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黑，再睁眼——姜凡差点以为自己进了某个程序员喝醉后做的测试地图。
天空是倒的，山是反的，连脚下的路都像被谁拿镜子对折过，每走一步，脚下就裂开一道镜面，映出另一个“自己”，眼神空洞，动作滞后半秒。
“我靠，这啥？镜面宇宙？还是系统崩了？”姜凡低头，发现自己的影子没跟上来，反而在镜面里缓缓抬头，冲他笑。
苏小暖的声音从远处飘来：“凡哥！我看见你了！但……你背后有三个你！”
“别看我背后！”姜凡猛地拔剑，“看哪都行，别看背后！”
“玩家视角？”姜凡眯眼，“不就是‘上帝视角’的初级版吗？”
他闭眼，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眼中闪过一串微弱的数据流——
世界变了。
原本扭曲的空间，此刻在他眼中化作一层层半透明的“图层”，像游戏引擎里的场景叠加。那些“镜像的自己”，其实是系统预设的“行为模板”，在不断循环播放。
“懂了。”姜凡咧嘴一笑，“这不是幻象，是‘预渲染动画’！”
他猛地挥剑，不砍人，不斩镜，而是对着空气的某个坐标点，一剑刺出！
“九霄·数据穿刺！”
“咔——！”
一声脆响，整个空间像玻璃般裂开，镜面崩碎，露出背后一片幽蓝虚空。一块泛着古老符文的青铜碎片缓缓漂浮，正是——轮回镜碎片x1！
“哈！到手！”姜凡一把抄起那块泛着幽光的青铜碎片，
刚想收进储物戒，指尖却突然一烫——
“嘶！这玩意儿咋还带电？”
碎片表面浮现出细密的符文，像活物般蠕动，竟在自动重组！姜凡瞳孔一缩，只见碎片边缘缓缓延伸出几道裂痕，形成一幅残缺的地图轮廓，而地图的中心，赫然标注着三个字：
“天命渊”。
“天命渊？”苏小暖凑过来，“那不是传说中‘天道裂隙’的所在地吗？听说进去的人，要么成仙，要么疯掉……”
姜凡还没来得及细看，碎片突然发出一声低鸣，与他体内的系统产生共鸣。一瞬间，无数画面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 一座巨大的青铜镜悬浮于虚空，镜面破碎，裂成九块。
- 九道身影站在镜前，皆是“姜凡”的模样，却穿着不同服饰，眼神各异。
- 一个声音低语：“第九适配者，你终于来了……轮回镜，等你百年。”
“啥？第九个？”姜凡猛地甩头，“前面八个都咋了？”
“好家伙，这哪是线索，这是‘死亡通缉令’啊！”姜凡苦笑。
但更惊人的是——碎片竟开始与他的系统融合。
“等等！谁允许你覆盖我系统了？！”姜凡怒吼。
可系统已不受控，界面上浮现出一行血字：
姜凡咬牙：“这不就是逼我选？”
他抬头，看向远处崩碎的镜面残影，忽然低语：“如果这世界是假的，那我更要亲手撕开它的真相。”
“我选——接受轮回。”
姜凡一怔：“啥？红鱼的剑匣？她知道吗？”
就在这时，叶红鱼从镜面裂隙中走出，脸色苍白，像是刚经历一场恶战。她看了姜凡一眼，淡淡道：“你拿到了？”
“拿到了。”姜凡举起碎片，“但系统说……下一块在你那儿。”
叶红鱼沉默片刻，伸手解开背后剑匣的封印，轻轻打开——
匣内，静静躺着一块与姜凡手中完全契合的青铜碎片，边缘符文交相呼应，仿佛本就一体。
“我早知道它在我这。”她低声道，“师尊临终前交给我的，说‘等一个能劈开镜中世界的人’。”
姜凡看着她：“你师尊……是不是也说过‘第九适配者’？”
叶红鱼抬眸，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你……怎么知道？”
姜凡笑了：“因为这碎片告诉我——咱们，早就被写进同一个剧本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