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卫国一边走一边观察这初来乍到的森林，大动物没见到，松鼠、桦鼠子倒是不少，而且个头和英短蓝猫那么大。
因为在队伍中间倒是没发现蛇，各种鸟鸣声不断就是看不见鸟。
地上常见到各种蘑菇，叫上名叫不上名的野菜也很多，而且都比后世的要大。林间偶有巴掌大的蝴蝶飞过。
走了半个多小时吧。
眼前出现一大片白桦林。
白桦是硬木，弹性大，可以做矛可以做枪杆。
树皮更是易燃物，在老家时都用桦树皮引火，赫哲族甚至用大张树皮制做箱子或在上面写字。
“叶，你们几个女的去扒桦树皮，尤其是多扒那些薄如蝉翼的表皮。”这东西钻木取火时引燃效果好。
“你们几个解下兽皮去包桦树皮。其他人原地休息。”没有箩筐等工具真是不方便。
看几个女人抱着兽皮包回来，就让大家出发。
队伍又走差不多一个小时，经过一片椴树林，树有粗有细，目前来说这可真是好东西。
“大家都累了，休息一下吧。”
然后指着这片椴树林，“大力带着男人砍一些婴儿胳膊粗的椴木，叶带女人负责看押俘虏。”
过了足足半个多小时，大家才你拽几棵他拽几棵的回来了。
这效率实在太低，原始人也是笨。“我要树干，你们整棵拽回来算怎么回事？”
好在椴本是软木，用脚能踹断。
“你们上脚，把椴树都踹成2米多高的木段”
“2米多高是多高？”
“比长矛高一点”找一圈才找到参照物。
“这事也得我亲自动手。”秦卫国一边用俘虏带来的藤条把椴木杆捆成捆，一边嘟囔着。别人都站在一边看族长自己忙活。
两捆相距一米多立在地上，用两根长杆穿上。“你们仨个脱下皮裙缠在长杆上挑起来，对，对，就这样，一手在前一手在后把着木捆。”
哎，又多三个晒鸟的人，鸟人！
至于他们仨个之前背的东西，大家分一分，尤其是几个俘虏要多分担一点，生死之间选，肯定选干活。
又走个把小时，太阳已经偏西。
秦卫国问叶：“离家还多远？”
“什么是家？”
“就是咱们住的山洞。”
“快了。”
因为秦卫国是族长，又救了她，她就喜欢跟在身边。
看样貌叶的年龄并不大，按现代人审美观，叶一点也不好看。
头发乱糟糟不说，皮肤都能看到裂纹，也不知道多久没洗过澡了才会这样。
至于身高和体质，能被选进狩猎队的，会差得了吗。对秦卫国来说，叶唯一的亮点也就是胸部饱满了。
她好奇：“族长，你为什么问那么多简单又奇怪的问题。？
“这不是被打坏脑袋想不起来了吗。”她看了看自己族长头上的血疙巴，点了点头。
又走了十几分钟。
队伍就到达部落山洞前的广场。
七八个大大小小的孩子先跑了过来，看到有猎物都欢叫起来。
随后出来几个女人，同样赤裸着上身，走过来帮忙。
当看到众人都带着伤，又见到担架上的人，都担心起来，有个女人哭了，因为没见到自己要找的人。
大力讲述了事情的经过，有女人开始撕打起俘虏来。秦卫国赶紧制止。
“大家把武器和猎物先接过去，俘虏押到那边去。”秦卫国一指山洞前的一片空地。
一块条形大石头横卧在洞口前不远处，石头也不知何年何月从山上滚落下来，砸在地下，地上一米多高的位置有很十几平米的一块平面，今天采集的各种果子都摆在上面。
这时已经有人把猎物抬到石面上，一个老女人正带人用所谓锋利的石刀分肉。几个小孩眼巴巴地围在那流口水。我随着担架走进一个宽三米多，高两米的洞口。
哎呀我去，这山洞里面也太大了，宽三十多米，高也有十米，深得有几十米不止吧。
秦卫国大致看一下，空气流通很好，虽然地上时不时出现一堆便便，却并没什么异味。应该是空间大人口少通风又好的缘故。墙壁边分散着一个个狗窝，有的垫草，有的垫皮，垫草的估计是把皮围腰上了。
洞里一个角落堆着一些捡来的石头，隐约能看出石刀石斧石锤的形状，至于是什么靠猜。
走出洞外，旁边一个小洞，不大，几十平的样子，一个狗窝，垫着厚厚一层草，草上垫块皮，相对大不少的皮。对面还一个窝，一样的草和皮，没猜错这应该是老女人和自己的狗窝。
这时又一群女人带几个大点的孩子回来了，用腰间兽皮兜着各种颜色大小不一的果子。这应该是在周围采集的队伍。
采集队的人见这么多肉都开心起来，唱着要命的歌。放下果子，帮分肉的女人把肉块放在阳光下的石头上暴晒。看她们忙着，秦卫国也没打扰，默默地观察周围环境。
这山洞洞口朝南，西面是我们回来的方向，洞前面是空地，几乎没几棵树，草少石头多，暂时称为广场吧。
广场风化的沙石地居多，东面也是树林，啥情况不知道，北面背靠延绵不绝的大山，山很高，估计不出来。
广场东西宽得二百多米，向南逐渐走低也得两三百米才是树林，这山洞位置不是在山腰位置也不低呀，这要从下面往山洞里运东西，步步上坡可老累了。
大概熟悉一下环境后，秦卫国把叶喊来，坐在洞口阴凉处，想通过聊天更详细地了解部落情况。
这个族长可不能白当，这是事关生死的大事，马虎不得。因为叶不识数，光说走过来时，和走过来后，打猎时死过几次人，连上任族长都死了，老女人是老族长的女人，自己是老女人的什么人，被推荐为族长也不久。
秦卫国暗想：大家一定是不想当族长才轮到自己的，当族长有什么好？
吃的不比别人多，却要带男人打猎，去和别的部落战斗。
吃的比猪差，干的比驴多，这族长就一苦差事。
趁现在的族人都在这，一会得去普查一下人口。秦卫国暗想。
叶说过。部落中，名字都是成年后自己取的，小孩都没名字，也不知道爸爸是谁，妈妈生下来带到会走就交给部落养。
看来现在的哪个部落都不养闲人。大孩子带小孩，磕碰是常态，让野兽叼走都是正常的。
这年头凶兽猛兽到处都是，几头猛兽能把一小部落团灭。
看看太阳这都下午了，得了解一下上午打仗的那个部落，别让人家报复打上门来还不知道。
“去找大力，让他把俘虏带来审问。”秦卫国对叶吩咐一句。
叶转身去找大力。
一会俘虏带到，
“我问你们几个问题，不说就让他打到你们说为止，当然我也会问别人，敢骗我就会被杀掉。”
“不敢，不敢，我说，我说”他们见过大力用石头砸人的场面，害怕的不行，连忙回答。
“大力，带一个俘虏过来”说完，秦卫国向一边走去，要单独审问。
“你们部落叫什么名字，有多少人？”
“我们叫大树部落，有十个人，十个人”这个边说边数起手指头。
这货不识数！
“你们有多少男人？”
“今天打仗时男人都在这。”
“你们部落离这里有多远？”
“很远，要走半天的路。”
“。。。”
“。。。。。。”
“大力，换个俘虏过来”
大力把这个送走，又押过来一个。
同样的问题又问一遍。答案基本差不多。原始人真诚实呀，一点都不撒谎。
几个俘虏垂头丧气，害怕我们因为食物不足而杀了他们。我想这次大树部落算伤筋动骨了，得马上找机会灭掉，吞并人口壮大自己。
综合审讯结果，秦卫国大致推测一下：大树也是小部落，因为今天与我们打仗的是他们狩猎队，和我们打的旗鼓相当，总人数也不会多。大树部落也很穷，也被其他部落欺负，经常吃不到肉，不然这一次他们也不会拼命，结果还打败了。然后他们先跑了，战场上我方伤员得以救护，他们的伤员就成了俘虏或被杀。
两部落距离也就半天的路程，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了解完敌人再了解自己。想到这，秦卫国走出洞口去找叫巫的老女人，她其实不是巫，巫单纯是个名字。
巫此时干完活，正坐树下休息。见族长过来，站了起来，目光中满是关切，又详细询问受伤经过。让秦卫国感受到亲情，应该是这具身体的姨妈或姑妈吧。
刚才数了一下，部落里男人15人，女人26人，包括一个老人是巫，2个怀孕的。
孩子11人，其中可以采集的也就是看着10多岁的3人。
部落总人口52人，俘虏6人。如果伤员都挺不过去的话还要减员。
“您看这样好不？这两天由我分配人员。以后我外出负责作战打猎，您看家负责采集分配等等。”
“好好好，按你说的办”
“外出打猎要小心，今天又损失这么大，再损失几个男人部落就生存不下去了。”
“所以我才要抓俘虏充实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