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秋收获的分与摘
寒露的清晨,菜园里结了层薄霜,萝卜缨子上挂着冰晶,像撒了把碎钻;白菜裹得紧紧的,外叶上凝着白霜,看着更瓷实了。李大爷拎着篮子走进菜园,扒开泥土一看,萝卜的皮泛着青白色,圆滚滚的在土里藏不住,他笑着直起身:“能收了,这萝卜保准甜。”
“收了先分分,”他把篮子放在田埂上,“按街坊户数分,每家都能得些萝卜、白菜,尝尝鲜。刘爷爷、张奶奶他们独居,得多给点,再帮他们送到家。”他还特意找来几个旧麻袋,“装麻袋里透气,不容易坏,能存些日子。”在他看来,好东西就得大家分着吃,热热闹闹的才叫收获。
小王则带着几个孩子在白菜地边画记号,用粉笔画了几个小方框:“搞个‘采摘体验区’,让孩子们自己挖萝卜、拔白菜,”他给每个孩子发了把小铲子,“得让他们知道,菜不是从超市里长出来的,是要弯腰、出力才能收上来的。再教他们怎么储存——萝卜埋在沙土里,白菜要晾几天再堆起来,这样能存到冬天。”
“让孩子瞎折腾?别把菜都铲坏了,”李大爷皱着眉,“分完了赶紧收,天凉了,菜冻着就不好吃了。孩子们要体验,等分完了让他们随便拔几棵玩就行,别耽误正事。”小王笑着给孩子示范怎么握铲子:“您放心,我们画了区域,就在这一小块折腾,坏不了多少。让他们亲手挖出来,才知道珍惜,比说教管用。”
张阿姨提着水壶过来,壶里是温好的糖水:“先喝点水暖暖身子,”她把水壶递给李大爷,“分菜是情分,体验是教孩子,不冲突。先划出一块体验区让孩子们玩,剩下的咱们抓紧分,两不耽误。”
林默觉得这主意周到,他帮着李大爷把大部分萝卜、白菜归拢到一起,准备分装;又帮小王把体验区的边界清出来,确保孩子们不会踩到其他菜。“收获嘛,既要分享,也得传承,”他笑着说,“分的是当下的甜,摘的是未来的懂,都挺好。”
收获的日子像过节。李大爷带着几个老人蹲在地上,把萝卜上的泥蹭掉,按大小分堆,大的给带孩子的家庭,小的自家留着;张阿姨则把白菜外层的老叶剥掉,露出里面的嫩心,码得整整齐齐。“这棵白菜够大,给刘爷爷送去,”她指着一棵包得紧实的白菜,“他牙口不好,这菜嫩。”
体验区里更热闹,孩子们拿着小铲子,学着大人的样子挖萝卜,铲子没铲对地方,就直接用手拔,萝卜带着泥被拽出来,孩子们举着喊“我挖到了!”;拔白菜时用力过猛,连人带菜摔在地上,沾了身泥,却笑得直不起腰。小王在旁边教:“挖萝卜要离根远点,不然会铲破皮;拔白菜要抓住根部,用力一拽就出来了。”
有个小女孩把自己挖的小萝卜塞进兜里,说“要带回家给妈妈看”;小男孩则抱着一棵比他还高的白菜,小脸憋得通红,非要自己抱回家。李大爷看着这光景,嘴角忍不住翘起来:“这些娃,还真卖力气。”
分菜的时候,体验区的孩子也过来帮忙,虽然动作笨拙,却学得认真。他们把分好的菜装进麻袋,送到独居老人家门口,还会奶声奶气地说“爷爷\/奶奶,这是我们挖的萝卜”。
傍晚,大家坐在老槐树下,手里捧着刚煮好的萝卜汤,甜丝丝的。李大爷喝了口汤,对小王说:“你这体验区搞得还行,看小宝刚才送菜多积极。”小王笑着递给他一瓣糖蒜:“下次收菠菜,还让孩子们来体验,到时候您给他们讲讲怎么种的。”
林默看着麻袋里剩下的菜,和孩子们脸上的泥印,突然觉得这收获的分与摘,本就是一回事——分是把辛苦酿成的甜分享出去,让日子有温度;摘是把劳作的意义传递下去,让日子有根基。就像这萝卜白菜,从播种到收获,有人弯腰劳作,有人分享欢喜,有人学着珍惜,这样的日子,才像这萝卜汤一样,清甜,又暖心。
下集预告
霜降过后,天气越来越冷,共享菜园的活计少了,街坊们聚在暖心屋的时间多了。老人们想“烧个煤炉,大家围坐着烤火,聊聊天,织织毛衣”;年轻人则想“搞个‘暖心课堂’,教老人们用智能手机视频、发红包,再学几句英语,说‘跟上时代,心里也热乎’”。其实啊,冬天的暖从来不是只靠煤炉,是人心凑在一起的热,不管是烤火聊天还是学新东西,只要能让暖心屋的日子热热闹闹,就是最好的过冬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