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厌厌清了清嗓子，“我弟说这儿新开张，带我见见世面，我们就一起过来看看有什么能长见识的……呃，不知道会有别的……有些奇怪的表演。”
叶司音转头瞥了她一眼，“什么表演。”
“……呃……”舒厌厌觉得自己简直是在搬起石头猛砸自己的脚，于是试图转移话题，“今天没有碰到应酬吗？”
话已出口。
她才发现自己失言了。
她本意不是要过问或者核对行踪之类的，她也不该过问他行踪的；不过既然问都问过了，欲盖弥彰也没什么必要，于是她偷偷侧眼去留意他的表情。
谁知对方根本没有表情变化，只淡淡应，“嗯，没什么意思，所以早些回来了。”
“叶司音……”
舒厌厌欲言又止，“你……有过前女友吗？”
“没有。”叶司音淡漠否认。
“怎么说这个？”他又问。
“听说……”
“哦。”
他丝毫没提云铃所描述，光影传媒风波，他为什么拒不出手挽救，又是因为哪个人；或者说，哪一个女人值得去交付所有，但绝口不提。
舒厌厌虽然知道他没有义务同自己解释什么，可真的一句都不提，她觉得胸口像堵了块石头似的闷。
暗自深呼吸。舒厌厌别过头打开窗户。
不知是不是因为从酒吧小跑出来的那段路淋了点雨，冷风一吹，她就开始打喷嚏。
叶司音转头看了它一眼，将车窗升起来，递了样东西给她。
“把头发擦干。”叶司音道。
舒厌厌一开始以为是纸巾，接过才发现触感不对，又看了一眼；是一方发带与丝巾两用设计的，丝绸质感，带着细碎印花，有轻微折痕。显然是女人用过的东西，还能嗅到洗发水亦或香水气息。
忽的又想起前几日顾之川开这张车送还回来时，副驾的那支口红。
即使再压抑，舒厌厌也克制不住了，“给我用别的女人的东西，也把我东西给别的女人用吗？”
话已出口，怨气满满，舒厌厌自己都为之一愣。
叶司音于是转头看她，目光略显复杂，“别的女人？”
舒厌厌别过头去不吭声。
理智已经回归，她咬着嘴唇，生怕自己再稍微冲动一个不小心又吼出什么难听话。
倒是叶司音，将车徐徐停在了就近路边。
相处了这么久，叶司音自然一眼就能看出舒厌厌不对劲的时候。她脸上竭力掩饰的在意和懊恼神色，不可能源自于只是因为她在她的车上发现了某一样女人用的东西。
“什么别的女人，什么前女友？”他问她。
舒厌厌也向摊开了对峙，可偏偏没有合适的立场去质问什么；就只好咬紧嘴唇不吭声。
就算等到她长大，也和以前一样的怪脾气。
叶司音耐心等了舒厌厌半晌都没得到回答，于是他解开了安全带，侧过身拿那方发带帮她擦拭头发。
他的手才刚碰触到她的头发，她就嫌弃地想要躲开。
叶司音只好抓住她的手腕道，“这发带是你买了用一次之后就东放西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