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瑾这是典型的给点阳光就灿烂,反正她没啥怕的,如此为之又有何妨?
面对这个样子的女子,君御在心中又萌生出诸多异样的情绪,他点了点头,不再卖关子,直接了当地开口道:
“本王已经派人去救秦将军了,至于霍宣,本王会负责救助于她的,你大可不必太过担心。”
君御还想再继续说下去,然而目光灼灼生辉的华瑾却突然打断了他的言语,用极为正经的语气开口询问道:
“君御,你,为何对我这般好?”
事实上,从她带着原主的记忆醒过来的时候,这个威名赫赫的摄政王殿下就对自己表现的极为在意。
甚至于,到了一种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步。
一切似乎变得极为诡异起来。
不知为何,明明在笑谈之间或许更好解决的事情,华瑾没由来地竟然想要一个理由。
而这个想法一出,她便没有任何犹豫地开了口。
华瑾突兀地来了这样一番话,让君御面色都有些僵硬,他似乎第一次有了手足无措的神态,过了良久,才用低沉的声音开口道:
“没有为什么,只是心之所向罢了!”
是的,于君御而言,仅仅只是因为这一个缘由罢了。
到了他的这个地步,一切其实都不再有那么多的为什么。
有时候,他也只是想做点自己想做的事情。
君御的回答,很真诚。
那一双眸子依旧的漆黑如墨,但却可见其中的真心。
有些东西,不需要太多,也能真正看的明白。
华瑾转了转那双狡黠的眸子,弯了弯嘴角,付之一笑道:
“身在高位,摄政王殿下还能够如此随心所欲行事,实属不易,华瑾佩服。”
“既然是这样,那华瑾便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其间一切,殿下尽管安排,华瑾信任殿下便是。”
华瑾说完,便重新站起了身,告辞道:
“殿下若是没什么事,我便先走了,如今这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利落,我还是先回去休息一下,来面对这即将到来的危局吧!”
华瑾都开口言说了,君御自然不会拒绝,带着几分关切的话语开口道:
“好,若是有任何需要,尽管告知本王。”
华瑾点了点头,潇洒利落地走出了这恢宏的主殿。门外恭候着的小丫头巧慧瞧见了,连忙迎了上来,开口道:
“小姐!”
华瑾扫了一眼周遭,淡淡地开口道:“走吧,回梅轩,去看看清歌那小丫头!”
华瑾这一吩咐,巧慧自然要尽好自己的本分,只是这厢华瑾刚刚走了几步,就遇到了行色匆匆面色急切的一个老熟人。
而那个老熟人,在看见华瑾的那一刹那,显然不准备让她好过。
不过是一个照面的功夫,那女人手指便微微用力,直接将真气附加在其上,以一种看不见的速度将它弹射到了华瑾头顶之上的树枝上。
再然后,窸窸窣窣之后,那堆在树枝上的一大摊雪就从树上落了下来。
只是,它们却没能如心怀不轨的女人期望的那样砸在华瑾头上。
因为早在看到老熟人的那一刻,华瑾便做了十二分的警备,在危机到来的一刹那迅速躲避了去。
毕竟,那看起来就心术不正的女人,肯定不怀好意。
而她,也定然不会轻易放过。
如此大一朵黑莲花,她若是不好好打击打击,怎么能对得起自己这修仙者的身份?
华瑾不费吹灰之力便躲开了这出其不意的偷袭,着实让对面的女人有些惊诧。
华瑾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咧嘴一笑,瞧着对面气势汹汹的女人,直接以一种无比狂妄的姿态开口道:
“寒萝,数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华瑾向来最擅长的就是对付这样的黑莲花,故而如今送上门来的,她若是不好好玩一玩,以后岂不是都要被欺负到底了?
有些人,必须打怕了,才能真正杜绝隐患!
寒萝瞅见华瑾竟然如此轻易的就摆脱了危机,虽然恨得都要咬牙切齿了,但她并没有继续攻击下去,反倒是蠕动了自己惨白的嘴角,冷冷的开口讥诮道:
“岚皇可真是好兴致,如今孤家寡人一个,倒还有心情在这里游乐,寒萝还真是佩服啊!”
对面的人不肯善罢甘休,华瑾这一边儿自然也不会轻易放弃,瞧着对面那一朵黑莲花的嘴脸,她冷嗤一声道:
“寒萝大人,这你可就不懂了,朕这个天岚的皇帝,如今在这摄政王府中,怎的会是一人?”
“有摄政王殿下相护,朕又有何惧?”
华瑾说完,生怕这些话还不够打击对面脸色已经阴沉无比的女人,转而又轻飘飘的开口道:
“倒是朕看着寒萝大人似乎情况很不好呀,这莫不是因为昨日在皇宫寒萝大人办事不利被惩戒了?”
“若真是如此,那可真是太好了!”
“毕竟啊,这不听话的奴才,总是要教训教训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是吧,寒萝大人?”
不得不说,华瑾的嘴皮子功夫倒是很溜,损人的能力更是可见一斑。
这一连串的话说下来,让原本挨了鞭子的寒萝几乎都快气炸了。
她倒是真的没有想到,传说中以仁孝治天下的天岚女皇竟然是个如此泼辣赖皮的模样。
当然,她更加不想承认的是,如此毫无仪态能力的天岚女皇偏偏就还是自己心仪的那个人所看重之人。
她真的想不明白,为何她在摄政王殿下身边数十载,甚至连他的一个笑容都得不到。
而昨日,他为了那个女人,竟然不惜公然顶撞太后和皇帝,甚至于不惜拼上一切。
这到底是为什么?
她嫉妒,嫉妒的都快发了疯!
心里如此想着,寒萝再也掩饰不住心底的怒气,直接冷冷地开口回怼了过去:
“岚皇都自身难保了,还能抽出如此时间来管我的事情,还真是洒脱呀!”
“岚皇如今不过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太上皇,作为我们天辰的俘虏,你又有什么资本如此言语?”
“还真是可笑至极!”
“岚皇不如好好想想该怎么保住自己这条命!”
幸而,寒萝还有着几分理智,不曾真正动起手来。但这话刚刚说完,另一道极为冷冽而又低沉的声音便传了过来,直接撞入寒萝那本就犯怵的心尖:
“岚皇是本王的客人,寒萝你如此对待之,可曾将本王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