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后,诸葛均病已大好,起床、洗漱完毕、用完早餐后就去找诸葛亮……
诸葛均见到诸葛亮后满脸笑容?(?? ? ??)?:“兄长,早上好!”
诸葛亮一愣:“嗯(én)?”
诸葛均听到这一声“嗯(én)?”,心头猛地一紧,一种强烈的不安感瞬间涌上心头。诸葛均飞速地在脑海中思索着:【糟糕!我怎么会忘记了这是东汉时期!】”
诸葛均额头上很快就渗出了一层细汗:【在东汉时期应该怎么打招呼来着?早安?好像不太对......晨安?嗯......再试一次……】
诸葛均继续满脸笑容道:“兄长,晨安!”
诸葛亮听到了正确的口令,说道:“哦!小均,今日一早便来寻为兄。想来是病情已愈,今日要来听为兄讲学?
小均肯如此勤勉,为兄心中甚慰。然为学虽需勤勉,小均大病方愈,亦不可如此心急。需先固本培元,养好身体,方可无咎!”
听完诸葛亮的话,诸葛均心中想着:【不不不,我现在才没心情听你讲学,能不能不要那么自恋,别那么自以为是!真想说一句“哼,孔明,汝安敢如此,欺我太甚!”鉴于诸葛亮人高马大的,考虑到自身安全,还是忍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对!“忍得一时之气,免得百日之忧”。】
诸葛均平静地回复道:“兄长,弟今日来寻兄长,非是急于求学。
乃是因方今天下诸侯纷争、群雄并起。
兄长已从水镜先生处得‘卧龙’之雅号,来日必当多有名望之人来访。我琅琊诸葛氏,当今虽有不济,亦是名门世家。
然弟至今尚无表字,倘若他人来访,见此之事,岂不堕了我诸葛氏之名望。
若如是,则有辱家门、有辱先祖!故弟今日特来与兄相商弟之表字。弟思之,长兄名瑾,字子瑜,兄长名亮,字孔明,弟名均,可以‘子坪’为表字。兄长以为如何?”
诸葛亮道:“小均,汝今方有志之年,无需心急。表字只需于弱冠之年取之即可。况取字乃人生之大事,需有长辈定夺,怎可轻易为之?”
诸葛均说:“兄长,自琅琊之南阳,父亲与叔父皆殁,长兄又远仕江东。此事自当有赖兄长。若兄长亦出仕远行,弟岂非成无字之徒?不若早图之!”
诸葛亮说道:“如此,也好。然‘坪’字略显平庸,不若取‘子衡’为字。”
诸葛均回复:“‘坪’字虽略显平庸,然与我名‘均’字相得益彰”
诸葛亮笑道:“既如此,汝便‘子坪’为字!”
诸葛均高兴地说(^▽^):“谢兄长!”
诸葛亮道:“自家兄弟,何必客气,岂不生疏?”
诸葛亮刚说完,就听到院中传来书童楚辞的声音:“先生,徐先生来访!”
诸葛亮和诸葛均都站起来,走出书房,去接徐庶。
……
看到徐庶后,诸葛亮笑着开口:“元直兄,多日不见,别来无恙乎!今日来鄙处,莫非得了官渡之音信?快随我入屋!”
然后转头对楚辞说道:“小辞,煮茶!”
徐庶也笑着道:“孔明、小均,别来无恙!近日偶得兖豫之地音信:十数日前,于延津之地,关羽在曹袁两军交战之际斩杀文丑!”
诸葛均听到徐庶叫他名,郑重地说:“元直兄,愚弟字子坪,请多关照!”
听到关羽斩杀文丑的消息,诸葛均就知道了,这个时空是《三国演义》的时间线。按这时间线,就有“曹操煮酒论英雄”的事,正好借机论事。
于是,诸葛均马上问道:“元直兄、兄长,二位可曾听闻,昔日,约为两年前之建安三年,曹操与刘备曾在许昌有一‘煮酒论英雄’之事?”
徐庶略一皱眉道:“似有此事,但不知其中何言,莫非子坪梦中亦有此事?”
诸葛亮疑惑道:“我亦仅有所闻,子坪何处得知?”
诸葛均说:“弟亦不知何处得知,只是恍惚间似有些许其间之只言片语。两位兄长且暂听我言,再论其短长。正好,今日楚辞烹茶,两兄长可煮茶一论‘曹刘煮酒论英雄’!”
徐庶微笑道:“庶洗耳恭听!”
诸葛亮悠然n(︶▽︶)n道:“既有此事,我等自当雅量!”
诸葛均开说:“话说自那许田围猎后,刘备为防曹操杀害,于自家后园中种菜。
有一日,关、张皆出外,刘备于后园浇菜,许褚、张辽引数十人入其园中曰:‘丞相有命,请使君便行。’
如此如此……
曹操说:‘既不识其面,亦闻其名。’
问:‘淮南袁术,兵粮足备,可为英雄?’
曹操笑道:‘冢中枯骨耳,早晚必擒之!’
再问:‘河北袁绍,四世三公,门多故吏;今虎踞冀州之地,部下能事者极多,可为英雄?’
曹操笑言:‘袁绍色厉胆薄,好谋无断;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非英雄也。’
又问:‘有一人名称八俊,威镇九州:刘景升可为英雄?’
曹操说:‘刘表虚名无实,非英雄也。’
又问:‘有一人血气方刚,江东领袖——孙伯符乃英雄也?’
曹操道:‘孙策藉父之名,非英雄也。’
又问:‘益州刘季玉,可为英雄乎?’
曹操笑道:‘刘璋虽系宗室,乃守户之犬耳,何足为英雄!’
刘备又问:‘如张绣、张鲁、韩遂等辈皆何如?’
曹操抚掌大笑道:‘此等碌碌小人,何足挂齿!’
刘备说:‘舍此之外,备实不知。’
曹操说道:‘夫英雄者,胸怀大志,腹有良谋,有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者也。’
刘备问道:‘谁能当之?’
曹操以手指刘备,后自指,说道:‘今天下英雄,惟使君与操耳!’
刘备大吃一惊,手中之箸不觉落于地下。
正值天雨将至,雷声大作。
刘备故作从容,俯首拾箸,而后道:‘一震之威,乃至于此。’
曹操笑道:‘丈夫亦畏雷乎?’
刘备说道:‘圣人迅雷风烈必变,安得不畏!’
两位兄长以为曹刘二人此言如何?”
诸葛亮听完说道:“子坪所言之事,似若亲身所临,其中言论甚是惊世骇俗。
那时,刘备客居许都,必受曹操监视。若子坪所言确为刘备之语,观其所行,有能屈能伸之态,有如潜龙于渊,待时而动。”
徐庶也接话道:“曹操对刘备所举之人之评点,大多恰如其分。
当今之时,袁术已灭;张绣已降曹操;孙策勇则勇矣,然气血过刚,方于今岁受江东世家门客所刺已陨身;刘表困守荆州,刘璋陷身益州皆无救困天下之力;张鲁、韩遂皆为谋小利之徒;
袁绍虽号称带甲百万,又有上将千员,谋士如云,然色厉胆薄,好谋无断,故其所用谋士亦多有派系之别,相互攻讦,每至要事决策之际,争吵不绝,有如蚊蝇之声,嗡嗡于耳。
观官渡之战,似不利于袁绍。”
诸葛亮继续说道:“元直此言甚是,袁绍于官渡必有一败。刘表心狭不明,刘璋暗弱之辈,两者徒有荆益之地,却无得其用!”
诸葛均问道:“敢问二位兄长之志?”
诸葛亮反问:“子坪,何有此问?”
诸葛均说道:“弟素知二位兄长大才,胸藏韬略,故欲知二位兄长之志!”
诸葛亮说道:“韬略之术,皆为平天下、安黎庶之用。
若天下无事、民众安居乐业,愿为隆中一家翁,躬耕于此,自怡自乐。
若天下不安,百姓罹难,愿寻一明主,助其平天下、安四方!”
徐庶道:“吾家有老母待养,又无长物安身,唯善兵略。
愿寻一明主,助其操练兵马、排兵演阵、谋算战事、治理州郡,以得安身之物、奉母之资!”
诸葛均问道:“方今天下大乱,依二位兄长之意,谁可为明主?莫非曹操?”
诸葛亮说道:“非也,曹操其人,虽有雄才大略,然好杀妄形,徐豫之地数有屠城之举,又赖世家之力,多有盘剥黎庶之行,且行挟天子令诸侯之事,好权专断,实为奸逆也!”
徐庶也说道:“尝闻许劭,许子将曾言曹操为‘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当此之时,曹操之行状,确为奸逆之行!”
诸葛均问道:“若如是,只有刘备可选,两位兄长以为刘玄德可为明主?”
诸葛亮说道:“以子坪前述之言,刘备似若潜龙于渊。
曾闻刘备有言‘救困扶危,上报国家,下安黎庶,尚行仁义,欲彰仁德于天下’。
且其于徐州之时,亦甚得民众之敬重,又有关张二人当世猛将。
然此之时,刘备未得其时,无立业之地,更无善谋之士,又何以称明主?”
徐庶也说道:“自董卓造逆以来,天下豪杰并起,若欲成事,必先成诸侯,有朝廷所封太守、刺史、州牧之位,又有土地、钱粮、兵马之事。
当今天下之势,大小诸侯兼并渐了(liao),天下分割已定,已无空余之地可立。况当今诸侯兵马兴盛,战事益烈,恐刘备已无起势之机,何能为明主?”
诸葛均听完两人的话,说道:“如二位兄长所言,当今天下已无明主矣!待曹袁之辈得势,席卷天下,二位可老死林泉矣!”
诸葛亮一愣(?w?)?
徐庶也是一愣( ?? ? ?? )
两人一同说道:“好你个子坪,竟然在此埋伏我俩,出言如此无状!莫非大病初愈,便皮痒难耐乎?”
诸葛均怡然自若地说道:“二位兄长稍安!弟且问:二位兄长以为何以有黄巾之乱?”
诸葛亮说道:“朝廷不明,亲小人,远贤臣,故有此祸!”
徐庶说道:“朝廷专任宦官,卖官鬻爵,致使各级官吏贪赃枉法,欺压黎庶,终致民生凋敝故有此祸!”
诸葛均继续问道:“二位兄长以为,世家如何?”
诸葛亮和徐庶疑问道:“世家?”
诸葛均说道:“对,二位兄长以为世家之行状,于国事影响几何?”
诸葛亮回答道:“世家之壮大,隐匿丁壮,逃漏赋税,操控粮价以夺庶民之田地,佃役农户以剥其劳货……”
说到此,诸葛亮突感惊异(?д?;)
徐庶看到诸葛亮的表情,接过话说道:“如此,朝廷不知天下之户口,难收天下之赋税。
长此以往,黎庶之赋税益重。
于是,朝廷缺钱粮,庶民短衣食,而世家则富甲一方、锦衣玉食。如此说来,世家有如附骨之蛆、吸血之蛭!”
徐庶说完也深感惊讶( ?Д?)ノ
诸葛均接着说道:“故亲小人、远贤臣仅为黄巾之乱之表因!
即便无此因,随世家之壮大,亦必有民乱。
且卖官鬻爵乃世家壮大之必然行径!
当今天下之乱,亦是世家瓜分天下利益之乱,二位兄长以为然否?”
诸葛亮、徐庶道:“然!”
诸葛均接着问道:“二位兄长以为,若曹袁席卷天下,天下当如何?”
诸葛亮回答道:“世家益大、黎庶益苦……”
诸葛均继续问道:“若如此,二位兄长当如何自处?”
诸葛亮与徐庶二人一时无言:“……”
诸葛均又问道:“若刘备有一县之地、万余兵马,是否当得诸侯,是否可为明主?”
徐庶回答道:“仅一县之地、万余兵马,无善谋之士,恐难自保!”
诸葛均问道:“若有元直兄相助,可保否?”
徐庶回答道:“可保一二年,然难有长策……”
诸葛均又问道:“如此可否先助其自保,再谋长策?”
徐庶回答道:“为天下黎庶计,自无不可!”
诸葛亮也说道:“此事当有可为!”
徐庶问道:“子坪有此言,莫非已知刘备将欲何往?”
诸葛均答道:“当日梦中所示之关羽斩颜良文丑已已应验。
以梦中所示,刘关张当于七八月间,受刘辟龚都所邀,前往汝南郡郎陵、安阳、新息一带。元直兄不如前往寻他一寻?”
徐庶起身道:“庶既已验子坪之梦一次,那便再验一次。庶当先往试觅其踪迹,今日就此拜别。”
诸葛均说道:“元直兄若得刘关张之信息,请即复来,可共商未来之大计!”
诸葛亮也起身说道:“我送元直兄一程,子坪大病方愈,且先在屋中歇息。”
诸葛亮一路送徐庶到大路口。
徐庶特地回头张望了一番,看到诸葛均没出来,楚辞也没出来,就近身问诸葛亮:“孔明可有察觉子坪之异常?”
诸葛亮问道:“元直兄此言何意?”
徐庶道:“往日我等议论天下之事,子坪从未参与。仅在讲经授道之时,子坪才会来听讲。然今日子坪,竟对天下大事认识如此深刻!”
诸葛亮点点头道:“近日吾亦有感异常,来日吾寻隙再辨他一辨!”
幸亏诸葛均这时没跟过来,不然肯定被气到在心里骂一句:【呔,好你个浓眉大眼的徐庶、诸葛亮,这么快就密谋害我!看我先给你们一记……!】
徐庶、诸葛亮就此分别,各自行事,暂且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