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诩暗叫糟糕，不小心露馅了……
他眼眸闪了闪，面不改色道：“之前是不会，这几天学会了一些。”
卫溪：……
天才也做不到他这个地步吧……这骗得手段也太低劣了。
搞了半天这小鲛人是识字的，竟然故意在她面前撒谎，该罚！
言诩瞅着卫溪摆着一张万年冰山脸，似乎看不出什么端倪，有些心虚地垂下眼眸，乖乖说道：“陛下，我错了。”认错态度良好。
他知道自己拙劣的理由肯定是骗不过卫溪的，还不如在卫溪生气前先认错。
卫溪挑眉，眼眸有些诧异。这小鲛人这么听话?她的眼眸并不是如言诩一般纯粹的黑色，还带了浅浅的不易察觉的红色。在愤怒的时候会显现出来。
“陛下你罚我吧，别不理我。”小鲛人又可怜巴巴地拽住了她的衣角。
比卫溪高出一个头不止的他做起这个动作一点也不违和，竟然还有几分可爱?
“那就罚你以后批改我的奏折吧。”卫溪神色平淡，努力维持她那高冷人设。
言诩：……
所以她刚刚沉默是在盘算着奏折如何甩锅……
“我可以拒绝吗……”言诩小声抗议。这又不是他的活……
“不可以！”卫溪立刻凶巴巴地瞪起卫溪。
“不同意就憋和我说话！”
言诩听着她的吓唬，叹息一声，只得认命。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被一个女人驱使。
这女人说来也真是心大，这么放心地让他批奏折就不怕他窃取秘密?他可不是个心思单纯的人……
又或者她是打心底里信任他?
言诩看着因“奸计得逞”，神色不自主染上几分雀跃的卫溪，忍不住拥住了她。声音放得很轻柔：“陛下以后都不要喝酒了。”
猝不及防又被抱住的卫溪眸色微闪，似乎染上了一层朦胧的情愫。
“嗯。”她没有推开，声音不自觉柔和了许多。
只要这小鲛人不逼她喝酒，没人敢逼她喝。
“就算是我让你喝酒也不行。”
“嗯……”
“我从不答应别人喝酒，你是第一个。”
卫溪的声音不疾不徐。殊不知这句话给言诩的内心带来了多大的震撼。
咯噔一声。他清醒地知道自己的心沉进了名叫卫溪的湖里，再也没有挣脱的可能。
“陛下说要给我报仇，可还作数?”他将头靠在卫溪的肩上，轻声细语。仿若情人间的呢喃。
“作数。”卫溪淡淡应声。小鲛人是男主，帮他实现心愿是他来到这个位面的意义所在。
“那……我要陛下为我踏平风湳国，斩杀风湳国国君。”言诩凑到卫溪耳边，声音带了一丝诱惑和邪肆。
“好。”没有一句多余的话，卫溪一向简洁。
风湳国临海，打下来后她可以考虑迁都此地。这样的话小鲛人也不会憋屈地呆在后宫了，还有辽阔的大海可以遨游。听说鲛人都喜欢在海中生活?
好想念小鲛人的尾巴QAQ。
“谢谢陛下。”言诩由衷感激。
都说人类天性狡诈，趋利避害。他本不应该如此信任一个人类的。
但如果这个人是卫溪的话……他想赌上自己的一切，尽力一试。哪怕是粉身碎骨，他也不怕。
只希望她能……不要让他失望吧……
已经身处深渊的人，如果再堕落，那便是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