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游戏，窗外天光已大亮。
林玄从那张硬板床上坐起，习惯性地揉了揉有些发涩的眼睛，但随即一愣——以往通宵游戏或送外卖后那种头痛欲裂、浑身酸软的感觉，这次竟然减轻了大半！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轻盈感，仿佛卸下了几十斤的重担。虽然身体依旧有些疲惫，但精神却异常清明。他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双手，指节分明，似乎蕴含着比以往更强的力量。
“是那个‘微弱体质强化’的效果！”林玄立刻明白过来。乾坤塔第一层带出的奖励，虽然只是“微弱”，但对于他这个长期处于亚健康状态的身体来说，效果已然显着！
更奇妙的是那种对空间的感知。他甚至不需要刻意去感觉，就能大致判断出从床边到门口的距离，从窗口到对面楼墙壁的距离。这种对“距离”的精准把握，是之前绝不可能拥有的！这正是【无限叠加】天赋同步到现实后，那387米射程加成带来的隐性福利——超乎常人的空间感和距离感！
“这还只是开始……”林玄握了握拳头，感受着体内新生的力量，嘴角难以抑制地向上扬起。这种实实在在的变强感觉，比在游戏里看到数据飙升更让人迷醉。
“咕噜噜……”肚子传来的抗议声将他拉回现实。
变强归变强，饭还是要吃，债……也还是要还。三十万龙国币，像一座大山压在身上。不过现在，林玄心中已无惶恐，只有动力。
他熟练地掏出那部屏幕裂了几道纹的旧手机，点开外卖软件，上线，接单。
“叮咚！您有新的美团外卖订单，来自‘夜色浪漫’情趣用品店，送往金鼎大厦1704室，预计佣金8元。”
看到“情趣用品店”这几个字，林玄的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原主那不堪回首的记忆碎片再次涌现。但他很快平静下来，眼神冰冷。
“妈的，就当锻炼心态了。”
他利落地翻身下床，用冷水胡乱抹了把脸，套上那件洗得发白的美团骑手服，戴上头盔，冲出了狭小的出租屋。
一天的奔波开始。穿行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林玄发现自己的反应速度似乎快了一丝，对周围车辆、行人动态的预判也更为精准。这显然是体质强化和超常空间感带来的好处，让他送餐的效率都提升了不少。
下午三点多，送完一波午高峰，林玄找了个街边小摊，买了份最便宜的蛋炒饭，狼吞虎咽地吃着。这时，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是一个没有备注但原主记忆深处极其厌恶的号码——杨伟。
林玄皱了皱眉，还是按了接听键。
“喂？林玄啊，在哪儿送外卖呢？”电话那头传来杨伟那故作慵懒，实则充满优越感的声音，背景音里似乎还有柳如烟娇滴滴的笑声。
“有事说事。”林玄语气平淡，继续扒拉着蛋炒饭。
“呵呵，火气别这么大嘛。”杨伟嗤笑一声，“就是提醒你一下，下个月一号，可就是还款日了。三十万，准备得怎么样了？要是还不上，哥们儿我可是很为难啊。”
林玄甚至能想象出杨伟此刻那副嘴脸，一定是用着柳如烟递过去的水果，翘着二郎腿。
“放心，一分不会少你的。”林玄冷冷道。
“哟呵，口气不小啊？怎么，捡到钱了？还是又去游戏里碰运气了？”杨伟嘲讽道，“我说林玄，认清现实吧，《无限乾坤》那不是你这种底层废物能玩得转的！老老实实送外卖，说不定哪天我心情好，让如烟给你介绍个扫厕所的活儿，好歹稳定点，哈哈！”
柳如烟的声音也隐约传来：“伟哥，你跟他说那么多干嘛，晦气……”
林玄眼神一寒，但语气依旧没什么波澜：“说完了？说完我挂了，忙着赚钱还你的‘债’。”
不等杨伟再说什么，林玄直接挂断了电话。他深吸一口气，将最后一口炒饭扒进嘴里。愤怒并没有冲昏他的头脑，反而让他更加冷静。和这种小丑做口舌之争毫无意义，用绝对的实力碾压过去，才是最好的报复。
“金鼎大厦1704……”林玄看着下一个订单的地址，目光微闪。如果他没记错，杨伟的公司，就在金鼎大厦的……17楼。
“还真是巧啊。”林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傍晚，林玄提前结束了送餐，回到出租屋。他需要尽快在游戏里提升实力，现实中的麻烦，最终还是要靠游戏里的力量来解决。
戴上游戏头盔，再临《无限乾坤》。
光芒闪过，林玄出现在昨天下线的乾坤塔广场附近。他首先查看了一下自己的状态。
【姓名】：林玄
【等级】：8（经验值：245\/800）
【职业】：弓箭手学徒
【生命值】：180\/180
【灵力值】：60\/60
【攻击】：15-19 （+387%天赋加成后，实际伤害约：73 - 92）
【防御】：5
【天赋】：无限叠加（当前射程加成：387米，伤害加成：387%）
【技能】：初级速射（提升10%攻击速度，持续10秒，冷却30秒）
等级提升了一级，属性略有增长，但核心的提升，还是那387层的天赋加成！实际攻击力已经堪比十级以上的普通玩家了。
他打开背包，昨天通关第一层奖励的5个银币算是巨款了。他花了3个银币，在广场摊位上淘换了一把属性稍好的白板弓箭。
【硬木长弓】（白色普通）
攻击：12-15
需求：等级5
比系统送的新手弓强了不少。
准备妥当，林玄计划去更高级点的区域刷怪，尽快提升等级和……更重要的，叠加天赋层数！
根据地图指引，他来到了距离主城稍远的“幽暗森林”外围。这里的怪物主要是Lv.8-Lv.10的“狂暴野狼”和Lv.9-Lv.11的“毒液蜘蛛”，经验值和强度都比新手区高不少，普通玩家通常需要组队前来。
林玄找了一处相对开阔、视野良好的高地。他估算了一下，自己目前的射程加上天赋加成的387米，有效攻击范围已经超过四百米！这意味着，他完全可以站在绝大多数远程怪物攻击范围之外，进行安全输出！
他瞄准了四百米开外的一只正在游荡的Lv.9 狂暴野狼。
弯弓，搭箭！动作比昨天流畅了太多，超远的距离感让他心念一动，箭矢就已经锁定了目标。
咻！
-86！
一个鲜红的数字从野狼头顶飘起！箭矢精准地命中了狼腹！
“嗷呜！”野狼吃痛，猩红的眼睛瞬间锁定了林玄的方向，咆哮着冲了过来。
但四百米的距离，对于一只陆地奔跑的怪物来说，是一段死亡之路！
林玄面色不变，冷静地再次开弓。
咻！-89！
咻！-91！
第三箭射出，那只野狼才冲出一百多米，便哀嚎一声，倒地不起。
【叮！击杀Lv.9 狂暴野狼，获得经验值45点。天赋触发：射程永久+1米，弓箭伤害永久+1%。】
高效！安全！
林玄心中大定，开始了他枯燥却充满快感的“刷数据”之旅。他专挑落单的怪物，一箭一箭地点名。随着射程和伤害的进一步增加，他的效率越来越高。后来，他甚至开始尝试同时引两只、三只怪，利用超远射程和逐渐提升的伤害，在怪物近身前将它们全部射杀！
这种变态的刷怪方式，很快引起了附近一支五人小队的主意。
“我靠！队长，你看那边那个弓箭手！”一个矮人战士指着林玄的方向，惊呼道。
这支小队装备看起来不错，平均等级大概在10级左右，正在合力围攻一只Lv.11的毒液蜘蛛精英。队长是个人类骑士，闻言转头看去，也愣住了。
只见远处高地上，一个穿着寒酸的弓箭手，正以一种令人匪夷所思的效率清理着周围的野狼和蜘蛛。最夸张的是，那些怪物往往还没跑到他身边五十米内，就被活活射死了！那箭矢的射程，远得离谱！
“这……这是什么射程？开挂了吧？”队伍里的精灵法师妹子张大了小嘴。
“伤害也好高！你看他打9级的狼，好像也就三四箭？”牧师妹子也一脸不可思议。
骑士队长脸色凝重：“难道是高级玩家来低级区虐菜？不对，看他装备很一般啊……”
他们哪里知道，林玄的攻击力经过近四百层的加成，已经堪比十五级以上的玩家！射程更是突破了四百米大关！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他们正在围攻的那只毒液蜘蛛精英，血量被打到30%以下时，突然狂暴，嘶鸣一声，张口喷出一大片浓郁的绿色毒雾，瞬间笼罩了周围十几米的范围！
“不好！是毒雾喷吐！快散开！”骑士队长惊呼，但已经晚了。
除了站在边缘的法师和牧师，骑士、战士和刺客三个近战职业瞬间被毒雾笼罩，头顶开始持续冒出“-15”“-15”的中毒伤害，移动速度也大幅降低。
“治疗！快刷血！”骑士队长一边磕下初级解毒剂（效果甚微），一边大喊。
牧师妹子手忙脚乱地吟唱治疗术，但解毒不是她的强项，只能勉强稳住血量不快速下降。而那只蜘蛛精英则趁机疯狂攻击中毒的骑士，骑士的血线岌岌可危！
“队长顶住！我们输出！”法师妹子急忙吟唱火球术，但需要时间。
眼看骑士就要扛不住，小队面临灭团危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咻！
一支看似平平无奇的箭矢，如同撕裂空气的黑色闪电，从极远处飙射而来！因为距离太远，甚至产生了短暂的延迟感！
-103！
一个巨大的黄色暴击数字从蜘蛛精英的复眼上蹦起！
蜘蛛精英发出一声凄厉无比的嘶鸣，庞大的身躯猛地一僵，轰然倒地！爆出了几枚银币和一件闪烁着绿色光芒的装备！
“……！！！”
整个小队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保持着之前的动作，僵硬地转过头，望向箭矢射来的方向——正是那个他们刚才议论的“寒酸弓箭手”所在的高地！
超过四百米的距离！一箭！暴击！秒杀了残血的精英怪？！
这特么是什么怪物？！
林玄看着系统提示，撇了撇嘴。
【叮！击杀Lv.11 毒液蜘蛛精英（团队协助），获得经验值180点。天赋触发：射程永久+1米，伤害永久+1%。】
“抢了个人头，还蹭了层天赋，不错。”他满意地点点头，完全没在意那边已经石化的五人小队，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对他而言，这只是刷怪过程中的一个小插曲。
而那个骑士队长，好不容易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看着蜘蛛精英爆出的绿装，又看了看远处那个深藏功与名的身影，脸上火辣辣的。他刚才还怀疑人家是开挂或者虐菜，结果转眼就被人家随手一箭救了整个团队！
“高手……绝对是隐藏的高手！”骑士队长心中震撼，“这射程，这伤害，闻所未闻！”
林玄自然不知道他们的想法，他沉浸在飞速上涨的经验和不断跳动的天赋层数中。又刷了几个小时，直到深夜，他的等级提升到了11级，而天赋叠加层数，也成功突破了500大关！
【当前射程加成：508米】
【当前伤害加成：508%】
五百米的有效射程！五倍多的伤害加成！林玄感觉自己的力量再次暴涨了一大截！
他打开等级排行榜，目前服务器最高等级已经达到了25级，是各大公会的顶尖高手。11级依旧处于底层，但林玄丝毫不急。等级容易提升，但他这无限叠加的天赋，才是真正的无价之宝！
“该去试试乾坤塔第二层了。”林玄心中暗道。第一层奖励的体质强化让他尝到了甜头，他对更高层的奖励充满期待。
再次来到巍峨的乾坤塔前，夜晚的玩家依旧众多。林玄无视了周围或好奇或轻蔑的目光，径直走向第二层的传送光门。
【是否挑战乾坤塔第二层？警告，第二层难度显着高于第一层，建议等级12级以上，组队前往。】
“是！”
光芒闪过，林玄出现在一个阴森潮湿的地下洞穴之中。空气中弥漫着腐烂和霉菌的气味，脚下是湿滑的苔藓，四周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第二层挑战：黑暗洞穴。任务：击杀洞穴深处的“变异鼠王”。限时30分钟。】
“吱吱！”
刺耳的尖叫声响起，无数双红色的眼睛在黑暗中亮起！是Lv.10-Lv.12的“嗜血蝙蝠”和Lv.11-Lv.13的“巨型洞穴鼠”！数量远比第一层的魔化猎犬要多，而且从四面八方，甚至头顶扑来！
普通队伍在这里需要紧密配合，坦克顶住，范围技能清场，逐步推进。
但林玄，只是再次抬起了他的弓。
五百多米的射程，在这巨大的洞穴中，依然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他根本不需要移动，就站在洞穴入口附近的安全区域，目光如鹰隼般锁定了黑暗中那些红点。
咻！咻！咻！
箭矢如同死神的请柬，精准地点名每一只敢于露头的怪物。伤害高达五倍多，这些10级出头的普通小怪，基本两箭一个！
他就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收割机，稳步向着洞穴深处推进。所过之处，只留下满地怪物的尸体和不断响起的系统提示音。
【叮！击杀Lv.11 嗜血蝙蝠，射程+1米，伤害+1%。】
【叮！击杀Lv.13 巨型洞穴鼠，射程+1米，伤害+1%。】
终于，在清理了不知道多少波小怪后，林玄来到了洞穴最深处。一个体型硕大如牛、皮毛油光发亮、双眼猩红的巨型老鼠出现在眼前——Lv.15 变异鼠王（青铜级boSS）！
鼠王身边，还围绕着四只Lv.13的精英护卫鼠。
“吱——！”
鼠王发出一声刺耳的咆哮，带着护卫猛冲过来！
林玄不慌不忙，率先瞄准那四只精英护卫。
咻！咻！咻！咻！
四箭！在鼠王冲到他百米范围内之前，四只精英护卫全部咽喉中箭，倒地毙命！超高的伤害加上要害攻击，秒杀！
鼠王暴怒，速度再增！
林玄眼神冷静，弓弦连连震动！
-105！-98！-211（暴击）！
鼠王的血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它试图喷吐毒液，但林玄始终保持在它攻击范围之外！它试图召唤小鼠，但小鼠刚出现就被林玄远程点杀！
完全是一场不对等的虐杀！
两分钟后，变异鼠王发出一声不甘的哀嚎，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塌，爆出了一小堆钱币和两件闪烁着光芒的装备！
【挑战成功！用时11分32秒。评价：S级！】
【恭喜您首次通关乾坤塔第二层，获得奖励：经验值2500点，银币10枚，自由属性点5点。】
【有几率带出本层奖励：初级敏捷强化。是否立即具现化？】
“具现化！”
又一股清凉的能量流遍全身，主要集中在双腿和腰部。林玄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更加轻盈，步伐更加灵活！
【初级敏捷强化已具现化至现实身体。】
【叮！天赋“无限叠加”效果已同步更新至现实。当前现实射程加成为：515米。】
退出游戏，林玄站在出租屋中央，微微屈膝，猛地向上一跳！
嗖！
脑袋差点撞到低矮的天花板！弹跳力明显增强！敏捷强化的效果立竿见影！
他走到窗边，望着远处霓虹闪烁的城市夜景，目光仿佛能穿透夜空，看到极远之处。五百多米的射程感知，让他的视野似乎都变得更加开阔。
“力量……这就是不断变强的感觉！”林玄深吸一口带着城市尘埃的空气，却觉得甘之如饴。
他看了看时间，已是凌晨。但他毫无睡意，精神亢奋。
“继续！等级和天赋，都不能落下！”
……
接下来的几天，林玄过着近乎疯狂的两点一线生活：白天拼命送外卖赚钱（顺便锻炼现实中的体质和敏捷），晚上则全身心投入到《无限乾坤》中，疯狂刷怪，挑战乾坤塔更高层数。
他的等级稳步提升到了15级。而天赋叠加层数，更是达到了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数字——1024层！射程突破千米！伤害加成十倍有余！
现实中，他的身体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肌肉线条变得清晰流畅，速度、力量、反应远超常人，五感也变得异常敏锐。虽然外表看起来依旧有些瘦削，但其中蕴含的力量，足以轻松放倒几个壮汉。
同时，他也成功通关了乾坤塔第三层、第四层，分别带出了【初级力量强化】和【微弱精神力强化】。现实中的他，已然是一个小超人了。
这天晚上，林玄没有急着上线，而是再次来到了金鼎大厦楼下。他手里提着一份外卖，目的地是17楼的一家小公司。
他很清楚，这家公司，就是杨伟所在部门经常加班叫夜宵的地方。
坐上电梯，按下17楼。林玄的心情异常平静。
“叮！”
电梯门打开，林玄提着外卖走了出去。走廊尽头，那家公司的玻璃门透出灯光。就在他走近时，旁边卫生间的门打开，一个熟悉的身影一边整理着腰带一边走了出来，正是杨伟！
杨伟也看到了林玄，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毫不掩饰的讥讽和优越感。
“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我们的送餐骑士林玄吗？”杨伟阴阳怪气地开口，声音在安静的走廊里格外刺耳，“怎么，大晚上的还这么拼？三十万凑得怎么样了？要不要哥再宽限你两天？毕竟，看你这么努力送外卖，也挺不容易的，哈哈！”
林玄停下脚步，平静地看着他，眼神如同在看一个小丑。
杨伟被林玄这种眼神看得有些发毛，但更多的是恼怒。一个送外卖的废物，凭什么用这种眼神看他？
“看什么看？不服气啊？”杨伟上前一步，试图用身高给林玄压力（他比林玄稍高一点），“认清自己的身份，废物！你一辈子也就只配给我们这种精英人士送外卖了！如烟跟着我，是她这辈子最明智的选择！”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性感包臀裙、浓妆艳抹的女人也从公司里走了出来，正是柳如烟。她看到林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但很快被厌恶和快意取代。她很自然地挽住杨伟的胳膊，娇声道：“伟哥，跟这种人有啥好说的，别耽误时间了，我们赶紧去酒店吧，人家都等不及了~”
这话如同火上浇油，更是刻意说给林玄听的。
杨伟得意地搂住柳如烟的腰，挑衅地看着林玄：“听见没？我们要去享受生活了。你嘛，继续送你的外卖吧！记得，下个月一号，三十万，一分不能少！”
说完，他搂着柳如烟，趾高气扬地就要从林玄身边走过。
就在两人与林玄擦肩而过的瞬间，林玄忽然用只有他们三人能听到的声音，淡淡地开口：
“杨伟，柳如烟。”
两人下意识地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林玄的目光先是落在柳如烟身上，平静无波：“你眼光真差。”
然后，他看向杨伟，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却让杨伟心底突然一寒的弧度：“还有，你肾虚挺严重的，建议少去酒店，多补补。”
说完，林玄不再理会瞬间脸色涨成猪肝色的杨伟和表情僵硬的柳如烟，提着外卖，径直走向那家公司的前台，留下一个冷漠的背影。
“先生，您的夜宵。”林玄将外卖递给前台小姐，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而身后，传来了杨伟气急败坏的低声咒骂和柳如烟的安抚声。
林玄嘴角微不可察地向上扬了扬。
报复，才刚刚开始。游戏里的千米狙杀，是时候在现实中，找机会上演了。不过，目标可不是人，而是……某些更让人“社会性死亡”的东西。
一个初步的计划，在他心中悄然成型。或许，可以找个机会，试试现实中对这超远距离“射程”的另一种应用？比如，用弹弓？或者，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