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闹大了。学校调了监控，查来查去，揪出个学长——竟是他藏了针孔设备，把拍来的东西偷偷传到暗网换钱。这事不止她们这届，之前就有女生遭殃，学校将严肃处理，必要时会报警。
过了几天，张教授的课刚好讲到暗网和隐私安全。他打开课件，从网上截了些模糊的素材，还有几段打了码的视频。画面糊得看不清脸，但里头的声音没处理干净，有个女生的哭喊声特别清楚：“demon，放了我，放了我……” 接着是个男人的嘲笑声，那调调有点耳熟，林微心里咯噔一下，莫名觉得像丁忍的声音。
她盯着屏幕，依旧能看出血淋淋画面，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生理性的恶心涌上来。不知怎么的，嘴里竟轻轻念出了那个名字：“demon……”
话音刚落，她感觉一道目光扫过来——张教授正盯着视频，眼角的余光却在她脸上停了两秒。
隔天一早，张教授发来消息，说养着的小狸花猫最近胖得圆滚滚，让林微过去看看。林微对着手机犹豫了好一会儿——她跟这位张教授不算熟，突然被邀请去，总觉得有点不自在。但想起那只上次见面是很久的事，还是拎着袋猫零食出了门。
张教授住的小区很安静，绿树成荫。刚进单元门，就听见一阵轻快的猫叫，小狸花果然胖了不少，肚子圆滚滚的，看见林微就颠颠跑过来，尾巴竖得笔直。林微蹲下身揉了揉它的脑袋，心里嘀咕：是胖得有点离谱了，而且这毛色好像亮得不正常，跟上次见时那种灰扑扑的样子完全不同，倒像是被精心养了很久。
正琢磨着，张教授在楼上喊：“林微？上来吧，雨要来了。”
抬头一看，天空果然阴沉沉的，云层压得很低。林微抱着猫往楼上走，刚进张教授家玄关，外面就“哗啦啦”下起了大雨，雨点砸在窗户上噼啪响。
“进来坐。”张教授指了指客厅沙发，自己转身去厨房倒水。他家装修得极简，白墙木地板，只有客厅墙上挂着几幅抽象画，看着挺素净。
林微拘谨地坐在沙发边缘，手里还抱着那只不肯撒手的小狸花，眼睛忍不住扫过客厅——最显眼的是茶几上那台打开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亮着，像是暂停在某个视频界面。
“喝点什么？绿茶还是果汁？”张教授端着水杯出来，金丝框眼镜滑到鼻尖，他抬手推了推，视线落在林微怀里的猫身上，“你看它，最近赖上我了，顿顿要吃进口猫粮，能不胖吗？”
林微刚要答话，怀里的小狸花突然挣了挣，纵身跳到茶几上，一屁股坐在了笔记本触控板上。原本暂停的视频突然开始播放，画面瞬间占据了整个屏幕——昏暗的房间里，一个女孩被绑在椅子上，哭得撕心裂肺，嘴里反复喊着“demon”，背景里还有男人的狞笑。画面模糊，但那女孩的声音里全是绝望，听得林微头皮发麻。
“这是……”林微猛地抬头，心跳得像要撞碎肋骨。
张教授慢悠悠地啜了口绿茶，走到茶几旁，没急着关视频，反而问：“眼熟吗？这是暗网里流传的片段，我也是偶然下载到的。”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林微煞白的脸上，“你男朋友丁忍，上次在学校花园见过一面，没想到……”
点到即止。
林微摇了摇头，目光始终定格在电脑视频，声音都在发颤，“你弄错了，丁忍不是那样的人！”
“哦？”张教授推了推眼镜，指尖在笔记本边缘敲了敲，“我可没说是他干的。只是觉得这段视频有教育意义。”
林微僵在原地，脑子里嗡嗡响。她知道丁忍有些不为人知的过往，却从没想过会跟这种阴暗的东西扯上关系。视频还在播放，女孩的哭喊像针一样扎进耳朵里，她突然觉得一阵恶心。
“我该走了。”林微抓起包，手指冰凉，只想立刻逃离这个弥漫着诡异气息的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