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国家领导人将陆续接见东盟国家地区领导人,共同探讨地区局势稳定,促进国家经济发展问题,敬请关注详细报道。”
几天之后,国内外各电视台相继播出各国领导人会晤事宜,张剑锋等人密切关注事态发展。与此同时各国领事同时接到外交部召会,密切关注张剑锋与东南亚国家活动动向。”
时光如水,日月如梭,海外基地在整顿中成长,走向成熟,张剑锋在校场边支了张躺椅,躺在上面沐浴阳光,言重义带着楚峰过来报告。
“锋哥,楚总有事请示。”
“嗯啊,什么事?”
张剑锋坐直起来,问道。
“张总,公司里收到使馆问询函,问你什么时间有空,使馆组团想见你。”
“你给他们回函,时间他们定,地点在公海我们舰船上。”
“好,我再去沟通。”
“辛苦你了。”
张剑锋站起来拍拍楚峰臂膀,楚峰快速离开了。海风掠过,夹杂咸腥味的气浪迎面扑来,山雨欲来风满楼,得早做准备了。
“告诉肖战,带队登舰做战时协同演练。”
“我马上去安排。”
几日后,张剑锋盛装出席谈判会议,旌旗飘扬之下,甲板上一张简易桌子和几把椅子,今天随行人员除了必要队员张剑锋只带了楚峰和肖战。
几分钟后,一艘邮轮进入视野。
“锋哥,他们来了。”
“好,准备迎客。”
肖战拿起对讲机,指挥调度。
“直升机起飞,控制室注意周边环境。”
几分钟后,五个人带着各自武官走下悬梯,张剑锋待众人走到桌前才起身,楚峰赶紧起来介绍。
“驻老大使戴参赞。”
“张总,你好。”
“参赞先生你好。”
戴参赞指了身后一众人。
“这几位都是驻周边国家的大使。”
“各位参赞先生请坐吧。”
一个长相清瘦的眼镜先生指了一下空无一物的桌子。
“张总就是这么待客的吗?”
“我不是请各位来吃饭的,当然一杯水还是有的。”
楚峰马上端了一箱矿泉水,给每人发了一瓶,戴参赞率先开口。
“张总搞艘军舰横在太平洋上,是想在这里当海盗吗?”
“参赞说笑了,太平洋公海别人能来,我也能来。其次,这艘舰船是用来为公司商船护航的,另外,我在国内本份经商却被搞得无立足之地,才在海上漂泊讨生活。”
眼镜先生又发话了。
“你是想挑起地区局势紧张,人民陷入战火纷飞?”
张剑锋一下恼怒了,我他妈被逼得无路各可走,你却来指责我毁了别人的幸福,我的幸福呢,谁在乎?
“没办法,毕竟手下这些兄弟也要生活,我也要有地方立足是吧?”
“你就不怕所有人联合起将你赶到海里喂鱼?”
“你是驻哪个国家的?”
“泰国。”
“那更好,泰国军变不是第一次了,再来一次也不多。”
京都联合指挥中心,大屏上谈判现场两人争论激烈,前线指挥请示要不要战机开空施压。秦淼马上否决。
“中将,沿着公海边上飞几圈又没什么关系,还能强势推进谈判。”
“几个大使的安全谁负责?”
“他们带得有自己的人,我们鞭长莫及,无法确保呀。”
“你是指挥你定,我个人保留意见!”
一时间海域航船向前推进飞机分批次起飞巡航作战,直升机也密密麻麻像蝗虫一样飞扑过来,大兵压境,战事将起。
“肖战,把这些烦人的苍蝇赶走。嗡嗡嗡的,让人心烦。”
肖战按住对讲机命令准备战斗,现场武官挡在了大使身前拔枪对准了张剑锋,身后的队员也将枪口对准前来参会人员,剑拔弩张,眼镜男强作镇定。
“我军有能力,有决心消灭一切来犯之敌。”
张剑锋双手撑在桌面上,盯住对方。
“我从不怀疑这句话,我一队人马有几位陪葬,有得赚。”
“为国献身,死得其所。”
历史当自然会记住这一刻,此事过后,这里发生的一切将在全世界传播,世人将知道你们几位的莽撞导致地区动荡,各位是名垂青史,还是为后人唾骂一试便知。”
总指挥脸上一阵抽搐,叹了口气下令撤退。天空一下清静了,肖战也令人收起枪支,现场一下安静了,戴参赞也将话题转到公司事务上。
“张总的公司难道就没有问题?”
“有没有问题你们不是查过了吗?”
“我们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翻旧账的。”
“笑话,没这些旧账,哪来的问题?”
“查良民已自杀谢罪,你还想怎样?”
“不是还有人没死吗?公司被弄得支离破碎,儿子受伤不要给个态度吗?”
“那你想怎么解决?”
“公司重启发展需要扶持,新税参与其中,我们要接手新锐,我被迫漂泊海外,得有人出来给个交待。”
“你的话外面会转达,你也不能让我们空手而归,我们也需要你的公司给个交代。”
张剑锋略微沉思一番道:“我的公司呢,我讲的你们不信,你们自己也定不了案,那就交给大众,他们说了算。”
“搞什么?”
“全民公投。大众投票,社会监督,全程公开。”
谈判在有惊无险中落下帷幕,双方初步达成意向,一场风波得到有效控制。为表明自己的态度,张剑锋便进行紧锣密鼓的安排。基地会议室内,安保公司高层全部到场慕云霄也陪同出席。
“明天,雷鸣和苏北启程回国,马上恢复国内业务,协助凉城恢复正常经营,马上安排公投。”
夜晚,齐致远走进总理办公室,一个面熟的老人早已泡好茶等地,齐致远走近老人鞠了一躬。
“总理你找我?”
“志远,坐吧。”
齐致远谨慎地坐在对面,老人倒了一杯茶水递了过去,他伸出手将茶杯捧在手心里,手心里沁出冷。
“你不怕烫?”
“这个温度刚刚好!”
“你来京还习惯吧?”
“我会尽快适应。”
“慢慢来,以后有的是时间。”
齐致远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还是鼓起勇气。
“我会尽快赶上工作节奏的。”
“啊,你就是太心急了,你说你动用国安就算了,还让人抓住了把柄。”
“可那公司确实已大到垄断行业发展了,我也是为均衡发展考虑啊!”
“你敢讲你就没有私心?”
齐致远后背发凉,低下了头胪。
“我没讲你做得不对,可你也要看看对方是谁啊?”
“他能是谁?一个小商人而已”。
“你呀,他可是湘南张家后人。”
“湘南张家?怎么可能?他不可能藏得这么好!”
齐致远仿佛听错了,如果真是这样,他的政治前途堪忧,一辈子能有几个人能到他这个高度?
“就算是大家族也不能妨碍社会的发展吧?”
“一个老家族是不好太明目张胆插手,可你知道最近东盟国家领导来访问都是为他而来。”
齐致远像泄气的皮球瘫坐在椅子上,神情落漠。
“东盟国家虽是小国,可影响极坏。”
“他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能量?”
“你竟然到现在还不了解你的对手,他在国外有一支私人武装,到时候他插手这些国家政务,地区局势更加不可控,最重要的是他的一艘军舰现在还横在太平洋上,堵在第三岛链,封住了南大门,外贸怎么办?”
“那我怎么办?”
“主动请辞。”
“你就不能帮帮我?”
“你我虽是进修班同学,我已经尽力争取了。你请辞缩在干休所,还能安享晚年。如果进了监狱或出了干休所怕命都保不住。”
“能告诉我,他什么时候拥有私人武装吗?”
“据那边传来信息,这支武装二十年前就出现了。”
“二十年前?那我还在凉城。”
齐致远忽然想到凉城那次官场地震,心顿时凉到了脚底,自己原来就是个笑话。
“难怪,呵呵,哈哈。”
齐致远失魂落魄,自言自语地走出了总理办公室。第二天张剑锋便在电视上看到了国务办发布的新闻,齐志远因身体健康问题住院治疗,不再担任职务。虽没达到张剑锋心里预期,可总算有个结果。是时候回家了。一切都在有序恢复中,海外生意已顺利交接。
张剑锋一行人整装待发启程回国。肖战为他们送行。
“海外事务就交给你了。”
“锋哥放心,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张剑锋拍拍他坚实的臂膀,看向李思哲。
“老李,不熟悉的地方就找肖战帮忙协调,遇事多汇报。”
“明白!”
由于谢青羽海外安保事务还未安排完,言重义选择留下来处理收尾工作,张剑锋见他俩也是聚少离多,有些过意不去。
“你真不和我们一起?”
“你们先回,我处理完了就要回。”
张剑锋一行人乘国际航班直飞黑今省城国际机场,一队车队早已在机场等候。
“董事长,去哪里?”
“回凉城。”
车队直奔凉城而去。
翌日,张剑锋与慕云霄来到金鼎大厦,罗婧正在组织统计网络投票,回复网民关切。
“姐,姐夫。”
“大美女很忙啊!”
“当我姐的面夸人,小心我姐吃醋哦。”
“谁吃他那老陈醋,怎么样?”
罗婧在电脑下划拉了一下各种留言。
“反应很大,讲什么的都有。”
“投票数据呢?”
“投票差不多,照这种趋势我们稳操胜券。”
张剑锋凑近一看,两组数据相差不大,基本算是五五开。
“这还叫稳赢啊,向外公布,数据剔除和公司有业务往来的及本公司员工的投票。”
“不是,为什么呀?”
“对啊,你知道这有多少票啊,起码上百万呐。”
张剑锋指着电脑屏上的两根柱状图。
“你们看这才差距多少?我们是做生意的,输赢意义不大。树大招风,民意如此还怎么做下去?”
罗婧按要求剔除了与本公司相关的投票,同意企业分拆者以一万多票略微胜出,这意味着投资公司难逃分拆的命运。
“就这样操作吧!”
慕云霄见张剑锋就此决定,非常不理解。
“费时费力只为好看?要分拆直接分拆算了。”
这个数据是给上面的人看的是没错,被上面盯上了分拆是迟早的事,自愿与被迫就是个态度问题。明面上的敌人不可怕,怕的是躲在暗处的冷箭,利用这次危机清理一下喽。”
“我就说嘛,像你这种无利不起早的,无事作什么妖呢?”
“我有那么势利吗?”
“唉,还是我姐了解你,想当初不是为了拿到我姐的地址,你会巴结......”
“嗯?原来是你卖的我。”
慕云霄作势要收她这根墙头草,罗婧自知说漏了嘴,只得求饶。
“二十多年过去了,你们现在不是过很好吗,是吧姐夫?”
“高兴得太早了吧,知道求人了?”
“唉,我可是为了你的事唉!”
“好,看在你知错的份上,明天我让小羽来帮你。”
“干嘛?”
“挖蛀虫啊。”
“这个简单,关键是后续如何处理,总不能全开了吧?”
慕云霄看得比较长远,说到了关键之处。
“业务能力强的留在现有位置,不再晋升。能力一般的降级使用。
不服从安排的,即刻开除。”
网络投票结果公布后,投资公司启动分拆程序,投资公司保留投资与资产管理业务,金鼎集团和然然生物制药公司独立出来。分拆后的投资公司资产体量大不如前,资源整合效率和成本不像以前高效与低廉。张剑锋自然将权力移交出去,由张乐羊,贾珍等人接手。金鼎大厦顶层豪华的办公室,父子俩透过大落地窗俯瞰凉城众生,张乐羊看到父亲头上慢慢有了银丝,才一年的时间不到就变得苍老许多。
“爸,现在业务量少了,国内有舅舅在,我就把心思放在国外,多余的时间多陪陪你们。”
张剑锋看到儿子渐渐成熟也十分欣慰,决定给他上最后一课。
“家人当然要陪。致于投资嘛!《道德经》里有这样两句话可能对你有用。“水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万物作焉而不辞,生而不有,为而不恃,功成而弗居。没事的时候好好琢磨琢磨。”
“父亲应该有自己的见解吧?何不讲讲?”
“古人把水视为财,水这东西会随环境的变化改变自己的形态,有冰雪,有细胞水。有时洁白无瑕,有时藏污纳垢,看似依附万物,而却特立独行。一定条件下,又还原成水。投资也可以随时改变形态,像细菌四处滋生。”
“那我们化整为零,从小做起。”
“大隐无形,只要管网够密埋得够深,娟娟细流也能成河。”
“那就叫织网计划。”
织网计划开始,投资公司开始了大量天使孵化项目,投资公司的资金就像春雨润物细细无声滋养各行各业。大隐于市。
湘南一处山谷之中,一群十几岁的孩子正在训练,却兴致恹恹。
“怎么了?”
“苗依,你讲我们不去上学在这里瞎练什么劲?”
小女孩壮起胆子道:“我们是家族的长枪和盾牌,在家族享有无上荣耀。”
其他年纪稍大的孩子可不吃她这一套。
“现在什么年代了,还练这个。”他讲完将手里标枪往地上一扔,接着道:“苗依,你是队长,又是族长的孙女,要不你去向族长求求情。”
苗依很为难,看她有些犹豫,小伙伴继续鼓动她。
“难道你想在这山里呆一辈子吗?不想道外面看看?”
苗依看一众小伙伴期盼的眼神,不想让他们失望。
“我试试吧。”
苗依跑进一处庄园内,见四处没人,蹑手蹑脚的走进一处阁楼,靠近一个正在看书的老者。
“爷爷。”
“嗯,你不训练呐?”
老人放下手中的书本,看孙女一脸委屈,欲言又止。
“谁欺负你了?给爷爷讲,我收拾他。”
“爷爷,我能不能不当这个队长?”苗依低着头,两手搓着衣角。
“好孩子,爷爷知道你不愿意。隐龙卫是家族的秘密武器,事关生死,爷爷又是族长,你不当谁当?”
“可他们都不愿意,时代变了,为什么还要把年轻的一辈子束缚在这里?”
族长长叹一口气道:“不愿意也行,过几天族里回来个重要客人,到时候就要看你们的造化了,你先去带着他们练,一切都会好的。”
老人心里很矛盾,一方面他不愿意牺牲孙女的幸福,可家族重任在肩,他不敢轻易去破例,故而很期待张剑锋的到来。苗依沮丧的回到山谷,小伙伴们都围上来七嘴八舌的询问结果。
“怎么样,旅长有没有松口?”
苗依不知道怎么回答,伙伴们从她的表情已猜个大概。
“苗依,你到底行不行哦?”
“爷爷讲家族会来重要客人,到时候看大家表现?”
“表现?什么表现?”
“唉,我可听说历来族长都要得到长老会的认可,还有隐龙卫的宣誓效忠,不会跟这个有关吧?”
“有可能哦。”
“都干什么呢?不练功。”
一声喝斥,大家开始装模作样的挥舞着手里的武器。
“理事,我们马上练。”
待来人走后,孩子们对他背影作个鬼脸,开始撒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