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听清傅庆阳一本正经说出的这番话时,傅卿月忍不住向后缩了缩。
她面露难色,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哥哥,我……”
这时候,傅庆阳根本就顾不得多想。
他皱起眉头的同时,直截了当地开口说道:“你现在赶紧收拾收拾,跟我一起过去。”
趁着傅卿月去换衣服的时候,傅庆阳先一步直接拨打了一通电话给沈墨尘。
电话那头的沈墨尘刚刚接通电话,傅庆阳便将这种情况简单明了地告知。
“墨尘,刚刚我听卿月说,苏时运现在就在她的公寓,我待会把地址发给你,你先过去吧。”
听到这话时,沈墨尘难免有些不知所以。
苏时运怎么会和傅卿月搭上关系?
如果沈墨尘记得不错的话,前阵子傅卿月和苏时运第一次碰面的时候,他们彼此都是特别嫌弃对方的。
怎么现在却转变了一种局势?
意识到这种情况,沈墨尘不由得眉头紧锁。
“怎么会这样?”
别说是沈墨尘猜不透这其中到底是有什么因果,就连傅庆阳也是毫不知情的。
“咱们待会碰面了再说吧。”
得到傅庆阳的回复,沈墨尘沉沉地叹息一声,也顺势应答下来:“好,那就听你的。”
收到地址后,沈墨尘第一时间开车前往。
抵达公寓门外,沈墨尘直接按下了门铃。
“叮铃——”
伴随着门铃声响起来,苏时运没多想,只觉得这是傅卿月突然来了,他直接起身,仓促地去开门。
“来了。”
说话时,苏时运将房门打开。
可他千算万算,都没有意料到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竟然会是沈墨尘。
亲眼看见突然出现的沈墨尘时,苏时运不由得瞪大了一双眼睛,他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再次望向面前的人时,苏时运勉强挤出一抹笑容。
“墨尘哥,你怎么突然来了?”
沈墨尘依然记得,前两天苏时运故意上门找茬。
现在苏时运见了他,却是一副极其心虚的模样。
这也就意味着,苏时运定是遭遇了什么难言之隐的事。
沈墨尘微微挑起眉头,上下打量着苏时运的同时,顺势而为地开口:“你不打算让我进去坐坐?”
听闻此话,苏时运尴尬地笑了笑。
他哪敢不从?
在这种状况下,苏时运一连向后退了好几步,他一边打着哈哈,一边赔着笑脸。
“墨尘哥,我没想到你突然会过来,我也没收拾……”
说话时,苏时运只觉得自己的处境艰难。
而这时候,沈墨尘也没有迟疑,他正了正色,索性直接开口说明自己的来意。
“时运,我这一次来,并非是追究你的过错。”
“我只是想要知道,你对苏氏集团的看法。”
听清这番话,苏时运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他张了张嘴巴,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应。
“你知不知道,苏晚晚想要争取苏氏集团的大权?”
“她也想要彻底推翻苏伯母的掌控。”
沈墨尘不紧不慢的将情况说清楚,注意到面前的苏时运神色逐渐暗下来,他依然关切地询问着。
“你对待这件事情,是秉持什么样的态度?”
苏时运当然听清楚了沈墨尘的话,可回想起自己曾经气势汹汹与大伯母说过的话,他也不好意思继续去争取本该属于自己的权益。
毕竟是他放狠话在先。
“这件事情跟我没什么关系。”
苏时运强装镇定地咳嗽着,说话时,他还是不着痕迹地别过身子,现在根本就没有胆量正视沈墨尘。
听见这话,沈墨尘不由得眯起眼眸来。
“你是真的觉得这件事情跟你没关系,还是说,这件事情背后另有隐情?”
面对沈墨尘审视的态度时,苏时运不禁有些慌神。
他紧紧地皱着眉头,并未吭声。
可沈墨尘向来是很了解苏时运的,瞧着他满脸都是沉闷的模样,他还是大抵猜测出了苏时运的心思。
“时运,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应该知道这件事的真相?”
简单的一句话,就戳中了苏时运的心思。
此时此刻,苏时运有些慌乱无措,他为了避免沈墨尘继续追究下去,只一个劲地摇摇头。
“不是的,墨尘哥,我从来都没有这样想过,你一定是误会了什么情况。”
恰在此时,敲门声又一次响起来。
这一次,外边的人直接开了密码锁,推门而入。
当沈墨尘看见傅庆阳领着傅卿月一起来的时候,他并未感觉到诧异错愕,反倒是照常和傅庆阳点头打招呼。
“来了啊,庆阳。”
傅庆阳先是沉沉地点头:“嗯。”
应答一声,傅庆阳实在没忍住看了眼苏时运,他眉头紧锁着的同时,还是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
“你们两个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被自家亲哥哥这么质问,傅卿月心里面难免生出些许不痛快的意味来。
她撇了撇嘴角,有些郁闷地说道。
“我们能有什么关系?”
“哥哥,来的时候我就已经跟你解释过了,我们俩就是再寻常不过的普通朋友,可偏偏你根本就不愿意相信我说出的话,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就算傅卿月特意解释一番,傅庆阳依然不信。
他转过身望向不知所措的苏时运,再一次提高了自己说话时的语调,冷声质问。
“你说,你们俩什么关系?”
在傅庆阳的眼中看来,傅卿月之所以会将苏时运偷偷领回这个公寓,便是因为二人之间产生了一定的联系。
甚至说,傅卿月和苏时运谈恋爱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傅庆阳便气不打一出来,他也生怕苏时运真是把自己的妹妹给骗了。
察觉到了苏时运的紧张,沈墨尘也转过身看向他。
此刻,沈墨尘不紧不慢地说道:“时运,既然庆阳都已经向你开口问了,我也希望你能坦诚回答。”
“如果你们之间真是没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你为何不敢直接把这事说明白?”
“也免得我们跟着操心。”
沈墨尘的话,句句在理。
现如今苏时运也不再纠结,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选择坦诚布公地回答。
“墨尘哥,庆阳哥,不瞒你们说,我和傅卿月其实就是最普通的朋友。”
傅庆阳依然不相信这种说辞。
“普通朋友?”
“只是普通朋友的话,傅卿月会把你往家里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