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母的事与你无关。说出被我抛弃男朋友的名字。”
“李修。”
“你把他叫来，我跟他当面对质。”
“他也不在青城，我上哪对质？”
“打电话，我们视频对质。”
“我没有他的电话。”郑娟冷哼一声：“不过我说得是事实。”
黎璃拿出手机，播了个电话：“周老师，您在家吗？对，我在青城大酒店，好，我过去看您。”
“初中班主任周学明老师，我一直跟他保持联系，他的家离这里走路就五分钟，不如找他当面对质。”
“他肯定替你说话！”郑娟往后退了一步：“别废话，赶紧给钱。”
她回头瞪了那群流了流气的年轻人一眼：“至少二十万，你们不加吧力气？”
黎璃一出手，就知道了结果，小流氓们集体溃败，抛下郑娟一个人，争先恐后瘸着腿跑了出去。
“你...变了！”郑娟神色慌张，她就要往外撤。
“别走，把话说清楚。”黎璃拦住她：“是我占了你的学位吗？”
犹豫一阵，郑娟开口，声音比蚊子还小：“是我不想学习，放弃的，因为地震我妈去世，我一时心思大乱....没人管我，我才做出那种不合理的决定的。”
“男朋友呢？”
“好像是他单恋。”郑娟像只斗败了的公鸡，垂头丧气。
黎璃噗嗤一笑，指指身边的座位：“过来坐。”
“哎。”郑娟叹了口气：“没上高中，我只能去工厂打工，又太累，我就回来混日子...想找个老公嫁了，没想到人人都嫌我学历低，不嫌弃的，又非让我吃苦，我真是崩溃。”
“还想上学吗？”黎璃挑眉道。
“当然想了，不过我已经二十四了，同年龄的女孩都当妈了，我还去上学....再说我也没钱。”郑娟更颓了。
“我给你找学校，交学费，只要你能全优毕业，就让你回来去学校里当老师，你愿意吗？”
“真的？”郑娟腾地站了起来：“那太好了，只有傻子才不愿意...不过，我怎么好意思用你的钱呢？”
“你以后多教出几个好学生来，比什么都强。”郑娟的嘴唇颤抖半天，眼泪刷得就流了出来，黑眼圈变成了熊猫眼，再用手一抹，整个脸都花了。
“别哭了。”黎璃叹了口气：“当年我们是好朋友，我知道你受了刺激，才会厌学的，我也不过只是比你幸运一点。”
郑娟哽咽一阵：“我永远不愿想起那场噩梦，可能我没有你坚强吧。”
沉默一阵，她又开口：“你能单独陪我去学校走走吗？”
两人慢悠悠地往学校走，郑娟说：“黎璃，自从地震后，我觉得一切都是假的，你知道吗？最近我老在做同一个梦。”
“我梦到地震那天晚上，特别安静，连风都没有，我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突然间，电闪雷鸣，我看到你，在空中打开了一扇门，从另一个世界垮了过来，手指一点，整个世界就毁灭了，特别真实特别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