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领头的西装男摘下墨镜，居高临下地看了那老板一眼。
老板被他盯得瘆得慌，讪笑着问：
“是要吃饭？我们早餐自助88一位。”
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照片，啪地一声拍在柜台上。
“你只需要回答，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男人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冷酷。
老板拿起照片，看了片刻，思考了一会，点了点头。
“没见过。”
黑衣人眯起了眼睛，“没见过，你点什么头。说谎？”
老板被他冰冷的语气吓得手一抖，连忙点头，“没有啊……我是混血的…我们家族还保留着我们族裔的一些传统。”
“摇头yes，点头no哇。”
说yes和no的时候，老板还配合地摇头和点头。
砰！
黑衣人直接伸手将他的脑袋按在了柜台上。
“不用动你的脑袋，只需要回答我的话。你再确认一遍，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黑衣人拿着照片凑近老板的脸。
“啊…疼…疼。你…你们想干嘛，你们这样我可要报警了！小胡，别光看着呀，报警呀！”
老板的脑袋被按在柜台上，疼得说话都发颤。
他能察觉出这帮人来势汹汹，只是没想到他们会直接动手。
这可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啊！
就算是猛鬼帮的人也不会这么肆无忌惮吧……
老板正想着，突然瞥见那领头男人手腕上的纹身，那是一张鬼面。
鬼面的轮廓以流畅的线条勾勒，既显得狰狞可怖，双眼部位是成漩涡状的黑洞，仿佛能吞噬光线。
鼻梁细长，如同刀刃般锋利。
嘴部则夸张地张开，露出由精细阴影构成的獠牙，既表现了力量，又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
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鬼面的额头上方，隐约绘有一对燃烧的幽蓝鬼火。
老板顿时牙关打颤，“你…你们是猛鬼帮的？”
那按着老板的黑衣人没有回答，只是给自己的手下使了个眼色，几个黑衣人就把自助餐厅的门给关上了。
那个叫小胡的服务员想跑，也被他们拖了回来。
“可以回答我的话了吗？想好了再说，我没有多少耐心。”
领头的黑衣人语气冷得像冰。
老板认真看了片刻，几乎是带着哭腔说道：“我真不认识啊……”
“他是流民，临时身份证上叫约翰，照片上的样子是长发，现在可能剪短了。有人说，他被你招来打临时工了。”
“我没招过什么叫约翰的呀……大哥…你们别搞我了…去搞对面那家自助餐店行不行。”
老板一把鼻涕一把泪，眼睛都被糊的睁不开。
“那你都招了哪些人？”
黑衣人的手微微用力，又换了个问法。
“十二岁的玛丽，十三岁的小玉，十五岁的小绿…”
黑衣人的额头青筋直冒，“说成年的！”
“成年的很多都比较贵，临时工我基本不招他们的…”
老板心虚地说道。
“噢…噢…有一个人，就来干了半天。好像…好像叫乔伊的，也不叫约翰啊……”
老板感觉按着自己的大手愈发用力，终于想起来这么一个人。
领头的黑衣人又把那张照片递到老板眼前，“看清楚，那个乔伊，是不是跟他长得很像。”
老板这回有目的地去看，还真觉得有些像了，乔伊是短头发的，照片里是长头发的还胡子拉碴。
那双同样碧绿的眼眸却是非常相似，再结合那个脸型…
“是…哎呦…就是他呀！”
黑衣人松开了他的脑袋，“人呢？”
“走…走啦。”
“去哪里了知不知道。”
“不知道啊，跟着一个肌肉男走了。”
“那个肌肉男长什么样？”
“唔…浑身肌肉。”
“再说一句废话，我就把你的脑袋塞你屁股里。”
老板顿时噤若寒蝉，呼吸都不敢出声。
“你们店监控调出来给我看一下，看那肌肉男长什么样。”
黑衣人扫了一眼餐厅上方的一个监控摄像头，这是商场安保规定中让装的，这家店看样子也遵循规定的安上了。
“那个是我在拼假货上买的模型，应付检查用的……”
老板哆哆嗦嗦地解释。
他是能省的地方则省，连餐具都是掏的二手99新，别说是这些应付检查的小玩意了。
黑衣人深吸一口气，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不宰了眼前这个小老板。
“那个肌肉男一头长发扎成狼尾，长得非常高大，比我帅点…他特别能吃，一下子把我店里的菜全吃光了……”
老板也感觉到了危险，赶忙体现了一波价值。
“你带肌肉男照片来，我可以指认的！我能认出他！”
“老大…警车来了。再闹下去，灵能局可能会发现。”
旁边的一个小弟突然开口，他刚刚收到了耳麦的信息，在外边望风的另外的猛鬼帮帮众发现警车出动了。
领头的黑衣人点点头，干脆利落地拧断了老板的脖子。
“处理下，走了。去调街道监控，刚刚外面那条路上有几个摄像头，高大的肌肉男，应该很好找。”
他将老板甩到地上，冲几位小弟吩咐。
几名黑衣人分头行动，将所有服务员全部灭口后，大摇大摆地打开了自助餐厅的门。
在开门的一瞬间，所有人的身影都骤然消失。
只是他们的身影虽然消失不见，但那踏踏的脚步声依然回荡在这个空旷的商场中。
……
“喂，曹少，那个乔伊好像被一个肌肉男带走了。我想要调一下这边街道的监控查一下，你能安排吗？”
“雷震，你是不是又杀人了？！我是不是跟你说尽量低调！”
“唉哟，放心吧我的曹大少。我们猛鬼帮还是知道分寸的，最多惊动一下警局嘛，不会惊动灵能局的。”
“现在的灵能局可没以前这么忙了，你们好自为之。20分钟后，那个街区值班室的警察会被请去喝茶，你们有10分钟。”
“好嘞！”
雷震坐在一辆黑色轿车的后座上，挂断了电话。
他朝着前方开车的黑衣人小弟说道，“走吧，去玩玩。”