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的话还没说完,郑大虎已经动了。牛皮鞭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啪”地一声,狠狠抽在贾张氏背上。
贾张氏惨叫一声,像被烫到的猫似的,瞬间倒在地上,粗布褂子裂开一道口子,血珠顺着布料渗出来。
“弟弟妹妹,看好了,这就是欺负咱们家的下场!今天哥先给你们收点利息!”郑大虎回头对两人说,随即手中的鞭子再次落下,“啪啪啪”的鞭响伴随着贾张氏的哀嚎,在院里回荡。
牛皮鞭上的铜刺划破皮肉,一道道血痕在贾张氏身上绽开,她疼得满地打滚,嘴里的骂声变成了求饶:“别打了!大虎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秦淮茹见状,连忙冲过来,“噗通”一声跪在郑大虎脚边,抱着他的大腿哭喊道:“大虎!虎哥!求求你别打了,我们错了,你饶了我婆婆吧!”
郑大虎低头看着她,眼神没有半分怜悯,转头对郑保嘉和郑保玲说:“你们愣着干什么?过去几年,他们抢咱们家的钱,占咱们家的房,欺负你们的时候,可没手下留情!有冤报冤,有仇报仇,给我打!”
郑保嘉看着地上哀嚎的贾张氏,又看了看抱着哥哥大腿的秦淮茹,想起母亲留下的银镯子被秦淮茹抢走,想起自己饿肚子的时候贾家却在吃白面馒头,积压多年的愤怒终于爆发。
他咬了咬牙,冲向秦淮茹,拳头狠狠砸在她背上;郑保玲也鼓起勇气,虽然力气小,却也对着秦淮茹的胳膊又掐又拧。
秦淮茹疼得尖叫,想推开两人,却被郑保嘉死死按住,虽然郑保嘉瘦小,但常年干活的力气不小,加上愤怒加持,竟让秦淮茹动弹不得。
周围的人吓得不敢出声,有人上前阻拦,却被郑大虎扫过来的眼神吓住,那眼神里的狠厉,让他想起了战场上的煞神,生怕自己也落得贾张氏的下场。
郑大虎看着弟弟妹妹终于敢反抗,心里松了口气。他停下鞭子,冷冷地看着地上的贾张氏和秦淮茹:今天就先给你们个教训。
“郑大虎你干什么!为什么殴打贾张氏!”
易中海终于从人群里走出来,脸色铁青地指着郑大虎,摆出一副长辈的威严。
他本想等郑大虎消气再出面调解,可看着贾张氏被打得满地打滚,再不出来,他这个“一大爷”的面子就彻底没了。
郑大虎回头,眼神像淬了冰,破口大骂:“你个老东西,眼睛瞎了还是耳朵聋了?贾张氏在我家门口骂得狗血淋头的时候,你怎么不出来装好人?现在我还手了,你倒跳出来说三道四了!”
易中海被怼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强撑着道德高地:“你怎么就这么不尊老爱幼!咱们大院讲究和睦,容不下你这种暴力分子!我要开全员大会,把你从院里清出去!”
“清我出去?”郑大虎冷笑一声,上前一步逼近易中海,气场压得对方下意识后退,“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大院联络员,管管邻里调解的破事,还真把自己当干部了?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先蹦出来了!”
他指着围观的人,声音洪亮:“你口口声声说尊老爱幼、互相帮助,当年你们几家合起伙来抢我家钱、占我家房、欺负我弟我妹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这些?现在我回来了,想讨回公道,你倒跟我讲规矩了?”
“保玲,把账本拿来!今天就在这把账算清楚!”
郑保玲立刻跑回屋,捧着那个破旧的笔记本出来,递给郑大虎。郑大虎翻开账本,念得字正腔圆:“贾家,864块钱、30斤白面、240斤粮票;易中海,630块钱、120斤粮票、爸的工作指标;刘海中,300块钱;闫阜贵,200块钱、20斤白面。这些钱和东西,都是你们从我家拿走的,现在,赶紧给我吐出来!”
他合上账本,眼神锐利地扫过三人:“要么现在还钱还东西,要么我报警!你们这叫欺辱烈属、霸占私有财产,真要闹到派出所,没一个能跑得了!”
“报警”两个字像惊雷,炸得刘海中和闫阜贵浑身一哆嗦。刘海中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刚发的工资,闫阜贵更是脸色煞白,他那200块钱是偷偷挪用了家里的积蓄,要是被警察找上门,家里非翻天不可。
易中海却还想硬撑,梗着脖子道:“他们两个孩子年纪小,也用不了那么多钱和粮票,留着也是浪费!拿出来帮助大院邻里,这是集体精神,你怎么就不懂?”他又开始搬出“道德绑架”的老一套,试图让郑大虎让步。
“集体精神?我让你看看什么叫集体精神!”
郑大虎忍无可忍,抬手就给了易中海一个大嘴巴。“啪”的一声脆响,易中海被打得一个趔趄,右脸瞬间红了起来,很快就肿得老高。郑大虎没停手,左右开弓,“啪啪啪”的巴掌声在院里回荡,不过十几下,易中海的脸就肿成了猪头,嘴角渗出血丝,连站都站不稳了。
人群里的傻柱见状,刚想冲出来帮腔,郑大虎冷冷扫了他一眼,那眼神里的狠厉,让他想起之前被踹飞的剧痛,吓得缩了缩脖子,转身溜回了家,连门都不敢出。
“现在,谁还敢跟我讲集体精神?”郑大虎甩了甩手,看向易中海等人,“赶紧还钱还东西,别等我真把警察叫来,到时候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就在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这是干嘛呢?哎呦,中海啊,谁把你打成这样啊!”
众人回头,只见聋老太太拄着拐棍,在一大妈的搀扶下走了过来。她虽然耳背,却把院里的动静听了个大概,此刻看到易中海的惨状,立刻皱起眉头。
易中海像看到救星,指着郑大虎,含糊不清地说:“是他……是他打的我……”
郑大虎直视着聋老太太,语气平静:“聋老太太,这事你要管?”
“你这小子怎么回事!”聋老太太拄着拐棍,指着郑大虎,“易中海再不对,也是院里的长辈,你怎么能动手打人?”说着,她突然举起拐棍,就往郑大虎身上砸去。
郑大虎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拐棍,手腕微微用力,“咔嚓”一声,坚硬的木头拐棍竟被他掰成了两截。
“你敢这么对我!”聋老太太又惊又怒,指着郑大虎说不出话。
易中海趁机起身,捂着肿脸喊道:“郑大虎!你敢对老祖宗无礼!这个院绝对容不下你!”
“老祖宗?”郑大虎嗤笑一声,“我家老祖宗早入土了,她是谁的老祖宗?易中海,你在这院里搞封建那套,想当土皇帝?告诉你,现在是新时代,人民当家作主,不是你耍威风的地方!”
他上前一步,凑到聋老太太耳边,声音压低却带着威慑:“我劝你别多管闲事。你以为你那点事没人知道?真要闹大了,我去武装部查一查你当年的底细,把你送进去,你信不信?”
聋老太太浑身一哆嗦,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当年确实有段不光彩的过往,一直瞒着院里人,没想到郑大虎竟知道风声。
她连忙捂住胸口,装出虚弱的样子:“哎呦,我这突然有点晕……他一大妈,赶紧扶我回去……”说完,就被一大妈搀扶着,狼狈地走了。
看着聋老太太也认怂,易中海等人彻底慌了。郑大虎再次催促:“最后一次机会,还钱!”
贾张氏还想嘴硬:“我没钱!”
“没钱是吧?”郑大虎回头,对郑保嘉说,“保嘉,去派出所报警,就说有人欺辱烈属、霸占财产!”
郑保嘉抬腿就往院外跑,易中海急得大喊:“拦住他!不许报警!报警会影响咱们大院的文明评比!有问题咱们内部解决!”
郑大虎冷笑:“内部解决?可以。现在就把钱和东西拿出来,少一分都不行!”
易中海脸色铁青,看向刘海中、闫阜贵和贾张氏,咬牙道:“都看我干什么!还不快把钱拿出来!真想被警察抓进去啊!”
贾张氏看着易中海转身要走,心里急得发慌,偷偷给贾东旭使了个眼色,又凑到易中海身边,语气带着讨好的哭腔:“师傅,您看……我家的钱早就花光了,实在凑不出那么多啊,粮票布票倒还都在,能不能通融通融?”
易中海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回头瞪着她:“花光了?现在手里有多少?别跟我耍花样!”
“就……就20块了。”贾张氏搓着手,眼神躲闪,显然还在藏私。
“好啊!都这时候了,还跟我藏心眼!”易中海气得咬牙,他自己要还630块,本就肉疼,见贾张氏还不老实,哪还有心思管她,“我不管你们贾家的事,我只还我自己的!”说完,转身就往家走,任凭贾东旭在后面喊“师傅”,也没回头。
贾东旭看着易中海的背影,又回头瞪着贾张氏,压低声音:“回屋说!别在这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