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程曦莫名开心了。
但他心里并没有太把‘送他回家’这句话当真，因为这一星期他们都同路，不过她一直都跟在自己身后，从来没一起过。
程曦以为祭商回家和他顺路。
走到一个路口，祭商停下了，往前不远就是程曦住的小区。
“回去吧。”
“嗯。”程曦往前走，走了几步下意识回头，她还站在原地。
双手插在兜里，默不作声地看着他走。
程曦停下脚步，抿了抿纤薄嫩红的唇，问：“明天来网吧吗？”
祭商：“去。”
程曦笑了笑，转头走了。
祭商等看不到他的背影了才离开。
路上有人打来电话，备注是个叫‘洪苒’的。
这个人这几天给她打过几次电话，那时她不是在上课就是在睡觉，所以都被001挂断了，没接到这个电话。
洪苒是隔壁职高的学生，也是和原主一块打架泡吧的狐朋狗友中的其中之一。
祭商挂断了，不在意地将手机塞回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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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下午，祭商和魏里萌在魅力网咖打游戏。
她觉得怎么能有人这么笨？！
祭商：“搜点能不能仔细点？！回一下头能累着您的手？”
魏里萌很委屈，“前面有人怎么办？”
“你没戴耳机？有没有人听不到？”
魏里萌：……
祭商是蹲在椅子上玩游戏的，眉眼是被魏里萌这个坑比逼出来的暴躁。
程曦在吧台看着，一言难尽，隐隐还有点嫌弃。
话说他之前一直觉得这是个高岭之花的。
啧啧。
“曦曦～”徐盛新在程曦面前挥了挥手，贱兮兮的，“别看了。”
程曦收回看着祭商的视线，“怎么了？”
“再看魂儿都跑了。”徐盛新笑得很欠揍，耐人寻味，“听说你最近和同桌感情很好，是不是春心萌动，铁树开花了？”
程曦和普通男生不一样。
在荷尔蒙躁动的年纪，他依旧对打工赚钱学习刷题一心一意，他的想法是女孩子有什么好的？有空看两眼女孩儿还不如做道题。
徐盛新和赵奕旺两个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兄弟，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喜欢男生，为此胆战心惊好一段时间。
不过后来知道他对男生女生都没兴趣，才松了口气。
程曦愣了一下，笑骂了他一句，“什么跟什么啊？”
“没有？那我怎么听说周五有人看到她送你回家了，都到这个地步了，明显不是普通朋友吧？”
程曦：“顺路而已，她家也住那边。”
“是吗？”徐盛新不信。
“不然呢，专门送我回家？”
“……”徐盛新看他这个表情，好像不是有意外发展的反应，看了祭商一眼。
虽然姑娘在骂人，但那张脸依旧好看得不像话。
“那你不想生出什么别的心思吗？”徐盛新撺掇，“苏妤长这么好看，还是你同桌，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程曦低头做卷子，“不想，没那个心思，快高考了都。”
徐盛新：……
行叭。
这就是学霸和他们之间的差别。
祭商和魏里萌连了好几把游戏，戴着耳机，砰砰砰的枪响声震耳欲聋。
她也没注意到身旁坐下几个人，十几岁，拿着职高的校服，不过那吊儿郎当的样儿和那五彩缤纷的头发，像个小混混。
这群人五六个，有男有女，说说笑笑地开了机子，然后有一人问。
“苏妤呢？怎么没把她喊出来？”
祭商结束一把游戏，将耳机拉下来，准备去吧台看看小家伙，然后就听到。
“谁知道这几天忙什么，打电话不接，人家富家小姐，估计把咱忘了吧。”
“听人说，苏妤现在变好了，整天乖乖去学校，还学习。”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程曦知道吧？就育德那个出了名的学霸，整天和苏妤一块进进出出，听说两人是同桌。”
“她竟然学好了？”
“你们说程曦？”说话的是个戴眼镜的女孩子，看他们点头，嘲讽一笑，“上次不是还听说他家发财了？我看是因为和那个苏妤有什么不正当关系。”
“真的假的？”说起不正当关系，洪苒忽然想起另一件事，她和谢滢打过几次架，看她格外不顺眼，“听说你们学校有个叫步熠的被谢滢包养了，真的假的？”
“真的吧……”眼镜女也不清楚，她又将话拽到程曦身上，“反正程曦肯定是被苏妤包养了，两人整天同进同出，外头人都说他们住一块儿了。”
“天哪，这么刺激。”
“没想到吧？”眼镜女说起程曦，眼里全是嫉妒的恶意，“你别看程曦学习好，在老师面前受欢迎，这样的人最后会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砰！”
祭商听不下去，起身一脚将眼睛女踹翻。
其他几个小混混一愣，站起身，看向祭商。
“苏妤？？！”
他们没关注周围，也没想到自己讨论的人就在身边听着。
祭商没将注意力放在他们身上，将耳机摘了扔在桌上，走到被踹翻的眼睛女身旁，一脚碾住她的胸口，“刚刚说谁呢？”
眼睛女被那一脚踹的好像五脏六腑都移位了，疼得脸色扭曲，“苏妤，你想做什么？！”
“呵…”
做什么？爷想捏爆她的脑袋。
祭商收回脚，拉着眼睛女的头发往桌上撞，砰的一声，将牙磕掉了，眼睛女瞬间满嘴血，“不会说话，这张嘴就别要了。”
“啊啊！”眼镜女惨叫出声。
其他几个混混惊了一下，反应过来，连忙上前，“苏妤，你快放下她！”
祭商一脚将最前面的人踹飞！
身后有一个男的正拿着椅子往她身上砸，祭商没躲的意思。
她不怕疼，反而疼痛对她来说是一种镇定剂。
“祭商！”程曦这才被嘈杂的吵闹声吸引，从吧台后站起来，看到的正是这一幕，吓得心跳好像都停了。
“砰！”
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未到来，祭商转头看了一眼，是谢滢。
谢滢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满脸阴沉，哪还有平日娇俏小美女的模样，她捏着那男的手腕一扭，将人制服，另一只手掂着椅子砸在他身上。
刚刚她可听到了。
谢滢转身，找到洪苒，按着她揍，嘴里骂道：“包养你妈！你哪看出步熠被包养了？！”
她在以前的学校见过不少被流言蜚语害得社会性死亡的人，深知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步熠要是因为这件事影响了学业，会疯的吧。
他可是考不到第一都会哭鼻子的。
谢滢越想越火大，揍洪苒也没收了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