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天边裂开一道金光，像谁拿刀划破了天空。
紧接着，一架由九只灵鹤牵引的云辇缓缓降临，仙乐飘飘，花瓣纷飞，连空气都变得又香又假。
“哇塞！”苏小暖仰着头，眼睛瞪得像铜铃，“这排面……比黑市老板娶小妾还夸张！”
云辇落地，帘子一掀，走出个白衣男子，手持玉笏，面无表情，连呼吸都像是按秒计的——标准机械脸。
“姜凡。”他开口，声音平板得像系统播报，“天衍宗正式邀请你，参加‘天骄论道’，若通过考核，可入宗门，享宗门资源，解锁逆命点1000，激活【天衍命格】。”
姜凡蹲在药炉边，手里还捏着那张被血染红的字条，抬头瞥了眼：“哟，系统终于不装了？直接派官方代表来拉人？”
机械脸不为所动：“此为系统主线任务：【加入宗门】。完成可提升世界权限，失败则……抹除。”
“哈？”姜凡笑了，“抹除？我命都快被你们格式化八百回了，还差这一下？”
苏小暖紧张地拽他袖子：“凡哥……这会不会是陷阱啊？”
“肯定是陷阱。”姜凡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可咱得跳。不跳，咋知道网有多破？”
就在这时——
一道清冷如雪的声音，直接在他脑海响起：
姜凡一怔，瞳孔微缩。
是洛清寒。
那声音轻得像一片雪落肩头，却重得让他心口发闷。他记得这声音——上回在镜像黑市，她为他挡下系统追杀，最后只留下一句“别信系统给的命”。
“她……也在天衍宗？”苏小暖瞪大眼。
叶红鱼走过来，轻轻拨了下额前碎发，声音低沉：“洛清寒，天衍宗‘影阁’首座，表面是宗门执法者，实则是‘逆命者’第一代实验体。”
“实验体？”姜凡皱眉。
“嗯。”叶红鱼点头，“二十年前，系统第一次尝试‘宿主融合’，她是最成功的案例——也是唯一一个没被格式化、反而反向侵蚀系统的存在。”
“所以……她早就‘觉醒’了？”姜凡眼神一亮。
“对。”叶红鱼看着他，目光深邃，“她不是来考核你的，是来接应你的。天衍宗的考核，从来不是考天赋，而是筛‘可控者’。只有像你这样，敢用‘错’的解法的人，才能触发真正的入口。”
姜凡沉默片刻，低头看着怀里的“别死药”，轻声问：“白芷……她知道洛清寒吗？”
叶红鱼微微一顿，眼神闪过一丝复杂：“她们曾是师姐妹。白芷主药道，洛清寒主阵法。后来……系统清洗了‘逆命组’，白芷被贬药谷，洛清寒被封为‘影首’，从此再未相见。”
姜凡握紧药瓶，指节发白：“所以这药……不只是让我活，是让我去见她。”
“是。”叶红鱼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去吧。别死在考核里。白芷的药，可不白喝。洛清寒在等的人，也不是一个听话的傀儡。”
姜凡抬头，望向云辇，咧嘴一笑：“行啊，那我可得去瞧瞧——你们这‘天命注定’的宗门，到底能不能，容下一个‘不按套路出牌’的玩家。”
苏小暖赶紧掏出维生素罐：“凡哥！我给你加点料！这回我混了姜粉，暖胃！”
姜凡接过，灌了一大口，辣得直咧嘴：“嘶——你这是想把我从里到外烧干净啊？”
“这样系统才不敢靠近你嘛！”苏小暖笑嘻嘻。
叶红鱼看着他，忽然低声：“记住，若见洛清寒，别提‘实验体’三个字。她恨这个身份。她要的，不是被拯救，是被承认——作为一个‘人’。”
姜凡郑重点头：“我懂。她不是数据，不是宿主，不是工具。她是洛清寒。”
“这就够了。”叶红鱼嘴角微扬，难得露出一丝笑意。
云辇升空，掠过药谷，掠过虫窝废墟，掠过那片曾被数据潮吞噬的山林。
他站在辇上，望着脚下大地，轻声说：“系统，你给我任务，我接。可这一回——我按我的规矩走。”
姜凡看着任务提示，笑出声：“哈，终于来了——考‘不按常理出牌’？”
“这不就是……我的专长吗？”
他摸了摸怀里的药瓶，低语：“白芷姐，洛清寒在等我。这一趟，我不只为活命，也为你们——把这破系统，撕开一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