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虎和卫力强几人,继续前往下一地点,在接近第二处院子的时候,还没等到胡同口。
胡同内就传出来声音,老六说道:吴哥,谢谢你啊,要不我过生日,今天还都不知道去找谁喝两杯呢,嗝儿。
吴喜奎此时也喝了不少,多少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老六啊,咱们哥们弟兄就别说客套话了,特娘的,老蒋光头在湾湾吃香的喝辣的,咱们特妈在这里,脑袋别在裤腰上过日子。
有时候想想,真特么不想干了,你说不干这个咱们能干什么去啊。
听着二人的对话,郑大虎当机立断迅速摆了摆手,卫力强几人都穿着军装,不能暴露。
所以卫力强几人,迅速钻入一旁一个阴暗的角落。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郑大虎迅速靠着墙根躺在地上,装作睡着的模样。
老六从胡同内走出来,一脚差点没踩到郑大虎,吓的老六一激灵。
在低头看是个人以后,忍不住的踢了郑大虎一脚,嘴里骂道:特码的,你吓老子一跳。
角落里的卫力强此时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手枪已经顶上镗火。
吴喜奎拉着老六说道:你看你,我说你喝多了你还不信,你跟一个要饭的较什么劲呢。
在吴喜奎的劝说下,老六停止踢郑大虎,回头说道:吴哥,你就送到这吧,你回去吧,我先回去了。
说完,老六独自一人,晃晃悠悠的离开,吴喜奎想说什么,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摇摇头,返回胡同,向院子内走去。
见四下无人,郑大虎眼睛中冒着冷光,从地上站了起来。
卫力强从暗处走了出来小声说道:大虎,你怎么样,没事儿吧。
郑大虎摆摆手说道:没事儿,派两个人,跟着那个人,一定要跟住了,八成是同伙。
卫力强点点头,身后的两个战士,随即向着老六的方向走去,消失在的夜色之中。
吴喜奎返回院子中,今晚他也喝了不少,本想着今晚将秦淮茹送来的照片洗出来,可是这么晚了,索性就不洗了。
返回卧室,脱衣服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郑大虎来到院前,负责盯梢的人说道:郑科长,这个院子就是,此人平日里,身处简居,从不与人交往,没事儿也不出院子,但是吃喝确是十分奢靡,每天都买肉,但是从来没见过他工作。
郑大虎点点头,看着高高的院墙,郑大虎转头看了看卫力强说道:强子,这个院墙太高了,我自己上不去,咱俩配合吧。
卫力强看了看院墙,点点头说道:行,来吧。
郑大虎弓着脊背,手指抠住墙缝猛地发力,后腰一挺便蹿起半尺高。
身后的卫力强早有准备,瞬间攥紧郑大虎的脚踝往上托举,借着腰腹的劲儿猛地一送。
郑大虎顺势将小臂搭在墙头,手肘撑着砖面稳住重心,膝盖在墙垛上轻轻一磕,整个人就翻了上去。
他没急着落地,而是倒挂着身子垂下手臂,底下的卫力强踩着他的肩膀借力,指尖刚碰到墙头,就被上方伸来的手拽住手腕,两人一前一后,不过数秒就稳稳落在墙内的泥地上,卫力强落地时只发出一声极轻的闷响。
郑大虎转头看着卫力强,脸色一变,快速拉着卫力强来到西偏房后面的一处角落。
屋内刚刚躺下的吴喜奎,虽说喝酒了,但是作为多年的特务,有着极其高的警惕性,突然听见院内的响动,吴喜奎瞬间坐立起来。
披着衣服,将枕头下的手枪拿了出来,穿上鞋子,将手枪的子弹上膛,推开门,脚步轻轻的走了出去。
郑大虎和卫力强,手里拿着枪,身体挺得笔直,紧紧贴着墙面,竖起耳朵,听着声音。
吴喜奎来到院门,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并未发现异常,转头看了看西偏房,刚刚要走过去的时候。
院子里突然出现一只野猫,叫了起来,野猫的叫声,吓得吴喜奎一激灵,回头看看野猫,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原来刚刚是这只野猫发出的响动。
索性也不再管它,收起枪,自顾自的回到房间,接着准备睡觉。
房子后的郑大虎和卫力强二人,松了一口气,郑大虎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
不过二人也没有放松警惕,而是继续站在房子后面,一动不动,等待吴喜奎睡着,二人在行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30分钟后,听着再也没有其他声音,二人轻手利脚的走到院子内。
郑大虎给卫力强使了个眼色,卫力强心领神会的猫着腰,来到正房门前,因为从卧室没想要来到院子,只有两条路,一条是从正房的门走出来,另一条是从窗户跳出来。
卫力强来到正房门前,悄悄的蹲在窗下,听着里面的动静,仔细听了听后,向郑大虎打了个手势。
郑大虎看见卫力强的手势后,看了看身后西偏房,西偏房的窗户被厚实的黑布严密封堵,门缝也用棉絮等物塞得严严实实。
郑大虎心生疑惑,悄悄推开西偏房,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桌子,桌子上室内摆放着几张木质工作台。
上面杂乱地堆放着各种洗照片的工具和化学药品,显影液、定影液等玻璃瓶整齐排列,瓶身贴着褪色的标签。
旁边还有几个搪瓷盆,用于盛放清水和药液,盆边残留着褐色的药液痕迹。
墙角处放置着一台老旧的放大机,机身布满灰尘,镜头却被擦拭得锃亮,旁边的架子上挂着未冲洗的胶片和晾干的照片。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药水味,混合着潮湿的霉味,让人闻起来有些头晕。
郑大虎心中一凝,这里是特务窝点是确定了,就凭这屋里的东西。
郑大虎悄悄的关上西偏房的大门,猫着腰来到了东偏房,推开门后,东偏房和西偏房大不相同,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杂物。
郑大虎又来到正房,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屋内的声音,轻轻的推开正房的房门。
突然,一声当啷的声音,十分刺耳的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