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王朱慈爚也愤愤不平地说道:“太过分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搞党争,置大明江山于不顾,他们良心何在?”
漕运巡抚路振飞也忍不住骂道:“这帮人,简直糊涂透顶!大敌当前,不团结一心,却在这玩这种把戏,大明怎么能不败?”
朱慈烺听着众人的叫骂声,心中也是五味杂陈。他立即意识到,这才刚刚到南京北面,党争就如此激烈地爆发了,怪不得大明会走到亡国这一步。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这些人依旧只想着争权夺利,丝毫不顾大局。他暗自思忖:“看来想要在南京站稳脚跟,团结各方势力,实现光复大业,困难重重啊。但无论如何,我都不能退缩,必须想办法化解这场危机。”
朱慈烺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脸色一沉,说道:“都别吵了!如今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史可法既然提出这样的要求,必定有他的目的。我们不能冲动行事,以免中了他们的圈套。”
马士英着急地说道:“殿下,难道就这么算了?他们如此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我们怎能咽下这口气?”
朱慈烺非常平静的说道:“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本太子先渡江去会会史可法,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们在此等候,切不可轻举妄动。”
当众人听到太子朱慈烺要独自先渡江去会会史可法时,所有人都急眼了,仿佛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重磅炸弹,瞬间炸开了锅。
杜虹影心急如焚,不假思索地一把拉住朱慈烺的手,眼中满是担忧与焦急,声音都带着微微的颤抖:“太子殿下,万万不可啊!您想想,您就这么一个人渡江过去,就算带上几个侍卫,那又如何?江对面可是有成千上万的人呐!谁能保证他们不会起什么歹心?万一他们……” 杜虹影不敢再往下想,只觉得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满心都是对朱慈烺安危的担忧。
定王朱慈炯赶忙上前,一脸急切地劝道:“哥哥,不可啊!史可法此举本就蹊跷,如今您孤身前往,这不是羊入虎口吗?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您去冒险。”
永王朱慈炤也在一旁附和,眼中满是焦虑:“哥哥,您不能去。南京那帮人向来心思复杂,谁知道他们设下的是不是陷阱。”
潞王朱常淓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地说道:“太子殿下,此事太过凶险。史可法既然提出如此无理要求,其中必定有诈。您这一去,实在让人放心不下啊。”
崇王朱慈爚也跟着劝道:“殿下,三思啊!我们不能轻易冒险,还是另想他法为好。”
凤阳总督马士英抱拳躬身,一脸担忧地说道:“殿下,您这样贸然前去,微臣实在担心啊!南京东林党势力错综复杂,他们的心思难以捉摸。殿下万金之躯,关乎大明未来,切不可涉险呐!”
漕运巡抚路振飞同样焦急地劝道:“太子殿下,您的安危关乎天下。这其中风险太大,还望殿下慎重考虑,莫要冲动行事。”
然而,福王朱由崧却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道:“太子殿下,你这是怕了,还是怎么了?不就是过一个江吗,至于如此担心受怕吗?难不成你这太子的胆子,还不如我这个王爷?” 福王心中暗自窃喜,巴不得朱慈烺去冒险,最好是出点什么意外,这样他就少了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杜虹影听了福王的话,气得柳眉倒竖,忍不住骂道:“福王,你安的什么心!殿下这是为了大局着想,你却在这里冷嘲热讽,挑拨离间。你简直就是小人行径!”
潞王朱常淓也面露不满,冷冷地说道:“福王,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说风凉话。太子殿下肩负着光复大明的重任,怎能轻易涉险?你若有这闲心,不如想想如何为殿下分忧,而不是在这里添乱。”
福王朱由崧被两人一顿抢白,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心中恼羞成怒,却又不好发作,只能冷哼一声,说道:“哼,我不过是实话实说。你们一个个胆小如鼠,还怪我说实话?太子殿下若是真有能耐,又怎会怕去见史可法?”
朱慈烺看着众人,心中满是感动与纠结。他深知大家都是为了他的安危着想,但此时他又觉得不能退缩,否则南京的局势将更加难以掌控。他微微皱眉,心中暗自思忖:“福王明显是在激我,但我若不去,史可法那边必定更加嚣张,就会认定我这个太子是一个软柿子,党争也会进一步激化,对大局不利。可若去了,确实风险极大……”
朱慈烺站在船头,江风猎猎,吹得他衣袂飘飘。望着对岸那一片旌旗招展,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上一世的历史。
上一世,局势混乱不堪,马士英为了能让福王朱由崧顺利登基,可谓煞费苦心。他精心部署江北四镇,黄得功、高杰、刘泽清、刘良佐等将领各率大军,一时间军威浩荡。那场面,真是浩浩荡荡,犹如排山倒海之势。他们簇拥着乘坐在路振飞所备船只上的朱由崧,一路威风凛凛地到达仪真(今江苏仪征)。而后,大军陈师江北,明晃晃的刀枪剑戟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仿佛在向南京诸臣无声地示威。
“哼,这帮东林党,平日里就知道在朝堂上争权夺利,耍些阴谋诡计。一旦遇到武力威慑,还不是吓得屁滚尿流。” 朱慈烺想到此处,嘴角不禁浮起一丝冷笑。
此时,福王朱由崧看着朱慈烺,心中有些忐忑,又带着一丝幸灾乐祸,忍不住开口道:“太子殿下,这南京东林党向来不好对付,您就这么孤身前去,真的没问题吗?莫要到时候吃了亏,可别怪本王没提醒您。”
朱慈烺瞥了福王一眼,心中厌恶至极,冷冷地说道:“福王叔,您还是操心好自己吧。莫要以为我不知道您心里在想什么。这南京东林党,我朱慈烺还不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