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感星的晨雾裹着五彩的感知光粒,像揉碎的彩虹缠在共生苗的藤蔓上。每株苗的顶端都挂着颗拳头大的 “全感果”—— 果子通透如水晶,里面悬浮着羁绊者的 “全感虚影”,能看能听能摸,连呼吸的温度都真实可感。
“石锤叔叔!你的石凿还是这么糙!” 小胡豆扑过去,真真切切抱住了石锤的虚影,掌心传来熟悉的粗粝触感,鼻尖萦绕着晶能石的淡香,“玄曦姐姐,你绣的剑穗又好看了!”
玄曦的虚影蹲下身,指尖轻轻碰了碰小胡豆的头发,温凉的触感与记忆分毫不差:“小胡豆的剑穗没脏,比上次细心多了。”
胡力正搂着石锤的虚影笑,突然僵在原地 —— 石锤的虚影像被风吹散的烟,瞬间淡了大半,全感果表面爬满蛛网状的裂纹,五彩光粒 “滋滋” 化成灰雾。
“咋回事?!” 胡力疯了似的抓向虚影,手却直接穿了过去,“石锤的影没了!果里的光碎了!”
小胡豆怀里的玄曦虚影也开始透明,声音变成刺耳的杂音:“是虚无残感…… 快护全感果……” 话音未落,虚影彻底消散,全感果 “啪” 地炸裂,一团灰黑色的 “残感雾” 钻出来,顺着藤蔓爬向小胡豆的童魂印,印上的光瞬间黯淡。
洛伦的紧急通讯炸得人耳膜疼:“是‘虚无残感’!始祖所有残片融合成的终极意识!专噬五感知觉,把全感果变成‘无感石’!”
残感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吞噬花田,共生苗的藤蔓快速发黑,全感果一个个炸裂,五彩光粒全被灰雾吞尽。小晶突然捂着眼哭了:“看不见了!玄曦姐姐的影子没了!连晶能花的颜色都看不到了!”
绿晶域的小不点瘫在地上,抓着爷爷的鼓槌发抖:“听不见鼓响了!摸不到爷爷的手了!嘴里是苦的!”
冰璃的麦杖插进土里,绿光刚碰到苗根就被弹开,她脸色惨白如纸:“残感在抽‘全感知脉’!全感果是五感的桥梁,它一断,我们的视觉、听觉、触觉全要被锁死!再拖下去,大家会变成‘无感人’!”
老矿举着晶盘冲过来,蓝光罩住两株没枯萎的苗,可晶盘里的五彩光越来越淡:“A73 的晶能护不住五感!残感吞的是‘活感知’,不是死能量!”
绿晶域老族长敲起地脉鼓,鼓点想唤醒苗的感知,却被灰雾吞得没了声息。胡力抓起石凿砸向炸裂的全感果,“当” 的一声火星四溅,凿子上的石纹亮了下又灭了:“石锤!你在里面说话!俺能摸到你凿子上的触感!当年你断石骨时,俺隔着三公里都能感觉到!”
石凿突然传来微弱的震颤,是石锤用最后感知敲出的信号 ——“要五感交织…… 单感冲不破锁……”
“残感怕‘交织的全感知脉’!” 冰璃突然反应过来,麦杖的绿光指向小胡豆的童魂印,“它锁的是单个感知,可我们的视、听、触、味、嗅缠在一起,就是斩不断的感知链!把大家的全感果摆成‘五感阵’,用童魂印引活感知,织成‘全感网’把残感拖出来!”
“俺先来!” 胡力抓起石凿贴在全感果残骸上,另一只手按住自己的眼睛,粗糙的掌心蹭得眼皮发烫,“石锤!想咱俩在绿星雕石花的样子!你雕花瓣时的凿击声(听觉)、石片的糙手感(触觉)、晶能石的淡香(嗅觉),全记着没?”
石凿的红纹突然亮起,与胡力的感知共鸣,一道五彩光丝顺着凿子爬向花田中央的核心苗。核心苗上的灰雾 “滋滋” 退了点,石凿传来石锤憋闷的吼声:“记得!你当年蹭了一脸石粉,闻着像晶能糕!快!把触觉和听觉缠在一起!”
胡力立刻闭上眼睛,专注回忆凿击的震颤与石粉的气味,两道感知光丝拧成一股,在核心苗上绕出圈。
“老矿!对小晶的全感果!” 苏砚抓起创世钥,金光罩住爷孙俩,“小晶第一次种晶能花时,你看见她沾着泥土的手(视觉)、听见她的笑声(听觉)、闻到花香(嗅觉),这是你们的全感羁绊!”
老矿立刻将晶盘贴在小晶的掌心,爷孙俩的感知光丝顺着晶盘流进核心苗,灰雾裂开细纹。小晶突然哭出声:“闻到花香了!爷爷的手是暖的!能看见晶能花的黄色了!”
“小胡豆!注入童魂能!” 冰璃大喊,“你的印是共主血脉所化,能当全感网的轴!把视、听、触、味、嗅全缠在印上!”
小胡豆立刻将童魂印按在核心苗上,五彩感知光暴涨,与石凿、晶盘的光丝缠成 “五色全感网”,狠狠撞向核心苗里的虚无残感。残感发出刺耳的尖叫,在网里疯狂扭动,无数被锁的感知碎片在网外挣扎,正是石锤的触感、玄曦的听觉、幼崽祖辈的视觉。
“老族长!敲鼓!用地脉全感加劲!” 苏砚将创世能注入全感网,“鼓点要带着花香、鼓震、鼓声,引动五感共鸣!”
绿晶域老族长猛地敲响地脉鼓,鼓点裹着花香与震颤,与全感网共振,网身暴涨三倍,将残感死死裹住。
“给俺滚出来!” 石凿里传来石锤的怒吼,全感网突然收紧,虚无残感 “啪” 地崩裂,化作无数灰点,被共生苗的根须疯狂吸收。被锁的感知碎片瞬间挣脱束缚,在空中聚成两道五彩虚影 —— 石锤举着石凿,玄曦握着剑穗,站在花田中央,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清晰。
“俺真的出来了?” 石锤晃了晃胳膊,又拍了拍胡力的肩膀,糙手感真实得让胡力眼泪掉下来,“憨货,你咋哭了?俺不就在这儿吗?”
“石锤叔叔!” 小胡豆扑过去,结结实实地抱住了他,能感觉到对方的心跳与呼吸,“能摸到!能听到!能闻到!你真的在这儿!”
玄曦走到小胡豆身边,指尖划过他的剑穗,温凉的触感顺着穗子流进小胡豆的掌心:“试试最后一式‘全感’,剑势要融合五感 —— 听风的方向,看光的角度,摸剑的震颤,闻花的位置,用全感锁定目标。”
小胡豆握紧剑穗挥剑,风的声音、光的轨迹、剑的震颤、花的香气全聚在剑尖,剑光划过之处,枯萎的苗瞬间抽出新芽,芽尖开出五彩的花。
胡力正搂着石锤的虚影笑,突然想起什么,抓起石凿递过去:“快!帮俺雕‘全感共生图’!把小胡豆的剑、小晶的花全雕上去!”
石锤接过凿子,在石片上刻下第一刀,凿击声清脆入耳,石粉的淡香飘满花田,胡力扶着石片,能清晰感觉到每一刀的力度,和当年在真祖星时一模一样。
小晶凑到玄曦身边,递上绣线:“玄曦姐姐,帮我绣‘全感花环’吧!要能看见蓝花,摸到绣线,闻到花香。”
玄曦接过绣针,指尖的动作轻盈流畅,绣线穿过锦布的细微声响、蓝花的淡香、绣针的微凉触感,小晶全能感知到,嘴角笑出了小梨涡。
幼崽们围在旁边,小不点拉着石锤的衣角:“石锤叔叔,教俺雕小太阳!要能摸到纹路,看到颜色!” 石锤蹲下身,握着小不点的手刻下第一笔,粗糙的掌心裹着小手,温暖的触感、刻刀的震颤、石粉的香气,小不点全感受到了,笑得直拍手。
整个花田都活了 —— 石凿的雕石声、剑穗的轻鸣、幼崽们的欢笑声、花香的淡甜味,五彩光粒飘满天空,像撒了一地的彩虹。苏砚站在一旁,看着重逢的众人,创世钥的光与全感网缠在一起,温柔得像晨雾。
夕阳把花田染成五彩色,全感果的光与霞光缠在一起,像铺了一层碎彩虹。石锤和玄曦的虚影还在花田里忙碌,石锤的 “全感共生图” 雕好了,石片上的纹路能摸、能看、能闻出晶能石的香;玄曦给小晶绣完了花环,蓝花的颜色、绣线的触感、淡淡的花香,分毫不差。
“这‘全感虚影’能留三天!” 石锤举着石凿笑,用感知在凿身刻下细小的全感纹,“以后想俺了,就摸这纹路,能看见俺的影、听见俺的声、摸到俺的手,跟俺在你身边一样!”
小胡豆摸着凿身的纹路,真的 “看” 到石锤的憨笑,“听” 到他的声音,眼眶红红的:“石锤叔叔,能帮我雕个‘全感小石人’吗?放床头能陪我睡觉!”
“雕!” 石锤拿起凿子,几分钟就雕出个迷你版自己,小石人能摸能看,甚至能 “闻” 到淡淡的石香,“这小石人能存三天全感!做噩梦时抱它,俺的影能陪你说话!”
玄曦的指尖在剑穗上轻点,穗尾结出一颗米粒大的 “全感种”,五彩的外壳里裹着光粒:“这全感种能种出‘永恒全感苗’,以后你在新宇种这苗,每年花开时,我和石锤的全感虚影就能出来一天,陪你练剑、种花、雕石。”
胡力赶紧把全感种收进培育舱,宝贝似的抱在怀里:“俺天天给全感种浇‘五感水’—— 混了花香、石粉、鼓震的晶能水,保准长出的苗能让虚影留更久!”
小晶也摘了颗全感种,小心地放进绣盒:“这是玄曦姐姐的全感种,我要带回去种在 A73 的晶能花丛里,每年花开时,就能和姐姐一起绣花环了!”
离别的时候,石锤和玄曦的虚影开始透明。石锤拍了拍胡力的肩膀:“憨货,别再用凿子砸石头,俺的全感能感觉到疼!” 玄曦摸了摸小胡豆的头发:“下次全感重逢时,要把‘全感’剑招教给幼崽们,让他们也能守护羁绊。”
虚影彻底消失后,花田的五彩光还在闪烁,全感种在培育舱里亮得像小彩虹。
旗舰升空时,小胡豆一直抱着小石人,能清晰 “感知” 到石锤的存在。洛伦突然指着监测屏,眼睛亮得像全感果:“星际坐标显示,轮回树旁长出了‘永恒全感苗’!是之前种下的所有感知种融合的!以后每年共生节,石锤和玄曦的全感虚影就能在双能桥出现!”
“真的?!” 小胡豆猛地站起来,培育舱里的全感种突然亮了,石锤的声音炸响:“双能桥见!俺要在轮回树旁雕个最大的石花!比上次的还大!”
玄曦的声音从剑穗里传来,带着笑意:“我要在双能桥种满蓝花,教所有幼崽练剑,还要给小胡豆绣个新剑穗。”
舱里瞬间爆发出欢呼,小胡豆把小石人贴在观景窗上,看着远处的全感星 —— 花田的五彩光像无数盏小灯,在星空中亮得璀璨。他知道,手里的小石人、腰间的剑穗、培育舱里的全感种,都藏着伙伴的全感记忆,藏着跨时空却拆不散的团圆。
双能桥的光越来越近,小胡豆握紧剑穗和全感种,心里满是期待 —— 在那里,每年共生节,他都能抱住石锤叔叔的肩膀,握住玄曦姐姐的手,能让跨宇的羁绊,变成永恒的团圆。
星风吹过旗舰,带着全感种的五彩光粒,也带着对共生节重逢的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