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士英更是脸色铁青,他原本以为自己即便不能夺得首辅之位,也不至于得票如此之少。此时的他,心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忍不住脱口而出:“陛下,我的得票怎么会这么少呢?是不是统计票数的时候,有问题呀!”马士英实在无法接受这个结果,下意识地怀疑起选举的公正性。
朱慈烺脸色一沉,目光如炬地盯着马士英,冷冷说道:“你是在怀疑我们的选举投票有问题?此次选举,朕命锦衣卫全程负责,每一个环节都严谨公正,不容置疑。你如此质疑,是何居心?”朱慈烺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威严,让马士英心中一凛。
马士英心中暗叫不好,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赶忙躬身说道:“不敢不敢,陛下明鉴,臣绝无此意。只是这结果与臣预想的相差甚远,一时情急,才口不择言,还望陛下恕罪。”马士英心中懊悔不已,深知自己刚才的冲动可能会惹得龙颜大怒。
朱慈烺冷哼一声,继续说道:“哼,这个投票率如果我公布出来,马士英你的脸面你觉得好不好看?你身为凤阳总督,本应以身作则,顾全大局,却在这里无端质疑选举结果。”朱慈烺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失望与不满。
马士英吓得冷汗直冒,连忙跪地,惶恐地说道:“陛下,您千万不能公布这个投票率啊。臣知错了,以后定当谨言慎行,不再犯此等错误。”马士英深知,若这极低的得票率被公之于众,自己在朝堂上恐怕会沦为笑柄,江北党的颜面也将荡然无存。
朱慈烺见马士英质疑选举结果,脸色一沉,大声说道:“既然你们对这选举结果心存疑虑,陆大受,你即刻把负责投票和统计票数的锦衣卫都喊来。朕倒要让你们心服口服!”朱慈烺心中恼怒,此次选举他本就寄予厚望,想借此打破朝堂固有格局,推动大明变革,岂容他人无端质疑。
陆大受领命,不多时,便带着五六个锦衣卫匆匆赶来。这些锦衣卫个个神色严肃,整齐排列在御书房内。
其中一个身材魁梧的锦衣卫上前一步,单膝跪地,朗声道:“启禀陛下,卑职负责拿着投票箱收取选票,所去的一百多户人家,皆将票投给了潞王。他们纷纷表示,潞王在民间素有‘药王’之称,其开办的药材厂所制药物,救治了他们家人的病痛,对潞王感恩戴德,故而毫不犹豫地把票投给了潞王。”
听到这话,潞王朱常淓虽心中大喜,但仍极力克制,只是微微露出一抹矜持的微笑,没有出声。他心中暗自得意,自己多年来在民间行善积德,大力发展药材生意,果然赢得了百姓的真心拥护。
而史可法和马士英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史可法心中又惊又怒,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在南京经营多年,竟比不上潞王在百姓心中的地位。马士英更是气得咬牙切齿,心中满是不甘,却又无话可说。
紧接着,又有两三个负责收取选民票箱的锦衣卫站出来,齐声说道:“陛下,潞王在民间声誉极佳,许多百姓都对他称赞有加。至于史可法大人和马士英大人,不少南京市民表示并未听闻过。”这话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刺进史可法和马士英的心窝。
史可法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心中五味杂陈,他一直以为自己在南京威望颇高,此刻却如被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马士英则握紧了拳头,心中暗暗咒骂,却又无可奈何。
随后,又有一两个负责统计选票的锦衣卫站出来,恭敬说道:“陛下,卑职等在统计票数时,皆有专人监督,每一张选票都仔细核对,绝无造假可能,整个过程公正严谨,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朱慈烺微微点头,神色威严地说道:“你们几个人退下吧。”言罢,几个锦衣卫整齐划一地行礼,然后缓缓退下。
朱慈烺将目光转向内阁三名成员,严肃问道:“这下,你们该满意了吧?对此次投票,可还有什么疑问?”
潞王朱常淓率先躬身说道:“陛下英明神武,安排得如此周全公正,臣对这投票结果心服口服,绝无疑问。”他心中明白,自己能高票当选,除了自身努力,更离不开朱慈烺营造的公平选举环境。
史可法心中虽仍有不甘,但也只能无奈地说道:“陛下圣明,此次投票公正透明,臣再无异议。”他知道,此时若再纠缠,只会让自己更加难堪。
马士英咬了咬牙,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陛下安排得细致入微,臣自然满意,不敢再有任何疑问。”他心中虽愤懑难平,但也只能暂时咽下这口气。
朱慈烺微微点头,说道:“既然没有什么疑问,你们就退下吧。明天,朕便当着所有朝臣的面宣布,谁为内阁首辅,谁为内阁次辅。至于具体票数,朕就不宣布了,你们觉得如何?”朱慈烺此举,也是为了给史可法和马士英留些颜面,同时稳定朝堂局势。
三人赶忙齐声回答:“陛下英明神武,臣等都听陛下的。”说罢,三人依次退出御书房。
第二日清晨,天色尚未大亮,皇宫的朝堂内便已热闹非凡。群臣早早地汇集于此,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话题无一不是围绕着今日即将宣布的内阁首辅人选。
“你说,这内阁首辅之位究竟会花落谁家?”一位官员小声地问旁边的同僚。
“这可说不准,史可法大人在朝中根基深厚,东林党必定全力支持;马士英大人手握江北军权,也不容小觑;还有那潞王,听说陛下对他颇为看重,近来在商业上的举措也深得民心。”另一位官员皱着眉头,分析道。
众人正猜测间,只听一声“陛下驾到!”原本嘈杂的朝堂瞬间安静下来,群臣纷纷整了整衣冠,恭敬地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