花了大把银子买来的。
所以若是有人对我们不满,亦或是哪位朋友想来闹事,没问题,我天蛛宫一定会奉陪到底!”
由于是第一次来这里,孟三觉得这位的话说的有些莫名其妙,不过等他看到送上台的这些所谓的拍品之后,就立刻明白了。
几个身上只挂了几片碎布的侍女,抬着一个软塌走上了高台。软塌则被很大的黑布盖得严严实实的。
慎元青等软塌落定,便一把扯掉了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