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门演武场，人山人海。
“快快快！洛清寒要跟姜凡切磋了！”
“真的假的？那不是冰山美人吗？怎么突然要动手了？”
“你不知道？听说是姜凡那‘数据流剑影’太邪门，连灵兽宗的阵法都能干扰，洛师姐坐不住了！”
姜凡站在场中，手里拎着剑，心里直打鼓。他可不是怕打不过——他是怕打得太像外挂，被人当场拔网线。
对面，洛清寒一袭白衣，剑未出鞘，可整个演武场的空气都像是被冻住了。她目光如刃，盯着姜凡，声音清冷：
“出剑吧。让我看看，你的‘系统’，到底有多强。”
姜凡挠了挠头：“师姐，咱这是切磋，不是渡劫啊……”
“少废话。”她剑尖一挑，“若你连我三剑都接不住，就不配谈‘变强’。”
话音未落——
唰！
第一剑已至。
快！准！狠！剑光如冰河倾泻，直逼姜凡咽喉。他本能地横剑格挡，可剑影刚起，就被一股极寒剑意冻结，数据流瞬间卡顿。
“卧槽！这姐们儿真下死手啊！”
第二剑紧随而至，剑意如霜，封死他所有退路。姜凡瞳孔一缩，灵力狂涌，数据流剑影勉强撑开一道蓝光屏障。
“轰！”
屏障碎裂，他被震飞数丈，嘴角溢血。
“这哪是切磋，这是单方面碾压啊……”
可就在这瞬间，系统提示闪了：
姜凡眼前一黑，又一亮。
时间倒流了。
他回到了洛清寒出第一剑前的瞬间。
“我靠！还能这样？”姜凡差点笑出声，“这不就是‘读档重来’？”
这一次，他不再被动防守。
当洛清寒剑光再起，他已预判轨迹，剑影数据流提前拦截，在她剑势未满时，一剑点向她剑脊的“灵力节点”。
“叮——”
一声脆响，洛清寒剑势微滞，剑影数据流趁机缠绕而上，像病毒入侵系统，短暂干扰了她的灵力运转。
“什么？！”她眸光一凝，首次露出震惊。
姜凡不给她反应机会，脚下踏步，剑影连闪，数据流如代码洪流，层层叠叠压了上去。
“九霄·断网斩！”
“轰——！”
剑光炸裂，洛清寒被震退三步，白衣染尘，剑尖微颤。
全场寂静。
片刻后，爆发出惊天欢呼。
“姜凡赢了？！”
“他怎么做到的？洛师姐可是外门剑道第一人啊！”
姜凡收剑，喘着粗气，嘴角带血，却笑得灿烂：“承让承让，侥幸而已……主要是，我开了个‘小挂’。”
洛清寒缓缓抬头，脸色冷得能结出冰来。她盯着姜凡，一字一句：
“你赢了。”
顿了顿，又补上一句：
“但——我，不，服。”
洛清寒的声音像冰刃划过空气，转身离去，只留下一道冷冽的背影。可就在她踏出演武场的瞬间，姜凡耳边突然响起一道只有他能听见的系统提示：
姜凡一愣：“啥意思？不能用灵力，只能靠系统和剑？那不就是让我纯靠‘外挂’活着？”
他忽然明白——这试炼，根本不是考实力，是考“系统适配度”。
苏小暖凑过来：“凡哥，你脸色咋这么难看？”
“没啥，就是感觉……咱这系统，越来越像在参加一场‘入职考试’。”
“啥考试？
“天道公司的‘系统管理员’岗前培训。”姜凡苦笑，“而且试炼地点——迷雾峡谷，据说进去的人十有八九会迷失神志，连灵识都被吞噬。”
“那你还去？
“不去不行啊。”他望向远方，“洛师姐那一剑，不只是挑战我，是在逼我突破‘系统依赖’的极限。她知道——只有在绝境里，系统才会真正‘进化’。”
“好家伙，这是要我把系统玩出花来啊。”姜凡咂舌，“但代价也不小——剑意共鸣值，等于在透支我和‘九霄’的羁绊。”
苏小暖皱眉：“凡哥，你和剑……真的只是‘羁绊’吗？我总觉得，它像在‘认主’。”
姜凡一怔。
他想起每次使用数据流剑影时，剑身传来的轻微震颤，像心跳，像低语。那不是灵力共鸣，而是……某种更深层的连接。
“也许……”他轻声说，“我不是在用系统，而是系统……在借我完成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