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看着满地的狼藉,又看看被按在地上的棒梗,顿时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我的傻孙子啊……你咋能干出这种事啊……老贾啊,你把我带走吧,所有人都欺负我们家……”
二大妈也在大声哭着:“棒梗这小畜生不能轻饶了他!我们家招谁惹谁了,要遭这种罪啊!”
一个住户叹了口气,点点头:“这事太大了,可不能私了,必须报官。”
刘海中听后,似乎清醒了,大声附和道:“对!杀人放火,国法难容!”
三大爷闫埠贵看着被烧掉的半间屋子,虽然不是他的,但也心疼得直咧嘴,也跟着点头:“必须报官,不然以后这院里还不得翻天?”
很快,接到报案的民警就赶来了。
很快事情的经过就了解清楚,又看到现场的惨状和人证物证,当即就把还愤恨不已,剧烈挣扎、满口恶毒话语的棒梗和阻挠民警抓人的贾张氏一起带走了。
二大妈还跟着过去,不断向民警告状:“警察同志,你们必须严惩棒梗!这种敢杀人放火的白眼狼,就该让政府好好管教!”
而留在院子里的刘海中口里不断嘟囔着,“我的房子……我的组长家……”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他这人生巅峰,还没捂热,就被一把火烧了个精光。
看着警察带着棒梗消失在夜色中,何雨柱站在院门口,心里没有丝毫轻松。他看了一眼还在议论的邻居和瘫在地上的贾张氏,又看了看一片狼藉的院子,知道这四合院,是彻底待不下去了。
“必须加快离开了。”何雨柱在心里默念。太乱了,一天也不能再拖了。
四合院恢复了寂静,但每个人的心里都清楚,有些东西,已经被这场大火彻底烧毁,再也回不来了。
派出所的审讯室里,白炽灯亮得晃眼。棒梗被铐在椅子上,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眼神却依旧凶狠,死死瞪着面前的民警,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抓我!你们都是坏人,都是傻柱和刘海中那两个混蛋害的我家!我要杀了他们!”
“你还敢嘴硬!”负责审讯的民警一拍桌子,厉声说道,“人证物证俱在,你放火烧房,还持刀伤人,证据确凿,你以为抵赖有用吗?”
“我没有!是他们先害我爸的!他们都不是好人!”棒梗梗着脖子喊道,丝毫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另一边的询问室里,贾张氏更是闹得不可开交。她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啕大哭,一会儿骂民警不讲理,一会儿骂何雨柱和刘海中狼心狗肺,一会儿又哭着喊着要见孙子。
“你们不能抓我孙子!他还是个孩子啊!都是那个刘海中,他是故意陷害我们家东旭!我要告他!我要去厂里告他!都是傻柱那个畜生把我孙子抓了!”贾张氏撒泼打滚,把能想到的招数都使了出来。
可民警见多了这种场面,根本不为所动。证据已经摆在面前:现场找到的火柴盒尖刀,何家柴房地上棒梗留下放火物品,还有何雨柱、刘海中、二大妈等人的证词,以及被烧毁的房屋作为物证,桩桩件件都指向棒梗故意纵火,且有杀人动机。
贾张氏的撒泼不仅没用,反而因为阻挠执法,被民警严肃警告。
几天后,处理结果下来了。
派出所的院子里,民警把判决结果告知了赶来的四合院邻居代表,二大爷和三大爷。
“经过上级批准,棒梗因故意纵火、持刀伤人,且拒不认罪,态度恶劣,但考虑到其尚未成年,最终决定送往当地少年管教所,接受改造直至成年。”民警严肃地说道,“至于贾张氏,因阻挠执法,扰乱公共秩序,处以拘留一周的处罚,同时,她需要承担刘海中家的全部损失,共计一百一十元。”
刘海中还是有些不忿,但最后被闫埠贵劝住,点了点头:“该怎么判就怎么判,法律是公正的。”
二大妈也跟着说:“这结果公道,也让那孩子好好反省反省。”
消息传回四合院,众人唏嘘不已。
“送到少管所也好,总比在外面学坏强。”
“一百一十块啊,贾家哪拿得出来?”
“拿不出来也得拿,就算卖东西也得还,谁让她家孙子犯了错。”
一周后,贾张氏被放出了拘留所。她头发乱糟糟的,脸上带着憔悴,眼神却依旧带着怨毒。
刚走出派出所大门,她就直奔四合院,她心里憋着一股火,非要找何雨柱和刘海中讨个说法。
可刚到四合院门口,就被拦了下来。拦她的是街道办的王主任,还有几个邻居。
“贾张氏,你不能进去。”王主任严肃地说道。
“凭啥不让我进?这是我家!”贾张氏瞪着眼睛喊道。
“这里已经没有你家了。”王主任拿出一份文件,“按轧钢厂通知的期限,前天到期后,已经正式收回西厢房,因为贾东旭盗窃厂里物资,被开除,你们家早就没有资格住在这里了。街道办已经安排了新的工人家庭入住,今天就会搬进来。”
“什么?”贾张氏如遭雷击,不敢相信地看着王主任,“你们凭什么收我的房子?那是老贾留给我们的!”
“这房子本来就是厂里分配给职工的,不是你们的私产,这是房契。”王主任还是耐心解释,“贾东旭被开除厂籍,你们自然没有资格再住在这里。再说,你家孙子放火烧了院里的房子,给邻居造成了损失,院里的人也不欢迎你们再住进来。”
旁边的三大妈也凑过来说:“就是!你们家就是扫把星,走到哪祸害到哪,赶紧走!别在这儿碍眼!”
“那我家的东西呢?我的东西去哪了?”贾张氏尖叫着就要往里冲。
“你的东西?”王主任皱了皱眉,指着门边,“除了剩下的这些实在没人要的,其他稍微值钱点的,都被拿去变卖了,一共卖了九十八块三毛,用来赔偿刘海中家的损失一百一十块,现在还不够,你把缺口补上吧。”
贾张氏这才看到,四合院的门口堆着一堆破旧的铺盖卷,还有一个蒙着布的相框,除此之外,空空如也。
“我不还钱,我凭啥赔钱,我没钱!你们这群强盗!你们抢劫啊!”贾张氏彻底崩溃了,扑到那堆铺盖卷上大哭起来,“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老贾啊,你看看他们,他们都欺负我啊……”
她哭了半天,也没人理她。
邻居们都远远地看着,眼神里没有同情,更多的是冷漠。贾家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早就耗尽了大家的同情心。
“贾张氏,”王主任像是想起了什么,补充道,“我们查过了,你的户口还在农村,并不是城市户口,按照规定,你不能在城里滞留,必须回原籍去。”
“我不回去!我孙子还在少管所!我要等我孙子出来!”贾张氏哭喊着。
“少管所不是你想探视就能探视的,而且你回不回去,不是你说了算。”王主任语气强硬起来,“街道办已经联系了你的老家,今天就会有人来接你。”
贾张氏彻底傻眼了,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她这才明白,自己是真的被赶出这座城市了,一无所有了。
没过多久,一辆破旧的牛车停在了四合院门口,下来两个穿着补丁衣服的农民,是贾张氏老家的村干部。
“贾张氏,走吧,跟我们回家。”村干部语气严厉,显然对这个远房亲戚没什么感情。
贾张氏突然不再哭闹,慢慢地站起身,抱起那个蒙着布的老贾遗像。爬上了牛车。其中一个村民把地上的铺盖随意扔到牛车上。
“驾”,牛车动了起来,渐渐驶远,消失在胡同的尽头。贾张氏始终没有回头,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