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窗帘缝隙里漏进点灰白的光。林微醒的时候，浑身都有点酸，尤其是S、处、动了动，身边的人也跟着醒了。
她猛地缩回手，脸颊一下子烧起来，赶紧往被子里缩了缩，把自己裹成个粽子。昨晚的曲折翻腾，他那股子近乎蛮横的力气，还有最后他伏在她耳边的低喘，像潮水似的漫上来，让她浑身发软。
昨晚，是她的第一次。
丁忍说他也是。
可丁忍的表现完全不生涩，难道他天赋异禀？
丁忍看着她这副想入非非的专注样子，嘴角好像勾了一下，伸手把她往怀里带了带。“醒了？”
“嗯……”林微的声音细若蚊蝇，埋在他胸口不敢抬头，“都怪你。”
“怪我什么？”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手在她后背轻轻摩挲着。
“就怪你……”林微嘟囔着，想起昨晚的折腾，又气又羞，“你……你跟以前一点都不一样了。”
丁忍低笑一声，把她抱得更紧了些，下巴抵在她发顶：“哪里不一样？”
“就……”林微说不出口，只能用拳头轻轻捶了他一下，“反正就是不一样了，以前力气大得吓人，在床上也……
她没再说下去，脸更烫了。
丁忍没再逗她，只是抱着她，手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她的头发。房间里安安静静的，只有彼此的呼吸声，还有窗外隐约的鸟鸣。
林微发了会儿呆，想起什么，抬头看他：“你这几年到底去哪了？做什么了？”
丁忍的手顿了一下，眼神暗了暗，没直接回答，只是说：“以后再告诉你。”
“又是以后。”林微有点气，推开他坐起来，被子滑下去，露出肩膀，她赶紧又拉上来，“你总这样，什么都不说。”
“我现在不是在这儿了吗？”丁忍也坐起来，从背后环住她，“以后我照顾你和阿姨。”
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腹带着薄茧子，刮的她痒痒的。
林微心里动了一下，嘴上却不饶人：“谁要你照顾？我自己也能挣钱。”
“我知道你能。”他把脸贴在她后颈，声音闷沉的，“但我想照顾你。”
林微愣了愣，抬头看他。他眼里的阴翳还在，却藏了点别的东西，像冰下面埋着的火。她想问他去哪了，干了什么，为什么像变了个人似的，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现在这样，好像也不错。
她点点头：“我要去洗漱。”
说着，掀开被子就往浴室跑，动作快得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浴室里刚响起水声，门就被推开了。丁忍站在门口，看着她。
“一起洗。”他说着，就脱了衣服走进来，反手关上了门。
狭小的浴室里瞬间变得拥挤起来。热水哗哗地流着，打湿了两人的头发和衣服。林微被他圈在怀里，后背贴着他滚烫的胸膛，心里像揣了只兔子，怦怦直跳。
“丁忍……”
“嗯？”他低头吻她的颈窝，手在她腰间轻轻摩挲，惹来林微面红耳赤。
昨晚激情的爱痕宛如春天的花藤蔓延两人身上。
是彼此的烙印，唯一的存在。
“你……”林微想说什么，却被他吻住了嘴唇，剩下的话都变成了模糊的呜咽。
热水氤氲出雾气，模糊了镜子，也模糊了两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