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青梅煮酒，酸甜甚好，正如你，于我一切刚刚好。”
“陛下，你就是我的梅子酒。”
“是我的，刚好喜欢。”
*
初雪下了一天一夜。
翌日傍晚便停了下来。
大凤王朝有个习俗，叫“初雪节”。
每年的初雪一过，家家户户便都扎了灯笼挂在门前的屋檐下，家里有待字闺中的男孩儿的，就给屋檐下多挂一盏梅花灯。
这一天男孩女孩们都被允许上街游玩，若是有兴致，参加官府办的初雪灯会，还可以免费领一盏梅花灯。
边婵带着楚氏兄弟二人走在人群里，楚怀玉身边还跟了李明珠。
四人低调地领了梅花灯进了灯会，一路上看过来，各种制作精良的花灯被商铺挂在店门口售卖。
边婵牵着楚怀袖，暗搓搓地落后楚怀玉两人，然后在那两人不注意的时候，拉着楚怀袖便走向了她刚才看到的一个小摊前。
这个小摊的摊主是个哑巴，但他面前的小摊上，各种小泥人捏的惟妙惟肖，活灵活现。
边婵指了指自己和楚怀袖，问：“可以捏一个我们么？”
摊主含笑点头，目光迅速在他们身上转了一圈，然后快速地选泥，手指灵活翻飞，不一会儿就捏出两个牵着手的小人儿。
边婵给了银子，将小泥人给了楚怀袖拿着，蹲下身来。
“可否教在下捏泥人？在下想捏一个给我家小夫君。”
那摊主男子愣了一下，神色有些惊讶。
似是对这般痴情的女子感到惊叹，又像是对平白被塞一嘴狗粮感到无奈。
旁边的楚怀袖闻言俊脸登时红了个透。
他也连忙蹲下身来，两只小手捏着小泥人，脸蛋红红地劝边婵。
“算了吧，妻、妻主，这个就够了。”
边婵抬手揉了揉身边小少年的脑袋。
“乖，我想给你捏。”
摊主：“……”
为了尽快送走这对疯狂撒狗粮的夫妻，他立刻就提供了彩色泥土给边婵，并一点点教边婵捏泥人。
边婵学得快，不一会儿就捏出一个羞涩微笑的楚怀袖来。
楚怀袖那边也慢吞吞地捏着泥人，像是在捏一个Q版的边婵。
边婵看着他捏，忽然道：“我没有这么矮。”
被看出来捏什么的楚怀袖立刻把半成品往身后一藏。
“我、我才没有捏你！”
边婵就静静盯着他。
没一会儿，楚怀袖脸蛋通红地把泥人拿出来，低着脑袋继续捏。
嘴里咕哝着：“好嘛好嘛，捏的就是你，而且哪里矮了，才没有矮……”
至于到底有没有捏矮，当事人心里最清楚。
边婵看小甜甜磕磕绊绊地捏出一个她来，理所当然般伸手讨要：“给我吧。”
楚怀袖：“为什么要给你！”
边婵：“你捏的是我，当然要送给我。”
楚怀袖把捏好的小人儿往身后一藏。
“不给。你拿我的小人，我拿你的小人，才、才对吧？”
边婵静静盯了一会儿耳尖通红的小少年，唇角微勾，收回手。
“好。”
付了银子，边婵便拉着楚怀袖快速闪进一个小胡同里。
楚怀袖刚站好，一股大力便将他推到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