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陆艾才注意到，她穿了一双黑色铆钉的鞋子，隔着薄薄的睡衣，不用看，陆艾也知道淤青甚至已经肿了。
至于肋骨断没断，她不确定。
听着陆艾痛苦的喘息声，黑姑娘眼中闪过嫌弃。
“看看你现在，光想靓丽又怎么样，还不是像一条狗一样，在地上嗷嚎。”
陆艾直接吐了一口血沫子，“神经病！”
黑姑娘脸上得意的笑因为这句话，忽然凝住了，就像磁带卡了壳。
很快，又走到陆艾面前，直接抓起陆艾的头发，“很快，你也会是神经病，被当成小白鼠，不停实验，很快，你就是我！”
说手留恋地摸上陆艾的皮肤，“真好，反正你这身皮，也没有用了，给我怎么样？”
陆艾看着那双手，好像忽然扭曲了一下，想到鱼缸里的那些鱼，想到鱼缸里的那群鱼，想到这神经病的脸。
直接避开，就这一个小小的动作，直接取悦了对方。
黑姑娘哈哈大笑起来，“原来你也会怕，不过别怕，我不会让你死的。”
陆艾紧紧闭上眼睛，只感觉那双手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下一秒，一声闷哼声传过来，鱼缸破碎，哗啦啦的水流了一地，连带着她自己。
就在她一脸懵的时候，一只手伸了过来，“起来。”
依旧清冷淡然的声音，但是此刻，陆艾却不觉得对方冷漠了。
姜秘书扶着陆艾，把她带了出去。
安然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黑姑娘已经全身被打湿，跪俯在地上，发丝里还夹着两条已经死掉的孔雀鱼，狼狈异常。
安然只看向裴凌，轻轻一笑，“爷是不是该给我留点面子。”
裴凌点头，看了一下四周，把手帕留了下来，“别脏了自己的手。”
裴凌一出去，里面就直接传来了砰的一声，姜城哆嗦了一下，主母真暴力。
裴凌却是看着面色惨白的陆艾，有心问发生了什么，想了一下，还是没有开口。
……
房间里。
黑姑娘轻轻咳了一口血，“要杀要刮，你动手就是。”
她可不怕死！
安然看也不看黑姑娘，只手一挥，鱼缸的玻璃渣子全部凭空升起，把黑姑娘围了个结结实实。
“放心，我也不会杀你。”
话音一落，黑姑娘脸是真的黑了，这话是刚刚她对着陆艾说的。
“她可真好命，有你这么护着她？”
“唔！”
和薯片差不多大的碎玻璃，直接从她手臂上划过去，割出一道原本应该血淋淋的口子。
可是隔开之后，除却苍白的肉，什么也没有出现。
好像她只是一个空空的稻草，连血都没有。
即便如此，她依旧疼得一头是汗，“怎么会？”
这块玻璃似乎只是一个预兆，接下来的才是大戏。
脸色煞白地跪在地上，被水浸过，饶是她受到无数折磨，也依旧怕疼！
安然这才睁眼看了对方一眼。
“以前你也有我护着，是你自己放弃了，我刚刚想了很久，才想起你是谁，毕竟以前那么爱美的姑娘，现在连脸……”
安然没有嘲讽，语气平静，偏生这平静直接让她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