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一脸疑惑的看着叶凡，半晌之后终于开始开口问道。
“这石子随意的摆放怎么能聚集天地元气呢？莫非这也是那块垒大阵的改编版本？”
叶凡很是随意的一脚踢开了那堆细小的石子，幽幽说了一句：“我说我我随便摆的你信吗？”宁缺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叶凡，叶凡便是叹了一口气。
“跟你说实话你又不信，你看，这让我怎么解释？”
“怎么可能随意摆放就能聚集天地元气？若是这样，那天地间该有多少这样的法阵？”
叶凡闻言皱眉，他感觉自己还是没有解释明白。也是他换了一种说法，开始试图教育宁缺的正确的世界观。
“我说，宁同学，科学修行才是踏上大道的唯一办法好吗？不要一天到晚的坚守着你的那一套老办法。”
“我先问你，宁缺，你修行是为了什么？”
“宁缺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说道。
“报仇。”
叶凡仰头望天，他很后悔问宁缺这样一个问题。
“除了报仇还有什么？”
“活下去？”
“除了这个还有呢？”
“钱。”
叶凡决定终止自己这个愚蠢的问题，他开始直接自顾自的说。
“修行的最终目的都是永生啊！弟弟！大道欲长生这个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的吗？”
“你刚刚吸取的天地元气是的确来自阵法不错，但是这阵法并不复杂可以说很简单，但是你做不到。”
“因为你的力量来自于昊天，而我的力量来自于我本身。所以我的力量是独立天地元气存在的，可以说我的妖力就是类似于天地元气的东西。”
“当我用妖力打开石子中的序列并且将它们重新打乱重组后石头便是有了规则，不同于昊天写下的规则。”
“这么说的，在昊天的设定里，石头就是石头，但是我改了它就不再只是一块石头了，它变成了”聚集天地元气的一个法阵角。”
“有些类似于写代码，而我拥有一些小小的编辑权限，虽然并不是所有的序列我都可以更改但是做到一些小事还是可以的，所以，你明白了吗？”
宁缺咽了咽口水，一脸懵逼的点了点头。
叶凡无语，于是再次费尽口舌的解释了一次。
“昊天用天地元气创造万物，我的妖力与这这天地元气类似，所以我可以钻空子，改变某些法则懂吗？”
“噢噢噢噢！你早些讲这句话便是好了吗，何必讲之前那么多么。”
“但是，昊天真的存在吗？”
叶凡扯了扯嘴角，呵呵，昊天存不存在你不清楚吗？于是这个话题便就这么和谐愉快的跳过了，宁缺不愿提及那叶凡自然也不会强行往上扯。
...........
大道永生，修行除了获得强于他人的力量之外，寿命也是极为重要的原因之一。夫子活了快上千年了，若是他想不死还能一直就这样活下去。
知守观出现之前，世间有修行者，而不存在昊天，修行者修行到一定程度，毁天灭地。
于是其中一个大修行者创造了知守观，用天书收集全部人类意志创造出“昊天”，天书作为制衡“昊天”的手段存在，也可以用来传承知守观理念和能力。
就这样来看，昊天类似于信仰之力合成的一个人工智能。最初是为了保护人类而制造出来的一个伪神，若是感应到过于强大的修行者则当场诛杀。
而这个强大与否的标准便是五境之上，一旦踏出那一步便很快会被昊天锁定，光明即刻降临将那破镜者抹杀。
书院小师叔轲浩然也是在与神殿的激战中破了五境被昊天感应到了，于是便被昊天当场定位诛杀。
这也是为什么夫子如此愤怒也只是喝了二两酒便是斩尽满山桃花的原因所在，杀轲浩然的并不是神殿众人，他们没有这个能力却是逼得轲浩然破了五境。
真正杀死小师叔的是昊天，所以夫子只能咽下这口气，只是斩尽了满山桃花，简大家也不愿意开口。
但是简大家并不知道真相，她以为轲浩然是入了魔才被昊天诛杀，所以在得知宁缺学了浩然剑气后才那么紧张，她不愿宁缺再走一次轲浩然的老路。
事实上不破五境是不会有危险的，卫光明和颜瑟老而成精，明明早就已经一只脚踩在了五境的边上，却是谁也不愿意踏出那一步。
即使是柳白，也是不愿意轻易的破五境。往上一步，不知道是机遇还是死亡。破镜不难，并没有什么雷劫，只有一击必死的光明。
昊天被制造出来的初衷就是控制修行者强者的数量，昊天一开始是被知守观掌握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昊天诞生了自己的灵智，知守观后代也从掌控者变成了服从者。
叶凡有些头疼，人工智能一样的存在，在剧情里就连老谋深算的夫子都被昊天算计得上天去挡陨石去了。
在主角和夫子一顿操作下，昊天终于如愿以偿的笑了......
叶凡有些慌，真的要跟那个傻女人昊天掰手腕，这该怎么办？剧情里，昊天费尽心思让夫子相信桑桑是冥王之女，当夫子将人间之力灌输到桑桑体内的时候，昊天瞬间就锁定了夫子的位置。
每个人都是千方百计的未来活下去不择手段，佛宗不过是为了吸取信徒信仰之力供给给佛祖棋盘世界，满嘴仁义道德的背后竟是虚幻。
悬空寺为了上层的阶级享受竟是奴役着百万农奴，想来便是可怕。长安居民共一百万人众，也就说相当于压榨一整个长安人力给悬空寺供给。
这一切的一切的背后，无一不在说明着一个事实。修行的终点，便是永生。
欲行路，恐其难，遇难而上，得大道，踏其大道欲长生。
人的欲望永远没有终点，似乎只要活着，比什么都好似的。叶凡实在是无法认同长生的概念，人的一生是短暂的，正是因为脆弱才更加显得美好。
正是因为知道没有永恒才更懂得珍惜，永生不过是一场幻梦。
...........
宁缺和叶凡此时百无聊赖的走在大街上，桑桑已经发话了，若是没有买不回那盒被打碎的胭脂，便是不可他们烧茶了。
这可把叶凡和宁缺吓坏了，不烧茶并不值得大惊小怪，叶凡宁缺有手有脚的。但是若是他们真的觉得桑桑就是不烧茶而已那就大错特错了，不烧茶的桑桑可以蹲在门边一整天。
于是，叶凡和宁缺便是挤上这人挤人的大街上照着残品找着这一模一样的胭脂。又是一番钻巷子无果后，两人重新回到人声嘈杂的街市之中，此时晨光大作，长安百姓们都已经起床，在早点摊子前排起了长龙。
一家馊头铺旁，站着两名僧人。一名是干瘦的奂僧，裸露在僧衣外的手臂看上去就像钢铁一般，另一名中年僧人肤色黝黑，脸上满是风霜之色。
两名僧人手里捧着雪白的馊头，正在沉默地咀嚼，脚下的石板上搁着两钵清水，僧衣陈旧……形容漠然，与周遭热闹市景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长安城里很少看见苦行僧。”
远远看着街边那两名僧人，叶凡眉头微蹙说道：“尤其是这么强大的苦行僧。”
宁缺看着前方那两名低头沉默啃馊头的僧人，感慨说道：“有生皆苦有生皆苦，我本以为自己已经够苦了，没想到世间还有比我更苦的人，吃馊头居然连腐乳都没得配……真不愧是苦行僧。”
长安城乃天下第一雄城，每日里不知有多少奇人异士出现，虽说苦行僧比较少见，但二人也不以为意，就这样走了过去。
走过那两名僧人身旁时，宁缺看了那名中年僧人一眼。
恰在这时，那名中年僧人抬头看了宁缺一眼。
叶凡知道坏了，这两人是来拼命的。他突然记起来了，在剧情中有这么一段，因为桑桑离家出走，叶凡气坏了在大雁湖边骂湖，后碰这陈皮皮同行。
那两僧人来自月轮国，只因宁缺曾经骂过他们的姑姑便是决心做个敢死队打算拉着宁缺同归于尽。陈皮皮欲救人，却是被一僧人以极其血腥的方式自残让陈皮皮愣了一分神。
先如今，莫山山是叶凡的，桑桑也不会赌气更不会出走，宁缺自然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因此宁缺只是好奇而已，并没有进行太多的思索。
而那名中年僧人身上流露出来的气息也极为宁静而强大，他此时虽然站在人声鼎沸的坊市里，手里拿着半个雪白的粳头，但却像是站在莲花盛开的佛国，手里拿着一枝沾露的青枝。
叶凡看着那僧人，心中盘算着怎么才能忽悠到他们。只是月轮国的僧人实在是死心眼，几乎不可能被改变看法。
叶凡只好硬着头皮问了一声。
“月轮国来的？”
身旁的宁缺看着那名中年苦行僧忽然问道：“来找我的？”
道石平静说道：“请十三先生赐教。”
叶凡捂脸，这军方也是实在糊涂，竟然对于挑战的的人不加甄别，就这样放行还提供情报，这许世那小老头若是自己不在现场，怕是这许世也要告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